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庆之就是这样,嘴贱。
我看着这个老大,这么多年就没有改过的臭毛病,也不知道他在部队那种地方是怎么混出来的,他这张嘴估计每天挨打都是家常便饭吧。
当然,这货现在倒是当官了,打也应该是他打别人。
再次出去喝酒,当陈庆之听到我介绍范存虎的时候,张开嘴下巴都能掉到了地上,他又咧咧着要跟范存虎比划,结果在我预料之中,范存虎很干脆就把陈庆之丢了出去。
陈庆之连连搓手说道:“人才啊,人才啊!小子,来根你陈哥干吧,你这身手,我保证你在部队里吃香的喝辣的前途一片光明。”
范存虎闷闷的‘哦’了一声,正在陈庆之以为有门准备趁热打铁把范存虎直接弄到他手下的时候,范存虎一句话差点把陈庆之憋得喷出一口老血。
“可是我得保护郑哥,走不开的。”“老幺,你有什么需要保护的!你知不知道阻碍这样的人才进入部队是对国家的犯罪?你这是一种对人民对国家乃至于对世界都极为不负责任的一种行为!我代表人民,代表党和国家批评你,你怎么能这样自私自利,我们应该以国家的利益重,没有大国哪里来的小家?你说对不对?”陈庆之对我怒目而视,嘴里说出的话连我也觉得诧异,他
还真的学会给人上政治思想教育课了,而且还懂得站在人民党跟国家的高度来进行大义上的谴责。
这是个进步!我心里默默想着,看来部队还真的是个锻炼人的地方。“老大,说了这么多,你不就是想让存虎去当兵么?”我似笑非笑的看着陈庆之,他立刻点点头眉开眼笑的说道:“是的是的,老幺你还真是聪明,不是我这当老大的说你,
你说你身边都有存龙那小子了,就漏一个宝贝给我算了。你说是吧?”我深以为然的点点说道:“老大你的一番教育犹如对我而言犹如醍醐灌顶,被我放弃了很多年的马列主义又再次浮现在心头,很多忘了的东西我都想起来了,那一幕幕,在
眼前还是记忆犹新啊,现在想着,让我不禁觉得惭愧。”
陈庆之很豪爽的大手一挥,说道:“老幺,这也不是你的错,古人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亡羊补牢为时未晚,所以现在你的明悟还是及时的,还是可以救治的,还是……”
我看着正在发挥的陈庆之,幽幽叹了口气,说道:“记忆犹新啊!记得那个时候,老大你为了爬上女生澡堂的窗口,硬是拉着……”
“噗!”陈庆之刚刚塞进嘴里的一口菜喷了出来,他用杀人一般的眼睛看着我,要是眼神可以杀人,我相信我这时候已经死了千百次了。
我毫不害怕的跟陈庆之对视,他盯着我,我看着他,我们两个看了许久相视一笑。
啪!陈庆之把桌子拍得震天响。
“老幺,你别逼我爆你那时候的事儿!”
“你爆啊你爆啊,我这么一个五讲四美的新时代好青年害怕你的诋毁不成?”
“那时候你在吃饭。”
“你偷看女生洗澡!”
“你!你还记得你去偷人家鸡。”
“你给人写情书,结果不小心送所错了人,让一恐龙缠了你半个月。”
“噗!你个混蛋!你!那次我们去公园玩,你跳到人家……”
“你偷看女生洗澡。”
“草!那你那次……”
“你偷看女生洗澡还没环卫处的大爷给抓到了。”
“除了偷看女生洗澡你还知道什么?!混蛋!”陈庆之要抓狂了,范存虎看着陈庆之的眼神也越来越怪异。
“我还知道……老大你真让我说?”我很认真的看着陈庆之。他忽然安静下来,也很认真的看着我,当然,我相信他从我的眼睛中看不到半点杂质,于是我们又相视一笑,陈庆之说道:“吃菜吃菜,存虎啊,你别停老幺胡扯八道,我
们就是斗嘴玩玩。”
范存虎的笑跟范存龙很像,所以他也是显得十分憨厚的笑笑,然后闷头大吃那意思是他什么都没没听到,他什么都没看到,所以他什么都不知道。
酒过三巡,我看着仿佛一直藏着什么心事的陈庆之说道:“老大,你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情?”陈庆之喝了口酒说道:“我听说老二在南边出了些事情,被关进了号子里,这心里忒不得劲。我想去看看他吧,根本没法去,老三那犊子一天比我还忙,老幺,你说老二这
是咋整的,怎么就犯事了?”
“啥?老大你是不是喝高了?你说老二被抓了?”我心里噔地一跳,盯着陈庆之希望他是真的醉了嘴里在说胡话。
事与愿违,陈庆之此刻却是清醒无比,虽然他在不停的喝着,但却好像越喝越清醒,越喝身上的郁气就越大。
“清醒的很,当时我跟一个战友通电话,那小子在南边一个监狱当狱警,闲聊的时候说他们监狱去了一个听怪气的犯人,还是个大学生,我就好奇的问了两句……”这世界上许多东西,说是巧合,又很难说是巧合。就像是冥冥之中有种力量,在把很多有关的一切往一起汇聚。该碰到的人,该遇到的事情,不管怎么躲都难逃冥冥中那
种力量的算计。
就像是死亡如果要来,不管如何躲避,哪怕今天躲过了车祸明天也可能死于煤气中毒,世上这么多事情,谁又说得好谁又说得准呢。
“老二是犯了什么事情进去的?”
陈庆之说着,我也确定了那的确就是老二,但前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