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染月微闭眼眸,指尖揉着眉心沉思。
他知道这件事情不是夭夭做的,而且真正凶手是姬冥,不用想,这一出也是姬冥故意设计的,目的就是栽赃嫁祸。
让云染月疑惑的是,那个和夭夭长相一样的小孩子是谁?
或者说,又是姬冥用的什么邪术?
他不由想起,上次在大街上给姬冥下圈套时,在快要抓住姬冥时,身后传来夭夭的声音,他回头,也确实看见夭夭在身后站着。
那位小孩子,是夭夭的模样,但不是夭夭。
雾语和觅言也知道这事的幕后主使是姬冥,但也想不明白,那位丫鬟和小厮看见的小孩子到底是谁。
虽然他俩言辞一致说那是小主子,可她们小主人根本就没出院子。
云染月掀开眸子,问雾语:“你觉得,姬冥能用什么办法再变出一个‘夭夭?’”
雾语凝思片刻,摇头:“奴婢之前没见姬冥使用过这方面的邪术,也不清楚他是怎么做到的。”
她知道姬冥会很多邪术,但她还没见识过姬冥使用这种的邪术,所以一时也想不明白。
这时,殿外传来林公公的声音:“国师大人,皇上宣您去御书房一趟。”
不用猜,肯定是关于夭夭的事情。
“本座知道了。”
云染月淡淡应声,抬步便走出宫殿,跟林公公一同去见弘元帝。
而御书房,不光弘元帝一人,景元昭也在此。
半个时辰后,云染月和景元昭一同走出御书房。
景元昭狠狠瞪着云染月,嗤声冷笑:“国师大人真是好本事,一张嘴能把自己徒弟的罪名洗脱的干干净净!”
“太子谬赞,”云染月淡淡轻笑,不疾不徐,“本座的本事和实力,太子又不是第一次见识。”
景元昭被堵的哑口无言。
云染月确实是有只手遮天的本事。
方才在弘元帝面前,云染月也没过多说什么,就告诉弘元帝一句话,夭夭不是凶手。
也向弘元帝保证,两日之后一定把真正凶手带到弘元帝面前,若是他抓不到凶手,就亲自把夭夭交出来。
而景元昭始终不能理解,他父皇为何这般相信云染月,他只说了一句南灼华不是凶手,他父皇就深信不疑。
云染月到底给他父皇下了什么mí_hún汤!
景元昭冷哼:“国师大人给父皇保证两日内一定抓住真正凶手,本宫拭目以待。”
云染月笑:“定不会让太子失望。”
景元昭冷睨了他一眼,抬步正要走,云染月突然一句:“本座好奇,太子和姬冥是什么时候勾结在一起的?”
身子猛然一僵,景元昭矢口否认:“姬冥是谁?本宫根本不认识这人。”
云染月弯了一下唇角,不言,冷清的眸子就这样静静凝着景元昭。
许是因为心虚,景元昭转身就走,下台阶的时候脚下没注意,一时踩空,险些从台阶上滚下来。
最后他稳住身子,匆匆离开,那背影,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这副模样,真是像极了欲盖弥彰。
云染月站在高台上,凝着景元昭消失的背影,嘴角淡淡讽笑。
景元昭回到东宫,立马用凉水洗把脸,让自己清醒一下。
他想不明白,云染月是如何知道他和姬冥认识的?
忽而,房门被风吹开,随即又立马关上。
景元昭一惊,神色紧绷,看见面前站的人影时,脸色又重新放松。
他语气几分烦躁:“这么晚了,你还来本宫这里干什么,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本尊来看看,你这大晋太子,到底有多无用。”
姬冥轻轻幽笑,极尽嘲讽。
“你!”景元昭敢怒不敢言。
“本尊都给你设好圈套了,就等着你把南灼华抓到手,只要我们有她在手,云染月就不敢怎样,结果,你却让到嘴的鸭子飞了。”
姬冥冷嗤:“本尊还以为你是一个有本事的人,没想到这么没用,本尊还真是高看你了。”
他的话,让景元昭恼羞成怒:“姬大人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身在东临,姬大人怕是还不知道云染月什么性子,若是本宫强行带走南灼华,他能把东宫给灭了!”
姬冥嘲讽:“看来太子真的很惧怕云染月。”
景元昭冷哼一声,不置可否。
在大晋,怕是没有人忌惮云染月,连他父皇都要礼让三分。
“云染月已经知道我们两人的关系了,而且他对父皇保证,两日后就把真凶带到他面前,这两日,你快想办法,若是你被抓到了,本宫可不想被连累。”
景元昭深知自己现在跟姬冥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姬冥若是被云染月抓住,他也别想有好果子吃。
姬冥不屑一顾,“怕什么,既然云染月这么想着急抓住本尊,那本尊也只好一不做二不休。”
景元昭:“你想怎么做?”
姬冥拿出一个小圆瓶,黑色的液体里有虫子正在蠕动,他阴笑:“用它。”
“......”
翌日,关于南灼华是挖心凶手的事情,已经在帝京传的沸沸扬扬。
人们都是这样,不管真相如何,就喜欢道听途说,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一时间,南灼华成为众矢之的,云染月也被推到风口浪尖上。
晌午,白倾尘到揽月宫询问此事。
他知道这事儿肯定不是南灼华干的,但也想了解一下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云染月便把昨晚的事情给他讲述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