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小云也不见了?我盯着窗外瞧,窗外一片漆黑,我姑定然是从窗户跳出去跑了!但兰小云呢?
我姑跑什么?难道六居说的是真的?我姑和殷国兴有关系?
我立马打消了这个想法,我姑是疯子,估计也能感受到六居对她的怀疑,她感受到了危险,所以跑了?
但是,兰小云,怎么也不见了?难道是去追我姑了?
六居急道:“甭去省城找极光的人了,咱们立刻回王家村,你姑对付王波那几个人,简直太容易!”
“不用这么紧张吧?”我挠挠头:“老哥,你别太往歪了想。”
“你姑是一个懂道法的道士,不可小觑。”六居急的趴在女厕窗口向外面看。
我无法再继续替我姑做解释,只觉得一切都毫无头绪。
想了想,我道:“老哥,现在就算咱俩回王家村,就咱俩人,能把红棺材处理掉么?”
答案是显而易见,那东西被殷国兴养了六十多年,早已经成了气候,不是简简单单就能解决的。
况且六居道法时常就不靠谱,我又和白痴差不多,什么道法都不懂!
我有一种强烈的感觉,我姑不会和殷国兴有任何勾当,所以不比把我姑考虑到其中。
最关键的是,红棺材耽搁一天不去处理,那危险就多加一层。
我说完这话,六居抬脚就要朝窗外跳,打算去追我姑。
我忙把六居拦住,道:“老哥,你相信我一次,我姑肯定不能对王家村怎么样,你就信我一次,咱们一刻也别耽搁,按照原计划去极光请帮手,否则耽搁下来,或许村里真的要出事。你想,我姑是个疯子,她也没钱,再怎么快,三天之内也走不回王家村!”
六居咬着牙,一条腿已经迈在窗台上。
“信我一次不行?”我定定的看着六居,“她是我姑,我从小在她身边长大,你信我,她绝对不是你猜测的那样。”
六居停顿住,也凝神看着我,片刻说:“赌一次,走!去极光。”
去省城的路上,我再睡不着,心里紧张万分,事情总是在最关键的关口横生差错。
这一次六居和我一起坐在后排座,我见他双眼紧闭,手指头捻在一起,嘴里叨叨咕咕,不知在念什么。
过了半个多小时,他睁开眼睛,满脸愁楚,“兰小云还是联系不上!”
如果是一般的情况,兰小云不可能一声不响的走,我心里一直都在担忧,可事情迫在眉睫,不去极光找人,真的耽搁不起。
司机见我和六居没等我姑,还以为我们俩故意把她扔在加油站,话里委婉的说:“也是不容易,三个好人都经管不过来一个疯子!这世道,没钱啥都干不成。”
说完这话,他又试探着问一句:“小老弟,你也有那毛病!”
“你特么才有毛病,好好开你的车。”
天空露出鱼肚白,我和六居这才到了省城东江市,大城市里就是不一样,高楼大厦差点都能挡住太阳。
传说中的‘极光阴阳风水工作室’,居然在市郊,我和六居到极光的时候,极光还没开门。
极光的牌子很大,大楼的二楼玻璃都被牌子挡住了!
六居眯着眼睛抬头瞧极光偌大的牌子,眼底里带着讥讽。
“你瞧人家牌子这么大,里边的人肯定很有能耐。”我一个老屯炮,没啥见识。
不知道我和六居到底能不能请的动极光的人,就连白腾飞那种大老板,想请极光的人,都得点头哈腰的。
朝阳的光照在六居光溜溜的秃瓢上,他话里带着讥讽:“牌子大吧?都特么是用人命摞起来的,老弟,你记住,太贪图功名的人瞧着都一脸和气,实际上心都是黑的。他们早都把祖师爷给忘了,眼里只有钱。”
“你以前也是极光的道士?”我挺好奇,六居一直对极光有看法,其中是什么原因?
“我四海为家,无门无派。”六居一笑,蹲坐在极光门外的石阶上。
他虽这么说,但一瞧他和极光就有故事。
不久之后,我就明白六居为啥这么膈应极光,我们一直等到八点多,大楼里边的保安才打着瞌睡把大门打开,起初还不让我们进,说是工作时间还没到。
过了一会,有一个个打扮的时髦的年轻男女像上班似得走进极光。
“他们都是道士?”我疑惑的看着六居。
六居一笑:“那你为他们是谁?”
“老哥,你没闹笑话呢吧?这些人能办王家村的事儿?”
在我看来,道派这东西也是需要传承的,比中医更讲究传承,越老越有道行。
六居一笑,没有继续和我交谈,直接带着我进去,这极光阴阳风水工作室里边,瞧着就像个公司似得,还设立了前台接待,前台是个很漂亮的小闺女,瞧见我和六居,把我俩上下打量一番,有些瞧不起似得说:“你们要看阴宅风水还是阳宅风水?”
说完还拿出一个表格,让我和六居填表登记一下。
六居把表格扔在一边,笑道:“叫天居出来见我!”
我的天,这逼被他装的!
听六居这么说,小闺女一怔,冷脸皱眉道:“不好意思,我们总经理闭关很久了。”
总经理?
他们不是道士吗?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我有点搞不清楚了,怎么道士还有总经理?
“闭关,那就把他从‘关’里叫出来。”六居一点都不客气似得。
“不好意思,如果您是来闹事的,就请自行离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