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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父亲不知情,顾轻韵也不再多问,开了几副药方让丫鬟去抓药,回来煎给顾隐修喝。
随后她收拾好药箱,跟顾致安告退:“女儿先回去了,等大哥醒来,若需要我看病情,我再来看给他诊治一下。”
顾隐修摆下手,顾轻韵转身回去。
回去的路上她一直在思索着顾隐修断了半条的胳膊,到底是怎么回事,或许只有等他醒来才能问清楚。
巳时,暖阳高挂,外面日头正盛,沈惜茹从昏厥中醒来,心里惦念着顾隐修,便让嬷嬷搀扶着她到顾隐修的院子,寸步不离的守在顾隐修床榻前。
顾致安颓靡的坐在一旁,眼底一片青黛。
巳时一刻,沈惜茹让嬷嬷去宫里给顾芷柔报信。
巳时三刻,顾芷柔出宫,赶来荣国公府。
一进屋子,就感到压抑沉重的气氛,她不由蹙眉。
沈惜茹守在塌前,以泪洗面,两眼已经哭成红肿,她最疼爱的儿子成了这副模样,让她这做母亲的心如刀割。
顾芷柔进内室,沈惜茹看见她,如看到希冀,扑到她跟前,抓着她的手,哭诉:“柔儿,你快救救你大哥,修儿不知怎么成了这个样子,连半条胳膊都没了,这可让他日后怎么活啊。”
她的儿子本来就是心高气傲的人,如今成了半个废人,肯定对他打击不小。
顾芷柔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娘先别担心,大哥没你想的那般脆弱不堪,我先看看大哥的伤势。”
到床榻前,看着顾隐修被白纱布包裹的身子,还有包扎好的半截胳膊,顾芷柔有些惊骇。
她蹙紧眉心:“爹、娘,大哥的伤怎么弄的?”
顾致安垂着头,沉默不语,这个问题他也想知道。
沈惜茹拿锦帕擦拭着脸上的泪珠,心痛难忍,“我们也不知道你大哥的伤从哪来的,天还没亮就听见你大哥的喊叫,我和你爹赶过来时就已经这样了。”
顾芷柔绷着脸色,沉郁凝重。
午时,床榻上的顾隐修紧闭着双眼,眉头紧皱,嘴里梦呓:“南翼令牌是我的,谁都不要跟我抢......”
“我要当大将军,南灼华你还我南翼令牌......”
他的梦呓声,内室的人听得清晰,南翼令牌,南灼华......
顾致安心下一沉,隐隐猜到这事跟南灼华脱不了干系,因为他知道顾隐修一直在觊觎着南翼令牌。
沈惜茹失魂落魄般,喃语:“南灼华......居然是南灼华那个小贱人......”脸色霎变,眸露凶光,疯了一般往外跑:“天杀的小贱人!敢伤我儿,我杀了你!”
顾芷柔揽住她:“娘先不可轻举妄动,等大哥醒来,问清楚怎么回事,我们再做商议。”
沈惜茹难耐不住心里的燥怒,现在就想去找南灼华算账。
这时,顾隐修悠悠醒来,有气无力的要水喝。
沈惜茹亲力亲为,倒水喂他喝。
喝完,沈惜茹拿锦帕擦拭他嘴角,痛心疾首问:“修儿,告诉为娘,你的胳膊是不是跟南灼华那小贱人有关系?”
顾隐修的情绪已经稳定,没有昏倒前那般狂躁。
他躺在床上,眼睛空洞无神盯着床顶,沈惜茹的问题也不回答。
沈惜茹担忧害怕他的身子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赶紧吩咐下人:“去找老五过来,跟大少爷看看身子。”
“不用了,我没事,”顾隐修开口打断,嗓音沙哑暗沉。
沈惜茹扑在床沿,泪流满面,悲痛欲绝:“儿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南灼华那小贱人对你做了什么惨绝人寰的事情,你告诉娘,娘去找那小贱人给你偿命!”
顾隐修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顾致安从椅子上起身,看向他,一针见血:“是不是因为南翼令牌的事情?”
顾隐修眼底起了波澜,眼角爬上阴翳。
“爹,娘,这到底是怎回事?”顾芷柔眉梢蹙起。
她不知道顾隐修一直觊觎南翼令牌的事情,所以,不清楚顾隐修和南灼华之间发生了什么。
沈惜茹看眼床榻上顾隐修,拉着顾芷柔到一旁,给她悄声说顾隐修想得到南翼令牌的事情,他也一直在暗中谋划这件事情。
听罢,顾芷柔惊异,她知道自己的大哥是个有野心的人,着实没想都他会觊觎南家的南翼令牌。
若是南翼令牌得到手,能号令二十万南翼大军,这确实让人心动,但是大哥太急于求成了。
走到床榻前,顾芷柔皱着眉梢,轻劝:“大哥先安心养伤,那南翼令牌的事情先不要想了,顾织锦和南灼华都是南家的后人,令牌在她们手上,她们也肯定不会轻易的让给别人。”
南翼令牌是南灼华和顾织锦姐妹俩的护身符,想要从她们手上夺走,哪是那般容易的事情。
顾隐修抿紧了白干的嘴唇,左手攥紧身下的被单。
顾芷柔能看出他眼底的不甘心,哀叹一声:“爹,娘,我们先出去,让大哥休息休息。”
沈惜茹替顾隐修掖下被子,“修儿先休息一会儿,娘晚会儿再来看你。”
“......”
三人到了书房,脸色各个沉郁难看。
沈惜茹愤恨难忍:“南灼华那个天杀的小贱人,我一定不会放过她!”咬牙:“她断修儿一条胳膊,我就断她两条腿!”
顾芷柔知道她娘正在怒火中,说出的狠话不过是呈口舌之快,想泄愤一下,想要断南灼华的两条腿,谈何容易。
何况那小丫头的翅膀,现在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