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唱歌什么水平我很清楚,两瓶啤酒下肚,我已经有些云里雾里的分不清状态了,只晓得耳边有伴奏有音乐,我就对着话筒吊嗓子。
唱着唱着,只觉得心里一阵阵的难受,索性就放下话筒借着酒劲在那边鬼哭狼嚎了起来。
其实,我真的没想哭的。我一开始只是有点郁闷,想找点乐子来着。可我没想到的是,这酒劲一上来真不是靠毅力就能控制住情绪的。
我这一哭不要紧,把一包厢的纨绔子弟都给吓坏了。
我哭的正起劲,眼泪鼻涕一大把,耳边只能听到一片杂乱的声音。然后是华华凑到我耳边说:“你这是怎么了?什么情况?谁欺负你了?是傅博吗?还是谁?你说出来,姑奶奶我一定替你出气。”
呜呜呜……我也不知道啊!
我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根本不能说出一个清晰完整的囫囵句子,只觉得这样发泄的哭出来特别畅快。
我歪在沙发上哭了好一会才消停,正一抽一抽的放空大脑,准备恢复正常的自己。
就在这时,我身边有个声音说:“你喝酒了?来,我带你回家。”
这个声音好熟悉啊!我脑袋还处在混沌状态,下意识的扭过头去看声音出现的方向。
我眨眨眼睛,眼前的男人居然是黎堂峰!
为什么是黎堂峰?!
我的酒劲顿时清醒了一半,呼吸猛地一顿:“不、不用了,我、我自己回家。”一张口我就觉得坏菜了,我不光是脑袋不听使唤了,而且说话舌头都捋不直了。
黎堂峰微微皱眉:“你喝这么多要怎么回家?我送你回去。”
“不、不了。”我挣扎着要起来,没想到就是一阵头重脚轻,要不是黎堂峰眼明手快扶得稳,我就一头栽在地上了。
我可没忘记,我现在是傅博的女朋友,我不能跟假前任黏黏糊糊的扯不清。就算是黎堂峰稳稳的扶住了我,我还是在尽量挣扎,想要用自己的力量站稳,然后回家。
我在眼前找到了华华的身影,对她说:“华华,帮我叫辆车吧。我回去给你车钱。”
没想到华华瞪了我一眼,说:“你就让黎堂峰送你又怎么样啦?反正傅博又不会来,送一次又不会少块肉。”
我:……
华华怎么会知道傅博不会来的?还有,为什么黎堂峰会在这里?
眼下我已经无暇想太多了,满脑子都是华华说的那句“反正傅博又不会来”。不行,太难受了!身体难受,心也难受,我不能再想下去。
一阵头晕目眩,我刚要倒下去,身边的黎堂峰已经直接将我打横抱起。我下意识的勾住了他的脖子,完全没意识到这一刻的自己和黎堂峰是这样的亲密。
黎堂峰难道不是应该在医院吗?舒晓云那个样子肯定是要生了,为什么他会在这里?为什么又会抱着我送我回家?
而我的男朋友呢?
啊,对了!傅博还陪在陶然的身边呢……
我突然悲从中来,就这么勾着黎堂峰的脖子大哭了起来。我也不想再想了,还是哭一场最舒服。
最后我是记不得黎堂峰怎么把我送回家的,反正我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被窝里了。
我只觉得头疼欲裂,这是宿醉的代价啊!
再看看身上的衣服,还是昨天晚上我出门时穿的,黎堂峰只是帮我脱掉了外套,我看了一眼丢在我身边的外套,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勉强起来冲了个澡,我算是清醒了不少。
昨天一夜,真像是一场梦啊。我有点想问华华昨天她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傅博没来,来的却是黎堂峰呢?
大概是因为宿醉的缘故,我今天上午都提不起去店里的兴致,行动都是软绵绵的没有干劲。
我刚换好衣服,一打开大门,门外站着的是正要敲门的傅博!
我吃了一惊,傅博的眼里也有惊讶,但是他下一秒就问:“你没事吧?昨天华华跟我电话,说是你喝醉了。”
原来华华是真的给傅博打了电话的,想让傅博来接我回去。
我淡淡的说:“是啊,昨天我和华华出去玩了。”我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愿提起傅博昨天晚上为什么不来接我。
胆小如我,事到如今连句问话都没有勇气。
傅博赶忙解释:“我昨天是想去的,结果小然她突然发病我走不开,等我赶到包厢的时候你已经回去了,我过来敲了半天门你也没开,我以为你睡着了,这不今天一早就来了。”
又是这样看似滴水不漏的解释,让人不得不信服,又让人无法接受。
我勉强扯了扯嘴角:“没事,陶然的病比较重要嘛!你走不开,那是因为你得给陶然治病。”
没办法,心情不好,说话都带刺。
谁叫傅博别的不说,偏偏要拿陶然给我做幌子呢?没错,我是知道陶然身体不好,我也赞赏陶然敢爱的果断,可这并不代表我要跟陶然一起分享我的男朋友!
我可以去医院看望她,甚至可以跟她做朋友,可这并不是傅博第一时间选择陶然而不是我的理由!
傅博听出来我的讽刺,他连忙说:“我知道你不开心,你说吧,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消气?”
消气?我是真的气不起来了。我只是觉得有点可笑,外加一点无奈罢了。
我低下头,片刻后笑着抬眼:“不用了,你不用做什么,我只是有点起床气罢了,我现在想去吃早饭,你要一起吗?”
傅博愣住了,他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