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夏好笑极了,她睨着陶子然的眉眼,差点笑出声音。
其实最开始,她是没有认出他就是陶子然的,她七岁那年,陶子然八岁,那么小的年纪开始,就再也未见,自然不认得。
当池雅俪喊出他的名字的时候,她还诧异了一下。
小的时候,池家和陶家关系就很不错,陶子然的妈妈与她的妈妈也算好闺蜜,还经常戏言要她长大了嫁给陶子然。
可如今,世事可笑,他成了池雅俪的未婚夫,仇人的朋友也是仇人,这个道理千年不变。
一接触到苏晚夏戏谑的眼神,陶子然又退缩了,抿着唇不自然地轻咳了两声,眼神躲闪。
这小子其实还是有点小可爱的。
苏晚夏浅浅勾唇,“喻阿姨还好吗?”
陶子然双手都没地放了,你若细观,他的脸颊都开始泛红,“我妈挺好的。”
苏晚夏点点头,“替我转达问候,再见。”
说完,苏晚夏抬步走进了慕闻远的房间。
直到苏晚夏的身影消失不见,池雅俪都回不过神来,倏尔,她暴怒,“陶子然,你就这么放苏晚夏走了?!”
“不然怎样,我还能真打她?要是我妈知道我打了她,一定打断我的腿。”
这些年,陶子然的妈妈一直念着苏晚夏母女,当年苏晚夏妈妈去世的时候,她还来东湖镇奔丧了,哭得伤心欲绝的。
倘若不是苏晚夏不愿意回京都,而苏晚夏的外婆也舍不得外孙女,她都想认苏晚夏做干女儿,带回自己家养。
陶母是不愿意陶子然娶池雅俪的,奈何池家与陶家生意上合作太过千丝万缕,陶父一心要与池家联姻,巩固合作,她不敢违逆丈夫。
池雅俪愤怒地推打陶子然,“你这个懦夫!”
陶子然被推到了墙角,烦躁地甩开池雅俪的手,“好了,你闹够了没有,女人之间的战争干嘛要我一个男人掺和,我一个大男人打一个女人像话吗?再说了,她现在可是慕南宸的女人,慕南宸都敢把你妈扔下水,我若打了她,慕南宸还不废了我?弄不好整个陶家都眼着遭殃。”
池雅俪咬牙切齿的,“找这么多理由,我看你就是对她余情未了,你妈妈一直都念着她,不喜欢我,现在她回来了,你是不是想和我退婚,娶她?”
“你胡说什么,她现在可是慕南宸的女人,我敢有非份之想吗?”
“哈,说实话了吧,你不是不想,是不敢!”
“简直不可理喻。”陶子然烦躁地转身就走。
池雅俪在后边气得跺脚,“陶子然,我告诉你,你对我不好,别怪我我对不起你!”
陶子然头也没回,转角到楼梯口,顺着步行梯就下去了。
池雅俪原地气喘了一会,怀着报复的心理拿出手机拨出去一个号码,“亲爱的,我今晚过去陪你。”
那边轻笑,“你不是过几天就结婚了吗,这个风口浪尖还要往我这跑?”
“我就是要在婚礼前夕,狠狠地给他戴绿帽子,他这个懦夫!”
“哈哈哈……”那边的人大声邪笑,“好,宝贝儿,我洗干净了在床上等你,快点过来。”
挂了电话,池雅俪眸底一凛,踩着高跟鞋踏着重重的节奏离开了。
当楼道里恢复安静,苏晚夏拉开病房的门探出头来,一抹深邃的笑意浮上唇角。
……
腊月二十三这一天,是小年,更是个宜嫁宜娶的黄道吉日,池雅俪和陶子然的婚礼就在这一天举行。
正巧,这一天慕闻远也出院了。
池家与陶家联姻,慕南宸自然也收到了请帖,以往他从不愿意参加这些事情,都是派助理去送上一份礼意思到了就可以了。
但今天,他要亲自去,陪着苏晚夏去。
慕南宸已经办妥了苏晚夏请他帮忙的事情,他将一个小盒子交给她,“你要的东西全部在这里,一会想怎么做,我全力配合你,嗯?”
苏晚夏笑了,她想起了当初大闹薄昕岸婚礼的事情,“这种事做多了,我都已经得心应手了,不需要你帮忙。”
慕南宸低低地笑,捏了捏她的脸蛋,“小坏猫。”
看到慕南宸和苏晚夏换好衣服要去参加婚礼,慕闻远闹着也要去,苏晚夏蹲下来耐心地安慰他,“闻远乖,今天晚夏有重要事情要办,不方便带着闻远,闻远乖乖在家等待,晚夏很快就回来。”
慕闻远生气地将头扭向一边,自从身边出现了苏晚夏,慕闻远撒娇生小气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俨然像个被宠坏的小孩子。
慕南宸睨着他的模样,不禁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笑了,慕闻远就是被苏晚夏宠坏了。
苏晚夏也笑,扳过慕闻远的脸,“闻远听话,回来之后,晚夏会一次性奖励给闻远十只千纸鹤。”
“真的?”慕闻远眸子乍亮,一抹惊喜浮上眉梢,莫名的,他喜爱极了苏晚夏为他折的千纸鹤,看着小小的千纸鹤,他总是莫名地开心。
他心里住着一个长了小翅膀的天使,带他飞,带给他快乐。
那个天使就是苏晚夏,这些千纸鹤,全部是苏晚夏的小跟班,是苏晚夏用家凝结成陪伴他的小精灵。
他有一个大大玻璃罐子,里面已经装了一百余只千纸鹤,全部是苏晚夏折给他的,那是他最宝贵的财产。
“当然是真的,晚夏什么时候骗过闻远?”苏晚夏招手唤来大白和小晚夏,“让大白和小晚夏陪着你玩,晚夏会尽快赶回来的,嗯?”
看看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