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老爷子滔滔不绝,讲述起曾经征战沙场的往事。
陈阳听在耳中,也蓦然想起重生之前,远在洪武大陆,为了人族,自己率领玄医门的子弟,一面征战百族一面救人的情景。
也如孙天意所讲一般,有无尽的厮杀,有不舍的情谊,更有各自的使命。
“首长,李老先生,陈医生,我们到了。”廖为民停车,亲自打开车门,恭敬的站在一旁。
陈阳搀扶着老爷子,从车内走了出来。
入眼的,是一幢极为豪华的别墅。
别墅内,假山,流水,游泳池一应俱全。整体布局,大气十足,尽显高贵奢华。
别墅外,几位持枪的军装战士统一敬礼。
孙天意摆手示意,拉着陈阳走了进去。
“我说,哥们,老首长带回来的年轻人是谁?”一个战士说道。
“不知道,不过看这架势,必然不是普通人。”
廖为民没有进屋,而是冲一名战士借个火,点燃了一根香烟。
被廖为民借了个火,那位战士一脸受宠若惊的表情。
别墅外富丽堂皇,别墅内却古朴清雅。
“小友,你先休息片刻,我让人去给你准备点吃食。”孙天意说道。
陈阳摆了摆手:“老爷子,您不用客气,还是治病要紧。”
“不急,我那孙女还没回来。”说到自己的孙女,孙天意一声叹息。
李长风径直坐在真皮的沙发上,自顾自的喝起了茶,对于陈阳和孙天意的交流并未理会。
“老爷子,您把这个收下。”说着,陈阳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
“嗯?这是什么?”孙天意不以为然的打开瓷瓶,一阵浓郁的药香瞬间铺满了整个书房。
“嗯?怎么这么香?而且闻着竟然还感觉神清气爽?”孙天意问道。
李长风来了兴趣,放下茶杯:“陈阳又拿出什么宝物了?我看看,我看看。”
“李老,这东西你用不上。”陈阳轻笑:“这叫补神丹,每日一粒,三日可愈您的肝病。”
“啥?”孙天意大惊:“医生说我这肝病治愈无望,如果不喝酒还能活个七八年,你居然能治愈?”
“自然可以治愈,而且还能改善您的内脏,巩固元气,之前的旧伤暗疾也会一一痊愈。”
陈阳暗笑,别说治你的肝病了,这可是我炼制的补神丹,就算你的肝被打个稀巴烂,我都能让他重新长出来。
“这太贵重了,我可不能收下!”孙天意连忙推脱。
陈阳微笑着说道:“无妨无妨,都是我随意炼制的小物件,就让我为保家卫国的先辈献出一点贡献吧。”
“好,好!好小子啊!”孙天意亲切的握住陈阳的手,朗声大笑,一连说了三个好字。
“爷爷,我回来啦。”
忽地,一声银铃般清脆的声音伴随着一阵香风从大门传出,紧接着一个身着一袭绿色连衣裙的少女,出现在众人眼前。
少女看来十八岁左右,正值花季,面容柔美,身材清瘦,清新淡雅,好似江南女子,宛如出水莲花。
只是明明应该朝气蓬勃的俏脸,却满是病态的苍白。
“知夏,你回来了。”孙天意笑意浓烈。
“爷爷,您这有客人啊。”孙知夏说着,望向了陈阳,只见陈阳正襟危坐,一脸正气,明明只是个年轻人却显得内敛而沉稳。
尤其是看向自己的那双眸子,竟然好似深邃的星空,看着看着,自己的脸蓦地红了起来。
“知夏,这位李爷爷,你认识,而这位是神医陈阳。”老爷子说道。
陈阳摆摆手:“叫我陈阳就行。”
孙知夏娇羞一笑:“知夏见过李爷爷,见过陈阳哥哥。”
孙天意皱眉:“叫神医!”
“神医这个称呼太老太土了,明明那么年轻帅气,还是叫哥哥好听。”孙知夏吐出舌头,做了个鬼脸,来到孙天意身后。
眼神飘忽似有似无的看向陈阳。
“这丫头。”孙天意一脸无奈,宠爱的意味不言而喻。
陈阳的目光,从孙知夏进来开始,基本就没离开过她,倒不是因为陈阳是登徒子,而是这孙知夏身上的气息有些怪异。
从孙知夏出现在陈阳的眼帘开始,一股似有似无的寒气便在整个屋子蔓延开来,这股子寒气气息悠远,虽然柔和,却暗含凛意。
这会是什么样的寒气呢?陈阳暗忖。“我观知夏脚步微浮,脚踝异白,胸腹呼吸起伏不稳,面色虽然红润,耳际却有寒气游离,而且这炎炎夏日,明明外出已久,归来却不见汗珠,必然是身患寒症,如果没有
猜错,怕是应该罹患七八年的时间了吧?”陈阳皱着眉问道。“小友,的确如你所言,知夏八年前和父母同往长白之地游玩,不小心被蟾蜍所咬,回来之后,原本健康的身体突然变得孱弱……诊断之下,竟然是寒疾,我费劲精力遍寻
名士名医才让病情勉强有所好转,但是如今寒毒已然难以治愈,唉。”孙天意一阵叹息,明亮的双眸升起了一层雾气。
陈阳略一沉吟,长白之地,蟾蜍所咬,寒疾。
莫不是那极寒的畜生——寒蟾?
“我曾听李老说过,知夏只能听见男人说话,听不见女人说话,可有此事?”
“不错,只要是女人无论老幼,都听不见。”
这事就有点怪了,陈阳一时没有了思绪,于是摸着下巴皱着眉,思忖起来。
“陈阳,你可有办法?”李长风也焦急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