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过之后,司徒炎脸色忽然沉了下来,心中莫名的生出不舒服的感觉。
具体的是因为什么事情不舒服,灵州王自己都说不上来,只觉得十分郁闷。
司徒炎将自己的不舒服的归根于自己习惯了安灵素的欺负。如今安灵素忽然欺负别人了,他心里很是不爽。
于是司徒炎不爽的同时,就去找木清出去去了。
“大神医好生悠哉呀,放着轩辕冽那个病人不管却在这里忙里偷闲,让素素去替你跑腿么?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是神医。”
司徒炎找到了在厢房内看着医书偷懒的木清说道。
看司徒炎沉着脸的模样,木清下意识的反思自己,他自认这几天并没有惹这位大爷啊,怎么司徒炎的脸色难看的像锅底。
木清无辜的看着司徒炎道:“王爷这好端端的又是抽的哪门子风?”
“那轩辕冽的金蚕蛊你解不了让素素帮忙就算了,如今残留的蛊毒你还是没办法。我看你这神医的招牌可以砸了,直接叫江湖郎中算了。”
木清被司徒炎的话气的直跳脚:“你丫的司徒炎你才是江湖郎中,我三岁百草、五岁将《本草纲目》倒背如流、十岁便能用七十二飞针,像我这样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你居然说我是江湖郎中。”
“你若不想承认自己是江湖郎中,便学会如何给轩辕冽清毒。”某人淡淡的飘来了一句话。
对于因为吃醋而殃及鱼池的某人视而不见,直接的去找秦晚歌去了。
“司徒炎,不就是金蚕蛊么,老子也会!”许久之后,王府里面传来了一声怒吼。
此时雪停天晴,王府里临水种了几株梅花,临水照影,十分的好看。
水榭楼台之上,建造了一个阁楼。
司徒炎的王府中不是十分的奢华,但是十分的清雅,可以从布置中看得见主人的心思别致。
阁楼是由着竹子做成的,在曲水前后都有竹桥通过,竹楼上四面都开了窗户,如今白天天色正好,便将窗户都打开了,可以闻的见淡淡的梅花香味。
此时司徒炎以品酒之名将秦晚歌带到了竹楼上,撇开了那些烦人的苍蝇难得的享受一下二人世界。
温了一壶酒,梅花香味和酒香在空气中弥漫,两个人随意的闲聊着,外面的阳光将两个人的身影拖的很长很长,有种岁月静好的味道。
“这是怎么了,谁惹木清生那么大气了。”
“哦,没什么。大概是他不会解金蚕蛊的毒你会伤到了他的心了,我刚从他院子里过来他说要研究解毒方法,下次你过来给轩辕冽解毒的时候直接将方法教给他,让他去解毒就行了。”
某人面不改色的说道,说着,倒了一杯酒给秦晚歌,白玉杯子里面碧绿色的酒液十分的好看。
秦晚歌轻轻的尝了一口,眼中闪过了一丝惊艳之意,说道:“这是十年的竹叶青,是出自江南第一酿酒大师江浮尘之。江浮尘一生只酿了三坛,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尝了一口酒之后,便被这酒给吸引住了,秦晚歌早就忘记了木清这一茬。
她前世还未遇到司徒睿之前,过的日子跟京中那些无所事事的纨绔子弟没什么两样。那时她在二师兄林逸之上梁不正下梁歪的教导之下,一不小心就养成了贪杯的毛病。
那时,她平生最喜欢的事情便就是美人和美酒,曾与林逸之半醉的时候,调笑着说道:“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乃是人生一大乐事也。不过我此生只要能够醉卧美人膝便就够了。”
那时林逸之也是半醉半醒,用指尖戳着她的脑袋笑着说道:“又在说什么疯话了,还说什么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呢,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个男子不成。你个小丫头最要紧的是找个好郎君嫁了便就是了。”
她喜好美酒,在江南游历的时候与江浮尘相识,两人兴趣相投,很快的成了忘年之交,得了他赠送了一坛竹叶青。
那时她每年若是去江南,便会去他的黄粱阁中小坐,听他抚琴一曲,品酒一坛。
只是他这个人性格十分古怪,纵然酿酒的技术无双,但是不管什么美酒,每种类型他只酿三坛,多了不会再酿,江湖上也称江浮尘为江三坛。
正是因为如此,物以稀为贵,江浮尘所酿的酒千金难得,而且,大师总有些怪癖,他心情好了,半文钱不收,整坛相送;他若是看对方不顺眼,纵然对方身份贵不可言愿出万两黄金,也休想得他酒一杯。
他的怪脾气和酿酒的技术在江湖上是同样出名的。
“我知道你是好酒之人,没想到居然能尝出来这是江浮尘所酿造的酒,可真是难得。”司徒炎也饮了一口酒,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说道。
“倒不是我识酒,而是当年曾有幸尝过一坛竹叶青,江浮尘所酿的酒的味道只要喝过一次,肯定记忆犹新此生都不会忘记。”秦晚歌再给自己倒了一杯,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说道。
话一说完,两个人的神情都僵了僵,看着司徒炎一恨不得要抽自己一个嘴巴:让你喝酒误事,让你嘴快!
“江浮尘江湖人称江三坛,是因为他此生不管酿什么酒只酿三坛。他所酿的酒中,属竹叶青最好,但是他也只酿了三坛。他说过,竹叶青此生只送至交好友,绝对不会卖给别人的。听说这三坛竹叶青,他在十年前只送出去了一坛,听说对方是个很有趣的小姑娘,是江浮尘的忘年之交,所以便送了她一坛;我师父与江浮尘是至交好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