天色已经暗下来,冷北晨却一直没有消息,保镖全都已经回来,也不知冷北晨去向。
莫颜越想越不放心,索性开车回到会所,在附近绕了几圈,发现会所后面有一大片竹林。
踏入竹林走了没多久,莫颜的瞳眸一阵紧缩。
眼前,有十几株竹子明显被破坏,好像经历了一场武林高手巅峰对决的浩劫。
原本高耸挺拔的竹子,东倒西歪,甚至有些拦腰折断。
莫颜的五指缓缓曲拢,眼皮跳个不停。
能把比拳头还粗的竹子拦腰折断的,除了冷北晨,恐怕还有一个人。
突然想起冷北晨说要会一会“同道中人”,莫颜的呼吸一紧,“难道晨遇到了南木檐?”
她的脑海里不由自主想象出两个高手对决,风起云涌的画面。
“晨刚做了开颅手术,很可能不是南木檐的对手。”
看这个场面,打斗应该很激烈,冷北晨不会受伤了吧?
“晨,你在哪?”
莫颜慌忙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四下照起来,幸亏没有发现血迹。
喊了一会,都没有动静,莫颜心急火燎,索性反着喊,“南木檐,你滚出来!”
没想到,她刚一喊“南木檐”,一道年轻有力的声音紧接着在幽暗的竹林里回应,
“总算,想到我了?”
莫颜心头一凛,南木檐真的在这里。
一阵强风袭来,莫颜感觉身后低气压逼人,连忙转过身来。
一道高大颀长的身影已经站在她的身后。
“南木檐,你把晨怎么样了?他在哪……”
莫颜还没问完,小身板一紧,被一只遒劲有力的结实臂膀绕住纤纤细腰。
“你干什么?放开!”莫颜双手推攘男人纠缠的手臂,慌得连连后退。
背脊一痛,她的后背重重抵到一根较粗的竹竿上。
下一瞬,南木檐的高大身影将她笼罩,他结实硬朗的胸膛紧紧抵住她,令她无从挣扎。
“晨!晨!晨!以后不许喊他喊得这么亲热。”
说话间,他的大手掌碰到莫颜凸起的肩胛骨,他的剑眉紧紧蹙起,
“冷北晨是不是对你很苛刻?怎么把你喂得这么瘦?”
“他对我很好,你把他怎么样了?他在哪里?”
莫颜被南木檐贴得紧紧的,莹白如玉的小脸因为羞恼氤氲起一层粉色红晕。
南木檐高挺的鼻梁下,绯色薄唇抿起危险的弧度,
“区区一个冷北晨,把你迷得神魂颠倒?”
“他是我老公,我爱他!”
“闭嘴,不许说爱他!”南木檐强势打断莫颜的话,眼角猩红了一片。
下一秒,他的神色变得别扭,“对不起,我不是凶你,但我一听到你说爱他,就难受得发疯。”
“求求你,快告诉我,他到底在哪?你把他怎么样了?”莫颜着急得眼底蓄积起浓浓的水光。
她怕冷北晨现在很可能受了重伤在某个角落需要救援,不敢跟南木檐硬碰硬,
“说好给我两个月的时间,你不能反悔,不能伤害他。”
南木檐见莫颜为了冷北晨,连尊严都不要低声下气求他,心里更来气。
“亲我,我就告诉你。”
“……”莫颜细细贝齿紧咬下唇,“还有其他选择吗?金钱,地位……”
“不需要!我只要你。”
南木檐狠狠打断她的话,大手掌抚摸她的小脸,
“燕子,你快醒醒,你爱的是我,我们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你以前说过,无论我怎么样,你都支持我。”
内疚和担忧剧烈冲击着内心,莫颜的眼圈一阵发烫。长睫一颤,晶莹的泪珠像断了线的珍珠般滚落下来。
“不要哭,我不想你难过。”南木檐轻轻抹去莫颜的泪水,
“是我不对,这些年光顾着练功冷落了你,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莫颜凝望着南木檐年轻俊俏的脸庞,眼泪止不住往下滚落,“对不起……”
这辈子都没法跟他重新开始了,她的心里只有冷北晨一个人。
一阵凌冽的强烈冷气压从远处逼近,南木檐的耳朵微微一动。
有人来了?
远处发出的动静,几乎微不可察。
要不是他功力深厚,听力异于常人,根本无法感知到有外人入侵。
走在这种满是枯枝落叶,一踩就发出窸窸窣窣声响的路面,极少有人能不发出走路声音,可见这人的功力很不一般。
莫颜没能听到异常声音,耳畔传来的是竹叶被风吹动哗啦啦作响的声响。
她望了望黑漆漆的四周,秀眉拧成一团。
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冷北晨下落不明,她没时间跟南木檐纠缠。
她闪烁着黑白分明的瞳眸,绷着嗓音,发誓一般,
“南木檐,如果晨有三长两短,我也不活!”
没想到,南木檐比她更有气势,“你不活,我也不活!生要一起,死也要一起!”
下一瞬,他一只大手掌将莫颜的两只手牢牢控制住,凌厉削薄的唇畔贴到她的耳边,压低嗓音,
“别再想用银针扎自己的死穴来威胁我。想要知道冷北晨的下落,只有一个办法,就是亲——我——”
他的耳廓不停颤动,来人已经越来越近。
据他所知,华夏有如此轻功和内力的,应该只有冷北晨。
哼!他来得正好,让他亲眼目睹燕子跟他旧情复炽,让他们立即分手。
莫颜彻底没办法了,“是不是亲一下你,马上就把晨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