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三位,看来,这轮应该用不着某人了。”
伍士平三人仅凭自己的本事,竟然能和对方打平。
这有些出乎云裳的意料,礼貌性地道了声谢。
然后,灵动的眸子瞥向王安,透着淡淡的戏谑。
似乎在说,看吧,都不用你出手,还不是打平了。
“正好,本县求之不得。”
王安笑了笑,再次看向伍士平三人,总觉得他们不太对劲。
对面可是超强组合,即便打平,也该是件值得庆祝的事。
可三人脸上,却没有多少笑意。
“三位真是厉害,来来,喝茶,还有最后一首,争取一鼓作气,拿下对面。”
苏允文满脸喜色,提起水壶,屁颠颠地几人倒起茶水。
刚才三人论诗,他一直干着急,插不上嘴。
此刻,才算找回一丝招牌人物的自信。
“咦,你们为什么不喝,我看你们流了好多汗?”
等他放下茶壶,伍士平三人依旧滴水不沾,不由面露疑惑。
“喝什么喝,马上就输了,哪还喝得下!”
一名秀才,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
随后一拍大腿,嘿的一声,重重叹了口气。
“怎么回事,不是打平了吗,我们又不是没有机会?”
苏允文也不生气,再次问道。
“哪还什么机会,其实刚才……”
那秀才说到这里,顿了顿,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云裳这时,也注意到他们的异样,美眸看向伍士平,微微蹙眉:“伍公子,到底怎么回事?”
伍士平犹豫了下,还是迎上云裳的视线:“实不相瞒,云裳姑娘,我们这轮,怕是要输了。”
“为什么?”云裳一愣。
“没有第三首,或者说,短时间内,我们作不出来……”
伍士平叹了口气,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
原来,他们的两首诗能打平,完全是运气使然。
因为其中一首,是一名凑数的秀才曾经创作的。
这首诗耗费了他一个多月的时间,刚好契合题目,且,知道的人很少。
于是,就被他们三人临时拿来凑数。
这种行为有投机取巧的成分,比较不光彩。
所以,他才会羞于启口。
“也就是说,那两首诗,只有一首,是三位临时创作的?”
云裳总算听明白了,点头总结道:“而且,短时间内,让你们再作一首差不多的,几乎不可能?”
“没错,我们其实不算苦吟派,但,这时间未免也太短了,当然,也不是真就作不出,可水平就……”
一名秀才忍不住抱怨了一句,没把话说完。
不过意思很明显:
以他们的水平,就算强行作出来,水平也达不到之前的两首。
这还怎么和妙玉坊比?
伍士平有些无地自容,低着头,不敢看云裳:“不好意思,让云裳小姐见笑了。”
“是奴家道歉才对,三位已经尽力了。”
云裳欠了欠身子,起身再次看着王安,求助道:“王县令,奴家真的赶时间。”
“你不是不需要我吗?”王安笑道。
“可我现在需要。”云裳俏脸浮现一丝嗔怒。
“有多想要?”
“有……”
云裳下意识接过话,忽然觉得不对,连忙闭上小嘴,狠狠剜了王安一眼。
似乎在说:你再这样,本姑娘可就要撂挑子了。
“好吧好吧,本县答应你,亲自出马,助你马到功成,一杆入洞。”
王安叹了口气,抓起毛笔,摆出书写的姿势,吩咐一声:“纸来。”
苏允文一听,姐夫的要求,就是自己的使命,立刻屁颠颠地为他铺开宣纸。
然后,又往砚池里倒入少许清水,亲自为王安磨墨。
等一切准备妥当,苏允文这才点头哈腰道:“恭请姐夫,留下绝世墨宝。”
绝世墨宝?!
听到这四个字,伍士平还好一点。
毕竟,多少还是对王安抱有一丝期待。
倒是两名凑数的秀才,心里却早已嗤之以鼻。
就凭王安的水平,写出来的东西,也配称作墨宝?
他要真有这本事,刚才两首诗,双方就不会只是打平了。
连讨论诗词都不敢参与,可见他其实腹中空空,又能写出什么东西?
不过是摆个样子罢了,谁还不会这个?
然而,下一刻,事情似乎有些出乎预料。
只见王安收敛表情,手握毛笔,沉静片刻后,竟真的落笔书写起来。
“呵呵,还真写了……样子装得倒是挺像,可惜……”
两名秀才窃窃私语,互相交换着眼神,都能看到对方眼里的不屑。
从始至终,他们都不觉得,王安能有什么真才实学。
哪怕,王安报出身份,依旧认为,这不过是个关系户。
这样的人,论才华,恐怕连他们都不如。
凭什么有资格,用最后一首诗去挑战妙玉坊的超级应援团?
这不是自取其辱吗?
谁给他的勇气?
和这边类似,另一边也充斥着怀疑。
“四爷,你不是说,仅凭这两首诗,就可以打败云裳的吗?怎么却只打了个平手?”
“人家因为这事,可是差点就成了别人眼里的笑话。”
妙玉坊的头牌,直接找到苗四,表达自己的不满。
“什么,竟然是平手?!”
苗四骤闻此事,也是变了脸色。
安抚住头牌娘子,这才转身,用严厉,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