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阴气简直可怕……前所未有的可怕……
我甚至没看到,究竟是谁出的手!
但是一只干枯粗糙的手卡在了我的脖子上,我才知道,又是二姥爷……
“二姥爷……”
这种窒息的感觉,最近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尝试到了,简直,是濒临地狱的感觉……
“二哥……”四姑姥姥连连跺脚:“你到底是想怎么样?不能说出来嘛?真刀真枪的干什么?”
“杨疯子,你怎么能对自己家的小孩儿也出手……”魏九爷一看四姑姥姥着急,也立刻瞪眼道:“你真的疯了!血脉之亲也不放过!”。
“你们谁也别过来!”二姥爷厉声说道:“我不要她的命,只是要长生!”
二姥爷不相信,长生就是我的命……
接着,二姥爷低下头,嗓子沙沙的:“荞荞,你别怪二姥爷,二姥爷实在也是迫不得已……长生确实是个祸害,你将长生交给二姥爷,对你,对整个潭深镇都好!”
我看到了二姥爷那一双包含沧桑的眼睛里面,居然像是带了点泪光……
“不是我要贪长生……”我咬了牙:“二姥爷,我现在,是真的交不出来!”。
程恪怎么可能看着二姥爷将我给挟持住,桃花大眼一沉,是个薄薄的怒色,低低的说道:“二姥爷,刚才是看在陆荞的份上,没有下重手,难道你非得一心求死吗?”。
说着,就要对二姥爷扬起了手来!
四姑姥姥见状,赶紧对程恪说道:“动手可以,千万不要伤了你二姥爷的命……很多事情,很多事情咱们还不知道!”。
程恪却像是没听见一样,没成他身上的阴气骤然才一重,菖蒲那苗条纤细的身材,忽然挡在了他面前。
这个菖蒲……我愣住了,是,真真正正的菖蒲。
她……回到了自己身上了!。
程恪抿了抿薄唇,对菖蒲沉声说道:“你要拦着我?”
杀气……他会对菖蒲有杀气?。
菖蒲唇角一勾,是个苦笑:“我从来没有羡慕过别人,因为我身边从来没有人比我优秀,可是,我居然在羡慕她……”
这话,放在谁身上,谁也会动容!。果然,在程恪心中,好多两个人在一起的记忆涌了上来……一帧比一帧美好,看着那些个记忆,我自嘲的想着,也许,我是程恪的话,也是一定会死心塌地的爱上菖蒲的,
她哪里都好,完美的,毫无瑕疵的,像是假的……
不,我不想看,当初的他们,是有多么相爱,多么的迫不得已……这些,我不想知道……
可是,不管我想捂住耳朵,还是想闭上眼睛,那些记忆,就是去不掉,而且,越来越多……
“让开!”程恪顾不上那些回忆,只是一门心思的盯着菖蒲,整个人像是结了冰一样,冷的吓人。“我只是想法子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菖蒲背对着我,我看不清楚她的表情,只是那个声音,还是很自然的娓娓道来:“那些你跟我说过的话,就算忘了也没关系,我帮
你想起来,好不好……”
“我不想想起来。”程恪伸手就要将菖蒲给推开:“我现在,知道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你确定?”菖蒲却反手一道阴气闪在了程恪的面前:“那,你证明给我看一看,你真正想要的,是她,还是我!”
程恪显然没想到菖蒲会对着他出手,猝不及防退了半步,但是眼看着被二姥爷卡住的我,还是咬了牙,就对菖蒲扬起了手来!
菖蒲的背影根本不闪不躲,就那么倔强的挡在程恪前面:“你动手吧。”
程恪的手,微微的发颤……
动手,他要怎么跟菖蒲动手……脖颈上一凉,那个甜甜的,恶心的气息逼近了,我又是一阵想吐,这才反应了过来,是蜕皮这个阴魂不散的又来了,她那湿黏黏的手正抚摸到了我的脖颈上的璇玑珠上,
对二姥爷说道:“这才是关键,让她拿出来!”
二姥爷的眼神闪烁,当然,我看得出来,二姥爷就是想抢长生,不管是用一个什么手段,如果蜕皮能弄出长生来,估计就直接从蜕皮手里抢了……
但是容不得多想,蜕皮的那个味道逼的我顾不上反抗,歪过头又是一阵干呕。
而蜕皮那张狰狞的脸正在我面前晃荡着,咬牙切齿:“是不是,我长得很恶心?好哇,好……那就让你以后,都再也没法子恶心!”。
说着,伸出手来,就要解开我脖子上红线的一个个死结!。
二姥爷咬着牙,带着点心疼,但更多的,是无可奈何……我有心想用赤血咒来撒他们,可是蜕皮离着我越近,我越是不受控制的恶心,有过晕车经验的人一定能明白,五脏六腑都像是被什么东西在剧烈的搅动一样,天地似乎都
在翻江倒海,什么事情也全做不到了……
“你们放开她……”程恪一咬牙,居然真的对菖蒲出了手,菖蒲十分轻盈的往后一避,淡淡的带着笑:“你不肯用全力。”四姑姥姥等人见状,赶紧就过来要救我,二姥爷回过头,松了手,在地上狠狠一拍,那被魏九爷称为了“黑鱼胶……”的东西再一次的出现在了地上,将四姑姥姥等人跟捕蝇
纸上的苍蝇一样,粘了一个结结实实!
“二哥!”
而那黑漆漆的黑鱼胶像是沸腾的水一样,开始剧烈的起伏着,我看得出来,二姥爷拼尽了全力,将四姑姥姥他们身上的阴气,全通过黑鱼胶吸到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