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些人里面,最活跃的莫过于南宫子瑞了,所有人里面就他的话最多,点子也最多。
南宫子瑞多年在外游历,在外面看的好玩的东西多,见得稀奇古怪的事也多,便将他这些年在外面见到的一些有趣的事情有趣的人,讲给了在场的众人,给这场家宴活跃活跃一下气氛。
陌云曦一手撑着桌案看着南宫子瑞,和其他人一样也听得入了神,想不到在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那么多好玩的地方她还没有去过,游玩过,到时候,她一定要去见一见才行。
陌云曦下意识的便看向了身旁的南宫羿恒,南宫羿恒此时也正看着她,在四目相对的那一刻,两人的唇角很有默契的向上扬了扬,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他们想要说给彼此的话。
温泉行宫里面是张灯结彩,热热闹闹的一片喜庆,行宫里的宫人们无事的便也偷偷的聚在了一处乐呵着,这么喜庆的一个日子,怎么着也要放松一下。
负责行宫安全的皇家禁卫们则尽职的守在行宫的周围,一队队禁卫从行宫的各处经过不停的巡逻着,每个人都严阵以待,不敢有丝毫的放松。
今日的月亮也是特别的给力,如同白玉盆般高高的挂在空中,皎白的月光照亮了整个大地,给这行宫中的山呀,树呀,房屋啦……披上了一层薄薄的轻纱,影影绰绰的,让整个行宫变得不真实起来,神秘中又带着温馨的浪漫。
本是静谥美好的夜晚,却被一阵从天而降的箭雨给打破了。
一群穿着兽皮像山匪一样打扮的人从高高的宫墙上跳了下来,将被箭雨射中脑袋,吭都还未来得及吭一下便永远没了生息的一队二十几人的禁卫快速到拉到了假山后面的隐避之处,不多时,从假山后面便走出了一队新的禁卫。
元寿宫中的家宴还在继续着,南宫玄朗被南宫子瑞说的一件趣事逗得是龙颜大悦,其他人脸上也是挂着开心的笑颜,丝毫没有感觉到,危险正在向他们这边一点一点的逼近。
就在几位皇子和公主们起哄让南宫子瑞再讲一个趣事给他们说来听听时,元寿宫外突然传来一阵喊打喊杀以及一阵阵“霹雳乓啷”的利器相击的声音,中间还夹杂着一些宫人的惨叫声。
正在给众人说笑的南宫子瑞首先意识到情况不对,脸上神情大变立刻便冲出了宫门,南宫羿恒和陌云曦以及南宫玄朗等人也紧跟着跟了出来。
只见一群穿着兽皮的莽匪们远远的正挥舞着手中的利器向这边冲了过来,负责行宫安全的禁卫们正在与这些人苦战着,地上此时已经躺下了一些,有莽匪的,也有禁卫的,还有一些宫人的。
在这些莽匪中,带头杀在最前面的是一个身上穿着斑斓虎皮,年约四十岁上下的中年汉子。
此人目光如电,眼中满是嗜血之色,一道狰狞似一条丑陋的肉虫一样的伤疤从此人的眉梢一直延伸到对侧唇角。
这个男人一出现,南宫玄朗眼神复杂的便看向了南宫羿恒,南宫羿恒脸上的神情已经冷了下来,周身的气息也变得冰冷刺骨,血色的蛛网渐渐的爬满了整个眼球。
眼前的这个人,还有此人脸上那道狰狞的伤疤,南宫羿恒一辈子都不会忘掉的。
十几年前,也是在这嘉兴温泉行宫,就是这个男人,亲手改变了南宫羿恒的命运,让南宫羿恒失去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
这个男人脸上那道狰狞的伤疤,就是南宫玄铭当时在保护南宫羿恒不被这个男人伤到而一剑划伤的。
也是这个男人,最后将手中的利剑刺进了护在南宫玄朗身前的南宫玄铭的心脏,让南宫羿恒在一夜之间便同时失去了他的两个最亲的人。
南宫羿恒怒目圆睁着望着这个让他失去父母的男人,垂于身侧的双手缓缓的握紧,慢慢的运转起体内的真气。
“呃……咳……咳咳……!”
只是让南宫羿恒感到不敢相信的是,刚刚运转起内力,南宫羿恒的整个身体便突然被一阵无力感包给围,紧接着南宫羿恒的体内一阵的翻江倒海,一口黑血便从口中给咳了出来。
“羿恒?!”
“恒儿!”
“王兄!”
南宫玄朗和南宫子瑞看到这突然的一幕当时便下意识的惊叫出声,赶忙过去和陌云曦一起将身子软下来的南宫羿恒扶进了殿内放到了最近的椅子上。
晨妃和其他那些被外面的情况吓傻了的皇子公主们,以及跟来的嫔妃们也赶忙退回了殿内快速的将殿门关上。
那些嫔妃们和皇子公主的脸上全都写满了惊慌和害怕,不安的聚在一起站在殿中望着紧闭的殿门瑟瑟发抖着,不知道禁卫们能不能挡住这些闯入者。
“母妃,儿臣害怕……”
“不怕不怕,有母妃在这儿……”
话虽这么说,可这样的情况下哪有不害怕的。
“陌丫头,你快替恒儿看看,恒儿这是怎么了?”
“羿恒中了毒,是血栖!
这血栖是一种高级别的毒药,无色无味,只需让人沾上一点便可以发挥作用,这种毒药主要针对于武功高强和内力高深之人,中毒的人实力越高,毒性便越强,只要中毒者一使用内力,毒性便会立刻袭遍全身,轻则武功尽失,重则……”
接下来的话,陌云曦没有勇气说出口,而是不安的看向了坐在椅子上虚弱无力的南宫羿恒。
陌云曦虽然没有说,但南宫玄朗却已经猜到了陌云曦接下来要说的是什么,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