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俊手捧着铁砂子,细沙般又沉重的铁砂子,在他零散的记忆里,曾经从老一辈的口中得知,铁砂子有辟邪镇妖的作用,
“小西你把这铁砂子撒在书房周围,特别是门口。”
“有什么用。”小西接过陈俊递给的铁砂子,纳闷的问道,心里却在想,尼玛**银弹手枪,在关键时刻都卡壳,这铁砂子能有什么用处,
“拿去试试,我也不知道有沒有用。”
陈俊把铁砂子递给小西,继而问他道:“刚才你送那个人,他说什么沒有。”
“哦,你不说,我还差点搞忘了,刚才那人说是从何家庄來的,再问他就一直摇头什么也不说了。”
“何家庄。”陈俊陷入沉思,念叨道,又走到茶几那处,拿起仕女图再度观察,上面沒有什么啊,之前那小鬼怎么会被收进这画轴里呢,
“我去撒了。”小西对陈俊说道,
陈俊无语对小西点点头,继续拿起画轴來看,在提起时,才发现有水渍,侵湿了画面,抖动一下,不能伸手去摸,怕摸破了,只能提起拿到风口处吹拂一下,
陈俊把画轴悬挂在门环上,无意识的瞥了一眼那具已经冰冷的尸体,眼角猛跳几下,一袭冷风带來一股浓的血腥味,
这股血腥味是强子身上的味道,陈俊痛苦的闭眼,心口酷似有一根钢针在扎,扎得他的心也在流血,仔细的回忆曾经发生过的种种,那部‘死灵之书’这座奇怪的宅院,都是那么的诡异,特别是那部书……
小西撒完铁砂子,出來看见陈俊屹立在门口,面显悲怆之色,就知道他一定又在想强子了,
仕女图画轴在冷风的吹拂下,‘噗~噗~’不停的扑打在门上,陈俊面色铁青,捏紧的拳头,猛然砸在门框上,砸得门框不停的摇晃发出‘呯’一声巨响,惊得对着他走來的小西身子冷不丁一震,
“俊哥,要不你休息去。”
“不,我去把那部书烧毁了,都是那书惹來的这些怪事。”陈俊执拗的对小西说道,就要去书房拿书來毁掉,小西怎么能让他去呢,那小鬼在里面,再说了看刚才王秋实的死亡状况,跟他母亲几乎是一样的状态,为什么会这么巧合,那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杀死王秋实母亲的东西,就是这只小鬼,
其实在证明王秋实已经死亡时,陈俊也闪出这个念头,他之所以沒有点破,也就是不想承认这个事实,话说小鬼是尾随他们俩的车子來的,在旅行社这只小鬼还帮他们解围來的,当时也觉得他沒有这么邪恶吧,
有些事情真心的不好说,何仙姑就是把有些事情看得太透彻,所以才会感到前所未有的害怕,从而想避开邪恶力量,结果还是把自己陷入,无法脱离的困顿中难以自拔,以至于白白葬送了性命,
小西拉住陈俊,不让他去,使劲的拽住他到沙发上坐下,
陈俊和小西都不知道,那部书已经被刘静拿出书房,此时置放在床头柜里,
“俊哥,咱们來理理所有发生的事件经过,那部书诚然是有问題~”小西墨汁般的眉毛一扬,面色微微一变,他说着话,抬头环顾了一下屋子,又对陈俊说道:“你们的房子也有问題。”
刘静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着,不是因为旁边的朱大嫂鼾声如雷影响到她,而是最近屡屡出现的诡异事情,让她根本无法入睡,
一些记忆沒法拼凑,却又极其深刻的烙印在大脑里,刘静翻身坐起,双手抹一把脸,分开把头发往后脑勺理,
刘静想起身去看陈俊他们,又惧怕看见那躺在客厅里的尸体,夜深人静之时,宅院里搁置了两具尸体,这换谁,谁都会害怕,
刘静总觉得还有什么事情沒有做,而这种事情在记忆里尤为明显,可就是抓破脑袋也想不出整体过程來,
陈俊和小西在客厅,他们俩把死者一一用笔记下,把他们的生辰八字都并列在一起,
张秀芝是从地窖跑出來的生还者,陈俊,刘静也是,强子,泽林,都是进入地窖的人,包括小西在内,难道进入地窖者必死,
想到这儿陈俊面色一疑,一顿,未免有些担心小西來,可是转念一想,他和刘静不是沒有事么,这又怎么解释,
就在陈俊和小西在探讨问題时,从外走廊传來沙沙脚步声,
是风,陈俊自问道,
不,是人,走到门口去看的小西,见刘静从卧室那边走了过來,
陈俊一惊,急忙撑身起來,也走到门口來看,“你怎么起來了。”陈俊关切的问道,
刘静沒有搭理陈俊的问话,而是径直走到门口,伸出手把仕女图翻看着,折腾着……
刘静沒有搭理陈俊,小西也感到奇怪,他走到刘静面前,伸出手在她面庞舞动,
刘静似乎沒有看见面前站立有两人,而是自顾自的翻看着仕女图,折射,侧射,在她不停的翻看下,电灯光束以各种角度映照着仕女图背面,
仕女图背面出现了另一幅画面,陈俊有看见,小西也有看见,
“钟馗画。”陈俊出口惊呼道,
陈俊的声音那么大,可是刘静还是沒有反应,她秀眉微蹙,貌似在思忖什么,继而有些沮丧的丢开仕女图,对陈俊和小西视如无睹般,厅门口,
“她这是。”陈俊惊异道,
“梦游。”小西淡淡的口吻道,心说;尼玛,沒有被鬼吓死,都快要被刘静给吓死了,
刘静也有过梦游的先例,陈俊得知后,也沒有表现出特别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