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毛日天一解释,丁梅明白了毛日天使用的小把戏,就属于江湖骗子的套路,引你上钩。丁梅笑道:“看不出你还挺能骗人的,不当骗子还真白瞎你这张嘴了。”
“这算什么本事呀,骗一下贪心又没什么见识的杏花爹还行,换做是咱们村的王迷瞪那个老滑头恐怕都骗不了。再说我也是因人而异,不会谁都骗的。”毛日天可不想在丁梅面前失去信誉,赶紧解释。
俩人有说有笑的走路也没觉得累,又走了一阵儿,看见前边果真有一条公路,不过路并不宽,也没有车辆经过,看来还要在路边等上一阵子。
没想到他俩刚到路边,还真来了一辆车,“嘎”的一声就停在离他俩四五十米的地方了,开车的司机跳下来捂着肚子就往树丛里跑,看样子这是要去解手。毛日天说:“等不到公交搭这辆车也行,我们过去和司机商量一下。”
俩人往过走,毛日天忽然一拉丁梅:“这车是咱们的,你看是不是。”
丁梅仔细一看,果然是自己厂里的那台厢货,只是车牌子被摘了下去,不过车门上印的煞子沟野猪养殖基地的字还在。丁梅顿时紧张起来,抓住毛日天的手说:“又是那帮劫匪,他们有枪,我们快躲起来吧!”
毛日天四下看看,又往驾驶室里看看,说:“没事,好像就司机一个人,看身影应该是那个结巴,我们抢车!”说完,一俯身背起丁梅,几个箭步就到了车前,一拉车门,果然没有锁,他放下丁梅让她上车,自己到驾驶位上坐好,结巴着急拉屎,连钥匙也没拔,毛日天笑道:“天助我也,大小姐,坐好了,咱们回家啦!”一拧钥匙就把车发动了。
结巴吃坏了肚子,正蹲在树丛里拉呢,忽然从树缝看见有人上了自己的车,屁股都没擦赶紧就往起站,等他提着裤子跑到路边时,毛日天已经发动车子了,结巴一急,张开双手就去拦车,车上的毛日天一发狠,油门一踩就撞了过去,“呯”的一声,结巴就又回树丛里去了,这回还是飞回去的。把丁梅吓得一闭眼睛,“啊”的一声尖叫。再睁开时,毛日天已经驾车飞驰了。
毛日天开着车,笑逐颜开:“哈哈,这帮小子忙乎了半天啥也没捞着,人跑了,车也没了,还带了一身的伤。”回头看了一眼丁梅:“他们那儿估计也就留下你一双凉鞋和一条破裤子了。”
丁梅脸一热:“你回去以后不准瞎说,要不别人还以为我被坏人怎么样了呢。”
毛日天故意逗她说:“我可以作证我进去时坏人还没得手呢,这么精彩刺激的经历不说出来岂不浪费了。”
“看你敢说!你要是回去管不住你的破车嘴以后别想我和你说一句话!”丁梅绷起了脸,生气地说。
“行,不说也行,但是你扼杀了我的乐趣,要怎么补偿我呀?”毛日天一脸的坏笑。
“这也算你的乐趣,好吧,看在你这次挺英勇的,回去加你一倍的工钱。”
“钱多少也无所谓,给我听,要不回去我可说不定管不住我的嘴。”
“你……”丁梅气的打了他一拳。
毛日天大笑,心里痛快,说道:“你不唱我可唱了,不许说难听。”说着唱了起来。
有惊无险,丁梅心里也挺高兴的,听毛日天唱的欢快,不知不觉也跟着哼哼起来。
丁梅要报警抓那些坏人,毛日天说:“算了,他们比我们还惨呢,还不知那个结巴是死是活,报警很麻烦的。”
丁梅还挺坚持:“不行,这些坏人还带着枪,要不抓住以后还会去害别人的,一定要报警抓他们。”毛日天没办法,只好拉着她到了镇上的派出所。
一个正在摆扑克牌的胖警察接待了他们,一听说报警,先把桌子上的扑克牌推到一边,然后拿出个本子铺在桌子上:“说吧,报什么警?”
丁梅说了事情的经过,胖警察一个劲儿告诉:“慢点,你慢点说,要不我跟不上你说的。”
丁梅说完了,他也记完了,然后让丁梅在上边按手印,按过之后告诉她:“行了。先回去吧。”然后把本子往抽屉里一放,又把扑克牌拿在了手里。
毛日天问:“这就完啦?”
胖警察:“啊,那你还想怎么样?不是没损失什么嘛,待会领导回来我们会上报,要抓公路劫匪不是我们这小派出所管辖范围,回去吧,这不有你们电话号么,有事再找你们。去吧,去吧。”他说话连头都没抬,估计一会儿出去再和毛日天撞个满怀都不一定认出毛日天是刚才进来报警的人。
出了派出所,毛日天看看丁梅:“报完警了,满意了?”
丁梅说:“唉,难怪劫匪这么猖獗,都是这些占着人位不办人事儿的家伙不作为给养的!”
毛日天开着车,一路飞驰,回到了万山县境内,在快到湖山村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淅沥沥下起了小雨,毛日天打开大灯,忽然在拐弯处发现路边好像蜷缩一个人,毛日天赶紧一脚刹车踩住,顶着雨的跳下去看。
只见这人身上只是围了一些破布,浑身泥水,不住打颤,头朝着草丛,身子都横在路上。
毛日天过去扒拉了一下:“喂,你这样躺着很危险你知道么?我要是不及时刹车你的腿很可能就和你说白白了!”
这人没回应,还是在打冷战,这人脸在草丛里也看不清面目,毛日天掀开一块破布看了一眼,卧草,里边啥也没穿,是个女人!
这时候丁梅也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