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怨一笔勾销,我们从头来过,她还做我的女人。
听到她这么说,这一刻我身体彻底僵硬,整个人都呆愣地站在了原地。
虽说我的妻子不是她,而是叶红鱼,但我也不得不承认,我很难将她们区分开来。
哪怕我的妻子红鱼温婉纯良,雪山邪魂邪气滔天,但我潜意识里却知道,她们是同一个人,也许没有我曾经的‘伤害’,就不会有雪山邪魂的存在。
虽说我不知道曾经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她变成了这副模样,成了这引领浩劫降临的神魂,但我并不会逃避责任,哪怕那不是我亲生经历,只要那人是我,我就该负起应有的责任。
所以我内心里一直想善了此事,一直想化解恩怨,让我们的关系回到该有的样子。
现在听到她突然主动提出,我又怎么可能不心动呢?
当时我差点脱口而出,问她该如何化解。
但最终我还是忍住了,不是我化解恩怨的心不够强烈,而是我知道就算她是红鱼的最初前世,终究又不是红鱼。
她之前还蛊惑我杀掉红鱼和轩辕青鸾中的一个,这个女人心狠手辣,就连自己的转世都不放过,我又怎么能轻信她会放过我这个‘叛变并伤害过她的男人’呢?
更何况红鱼和轩辕青鸾此时还被她控制着,她如果真有诚意和我善了,至少也要先放了她们。
于是我继续不理她,也不承认我的身份,就让她去着急吧。
而我则全神贯注地开始研究了起来,我要用最短的时间找到真相,找到破劫之法,立于不败之地,以免受到邪魂的钳制。
我开始打量这座尸体神像,找神像中邪魂口中的乾坤符。
而那邪魂见我还是不回应她,却并没有继续对我威逼利诱。
她只是恢复了自己的情绪,道:“咯咯,很好,昆仑。我不管你是敖昆仑也好,是陈昆仑也罢。我只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一炷香的时间后,我若是没能看到你引领神迹降临,我将用我自己的方式让其出现。”
“这都是你们逼我的,真以为离开了你们这些蝼蚁,我们神族就没有后手了吗?我告诉你,你一定会后悔的!”
说罢,她也不再对我传音,耳边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安宁。
这让我有点后怕,看来她先前说有底牌还真不是说说而已,她说那会带来前所未有的恐怖后果,真不是简单的恐吓我。
但事已至此,我只能硬着头皮去与时间赛跑。
她说给我一炷香的时间,那么我便在一炷香的时间内,弄清楚这一切的来龙去脉吧。
我将目光锁定在了神像尸体上,这尸体和我的体型外貌无异,也就是个在空中打坐的人像,但看起来却很是伟岸,就像是连接着天地一般。
抬头可摄九重天,落脚能踏万里地。
这小小的一尊尸体神像,竟然顶天立地,成了横隔天地的关键所在。
不过这也正常,邪界乃世间风水宝地之首,而陈家祖墓又是邪界的风水之眼,这里一脉定八符,制衡着天地八卦,牵制着连山、归藏,而神像又处在天地接壤之处,自然有着它不凡之处。
不过单靠一具尸体神像是很难做到如此牵动天地的,之所以如此玄奇,还是因为一股气。
世间风水的根源还是气,而这里连接天地,又聚了连山归藏之先天易气,邪界之各族先天灵气,加之连山龙脉又是整个世界的龙脉之首。
所以正是靠着世上这万气之源,我的尸体才能踏气顶天立地,以方寸之地,决定着整个世界的风水走向。
也就是说,我尸体所镇压的气若为浩繁正气,那整个世界的气运走向也将浩瀚而光明。而倘若这里是滔滔邪气,潜移默化间邪气也会影响整个世界的风水走向。
最终邪气为王,世上的那些其它风水宝地也会以邪气为尊,长此以往,世界不沦为邪恶之地,走向毁灭才怪呢。
想到这里,我也不再浪费时间,而是双脚一促,踏莲而起。
我所踏为精纯的后天圣气,圣光褶褶。
来到空中,我端坐于金莲之上,与‘我’的尸体平起平坐。
我闭上双目,开了天眼。
用天眼再观此方寸之地,果然又有了不一样的发现。
我看到在‘我’那风化的尸体四周笼罩着连绵不绝的无尽之气,但这连绵之气却并不是同气连枝,而是阴阳平衡,互相对峙。
一阴一阳,一正一邪,两股气就像是一黑一白的两头天龙,互相盘旋交织,对峙却又达到了巧妙的平衡。
两头阴阳气龙缠绕盘旋在尸体上,而在各自龙身七寸处,都有着一道显眼的符。
我一眼看出,此符与我的皇气相通,人皇气运可开那白龙阳符,而地皇气运则启那黑龙阴符。
难怪雪山邪魂想方设法也要让我以皇气引领,无论我出人皇气运还是地皇气运,都会打破这里的平衡。
而一旦阴符开启,那阴邪之气将成为此间主导,后果就是整个世界的风水走向阴邪,世上逐渐孕育邪气,人间成为适合邪人的炼狱。
但若我以人皇气运引领,阳气占据风水之脉,按理说世间风水走向会很好,至阳至刚,邪魂它为什么也并不忌惮呢?
我暂时想不到这是为什么,但一定有着我还没看透的地方。
曾经‘我’的计划应该就是让我成为人皇,以人皇气运定至阳风水,改变世间气运,让浩劫无降世之土壤。
不过既然邪魂并不怕,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