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以丞冷笑着开口，“什么叫做我有什么资格让你配合我？”
话停顿的一瞬间，蒋以丞就直接走到了审讯台，另外一只手，直接一下猛拍在桌子上。
一双深邃的不见底的眼眸，充满了凌厉的恶劣，一副完全不将林昭放在眼里的样子，更是直接倾身看向林昭。
低沉的话语，满是威胁凌厉，“林昭，我的确不是什么警察，但是我今天告诉你，如果你不配合我的调查，那你就绝对不只是，坐在审讯室这么简单了。”
林昭被蒋以丞的气势吓到，直接有些心虚的往后靠着椅背。
当然这里的心虚，绝对不是因为林昭做了什么坏事，才这样心虚。
而是真的被蒋以丞的样子给吓到了。
一张冷冰冰的脸上，完全是厌恶恶劣的神情。
林昭还是第一次知道，一个人能够将恶劣这个词，完美的演绎在自己的身上。
“你别以为威胁我，我就能妥协。”
蒋以丞冷笑出声，又压低了几分身子，低沉的声音直接在林昭的耳边响起。
“是不是威胁，能不能妥协，你不防试试。”
说着，蒋以丞就直接起身离开了审讯台，只是在刚准备转身出审讯室的时候，忽然停下了脚步。
难得这会儿没有看到蒋以丞恶劣的样子，说出口的话，也没有刚刚那样争锋相对。
“一个身怀六甲的妈妈，一个十五六的花季少女。”
“林昭，你若是当真这样绝情，我也不介意用其他渠道。”
说完，蒋以丞才直接离开了审讯台。
关上门的瞬间，林昭的眼睛只看到了蒋以丞的背影。
却是显得格外的悲伤。
那是林昭看不懂的感觉，林昭觉得这样恶劣的一个男人，绝对不会露出这样的背影来。
房门关上，林昭皱着眉开口，“他说的是真的？”
南闽也很是凝重的点了点头，“是，第一个被害人身怀六甲，第二个被害人只有十五岁。”
“前后的时间不超过五天。”
林昭听着南闽的话，这会儿才终于正视起这件事情来。
南闽说的，好像的确跟林昭现在写的这本《死亡通契》相似。
《死亡通契》的第一个案子就是身怀六甲的二十五岁女人，第二个人就是十五岁的初中生。
而且是凶手随机杀人，甚至还会提前发布死亡书。
因为第一个凶手仅仅是以杀人为乐，所以并没有什么目的。
都是随机挑选的被害者。
南闽大概是知道林昭在想什么，便也直接开口解决了林昭心里的疑惑。
“的确有个跟你小说一模一样的空白的a4，邮寄到了警局。”
“不过，刚开始大家只是以为，是谁的恶作剧，所以也没有在意。”
林昭这会儿听着，就更加凝重了。
“所以，邮寄的时间，和被害人被害的时间，相差……”
林昭还没有说完，南闽就直接开口，“三十分钟。”
“甚至不多一分钟不差一秒钟。”
林昭无言了。
他可没想象过自己的小说里面的事件，能够成为真实的。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为我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