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韵儿有些莫名其妙的对着张是非说道:“这个你好像已经问过了啊。”
“是啊。”张是非苦笑了一下,然后对着梁韵儿说道:“但是现在咱俩关系和那时候不一样了嘛,所以我想问问你,如果有前世的话,你觉得你会是什么样的人呢?”
可能是张是非心中的偏执吧,他确实有些想从梁韵儿口中得到答案,他凝望着梁韵儿,梁韵儿看到他那好似贫血一样的脸,无比苍白,但是表情却又极度的认真,看着看着,梁韵儿竟捂着小嘴儿笑了起来,此刻的她觉得张是非就像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凡事都要问出个答案,要说梁韵儿不是花痴少女型,她生长的环境,注定与童话无缘,同样的,她很早就不相信这些东西了,她明白现实的残酷,也明白这些东西本就没有任何的意义。
而且她还挺讨厌的,真的挺讨厌这些把前世今生挂在嘴边上的男人,想想以前,很多的男人都垂涎她的美色,男人都是这个德行,一看到美女下半身就浮肿,上半身就瘫痪,想泡妞儿什么话说不出来,梁韵儿无法忘记那些夜晚,那些男人满嘴酒气的跟她调笑着:妹妹你说我一看你怎么就走不动步儿呢,咱俩上辈子是不是见过啊,都他吗说什么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挤进一被窝儿,你看看咱俩这么有缘……有没有意思跟哥往一个被窝里面凑活凑活?
凑活你大爷,梁韵儿当真是恨透了这种男人,满嘴的黄牙,头发稀疏的头顶,看岁数都快能当她爹了,但是却已经想在年轻姑娘身上得到变态的快感,但是没办法,以前的梁韵儿没有选择,她虽然最讨厌这种男人,但是却还要在他们的身上的到钱,只能不冷不热的附和着一些无关痛痒的话,然后尽早灌醉他们尽早脱身。
曾经张是非也问过她这话,当时的她心情极度的郁闷,貌似还把这个男人骂了一顿,可是此时却不是彼时,很奇怪,当张是非再次对她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她却一点都没有生气,甚至连一丝的不快都没有。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啥就对眼前这个男人生不起气来,似乎这个男人说的所有话对她来说都是甜言蜜语,可能,这就是爱的作用吧。
于是,她便叹了口气,然后对着张是非柔声说道:“真是搞不懂你啊,多大个人了,还像个孩子似的…………”
张是非心中一阵苦楚,他觉得自己要是像个孩子那还好了,你见过这么苦逼的孩子么大姐?
那梁韵儿将右手食指轻轻的搭在嘴唇上,想了想后,对着张是非说道:“恩,我想想,记得我小的时候确实想过这个问题……”
是啊,谁小的时候没有想过我上辈子是什么呢?张是非心中一喜,看来她真的回答了,太好了,要知道,张是非可不只是单纯的想听梁韵儿的回答,他是想趁着这个机会,慢慢的透露一些前世的事情给她听,毕竟这件事,憋在他的心中,很久很久了。
只见那梁韵儿吐了吐舌头,然后对着张是非讲道:“对了,我小的时候,很小很小的时候,那时候看电视,曾经幻想过,我上辈子是不是一个有钱人家的大小姐……你可别笑话我啊,看电视嘛,其实那时候我挺想过电视里面那些大小姐的生活的……”
你这想法太平常了,张是非苦笑了一下,好像不管是谁,都曾经幻想过自己上辈子是有钱或者有权人家的孩子吧,张是非也不例外,记得他小的时候,看那个什么宰相刘罗锅,就是王宝田老师演的那个,给他很深的印象,记得有一集,貌似是皇上请和珅和刘墉吃饭,当时张是非就傻眼了,心想着这他吗皇上也太牛逼了吧,夹菜都不用自己动手,就跟植物人似的让人喂,一桌子的肉啊一桌子的肉,一旁的太监就跟三孙子似的伺候着,这也太爽了,我要是这样那该多好?
年轻的张是非确实幻想过自己上辈子是一皇上,成天无所事事酒池肉林那不爽死了?李胖子也一样,俩人曾经还意银过一阵子,记得那时候,两个小屁孩儿还玩过一阵子的角色扮演,猜拳,谁输了谁当太监。
谁没有小时候啊,张是非叹了口气,他很明白,一般的女孩儿也似乎都做过公主梦吧,就盼着有个骑白马的唐,啊不是,幻想骑白马的唐僧路过的那是女妖精的小时候,而多数少女的梦想是一个骑着白马的王子路过,路过自己的家,这才是少女的情怀,张是非想到,他对梁韵儿这么想根本没有太过意外。
哪料到梁韵儿说道了这里,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轻笑道:“后来啊,我就不这么想了,那是我爸爸死了以后,我和我妈过着苦曰子,现在想想那段曰子真的好难熬啊,有的时候我实在是太痛苦了,就一个人跑到村子外面的草地里,我那时候觉得做人太难了,还不如一只蜻蜓,要是我上辈子是一只蜻蜓那该有多好?”
她的小时候确实挺苦的,这些,张是非都知道,不过此时他也很欣慰,毕竟那些时光都已经过去了,不会再重演,他见梁韵儿轻描淡写的说出这些话,表情却没有一丝的痛苦,便放下了心来,他对着梁韵儿轻声说道:“那个……你有没有幻想过,其实你上辈子,或者大上辈子还是一个女人呢……一个独自居住在深山中的女人。”
“住在深山里?”梁韵儿眨了眨眼睛,然后对着张是非说道:“这我倒没有想过,独自居住在深山里……你说的不会是白毛女吧。”
一句话把张是非说的有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