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肩而过的时候,李玄音的嘴角挑起了一抹笑意。这次两个人来,肯定是为了查刺客的事情的,安灵素,看你还能嚣张多久。
李玄音走之后,殿内便只剩下君臣四人。司徒睿看了眼袁洪和柳宸玥,问道:“陈卿家呢?身子好些没有?”
柳宸玥回道:“陈大人今日身子不爽,早朝告假,微臣并未见过,但是陈大人派人送了手书到府上,请微臣暂时先向陛下回禀,我想,陈大人该有上书到皇上这儿来。袁大人也有收到一样的书函吧。”
司徒睿“嗯”了一声,袁洪便也跟着说道:“是,微臣也收到陈大人的书函了。”
“那就先让陈卿家好生将养着。”在司徒睿问道:“两位爱卿,那天刺客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柳宸玥没说话,倒是袁洪先说道:“回禀皇上的话,经过臣的调查发现,那些死士,身上佩戴着是南疆的饰物,似乎是南疆人。”
“果然是南疆?”司徒睿愤怒的说道,紧接着将书案上的奏折都扫了下来:“好一个南疆,假意臣服我们西陵,可没想到暗地里包藏祸心,很好、很好!”他一连说了两个“很好”,分明是想杀人了。
一边的柳宸玥没说话,司徒睿问道:“柳卿这边可有什么线索?”
柳宸玥看起来不过二十多岁的年纪,一张脸白皙如玉,五官精致,比女子还要好看上几分。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在大理寺久了,加上他不喜欢说话,让整个人的气质看起来都十分阴沉。
“臣暂时没查到别的线索,只是臣觉得此事有些蹊跷。”柳宸玥一板一眼的说道。
“明明证据确凿,有什么地方可蹊跷的?”袁洪打断了柳宸玥的话。
“让柳卿接着说下去。”司徒睿不悦的皱眉,似乎很不满意袁洪打断了柳宸玥的话。
“是,皇上。”柳宸玥便开始说出了心中的疑虑,“疑点一,若是真的是南疆的人刺杀皇上,为何还要留下这么明显的饰物在身上做为凭证,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自己的身份么?”
“那第二点呢?”司徒睿撑着下巴在那里听着,眼中神情不定。好像在盘算着什么。
“第二点就是,臣回去之后,根据当时大殿上宫人们的描叙,还有与刺客交过手的房统领的叙述,推演了这次行刺的过程。臣发现,这次刺客行刺的时候虽然到了御前惊扰了圣驾,但是从刺客的杀伤力和安排计划上来看的话,十分仓促。
若说他们最终的目的是为了行刺皇上,倒不如说是他们故意想惊扰圣驾,然后在大殿上自杀。哪儿有刺客冲杀出来,未曾伤人没伤到一个,便直接就殿中自杀身亡的道理?这才是本案最可疑的地方。”
“柳宸玥你什么意思?皇上遇到刺客没事那是皇上洪福齐天,在大殿上的人没有被伤到分毫那是天佑我们西陵。怎么无人伤亡,柳宸玥你还失望了不是么?”袁洪怕话题会被引开,立即扯高嗓子指责道。
柳宸玥连忙的在司徒睿的面前请罪说道:“请皇上恕罪,臣只是就事论事,是皇上让臣将心中的疑虑给说出来的,臣并无对皇上有半分的不敬之意。”
司徒睿说道:“好了你们也别吵了,柳大人说的也有几分道理。那天那些刺客虽然是来势汹汹,但是却并没有伤及任何人便在御前直自尽,做法的确可疑。袁大人,刺客身上除了有南疆的配饰之外,还有别的什么线索么?”
那些刺客身上干干净净,哪里有什么线索可言呀。而且这些时日他按照李佑的吩咐死咬着南疆那边,何曾的去查过些什么?
于是有些支吾的说道:“刺客的行踪十分的干净,身上佩戴的南疆的饰物便是铁证,臣以为不需要再……”
“哼,袁大人,只不过是一件是真是假都分不清楚的南疆饰物,便可以当做是铁证袁大人就不需要去查了是么?”
柳宸玥脸色阴沉的打断了袁洪的话,“那些刺客从哪里来,为何知道皇上的寿宴,为何知道宫中的路线,这些东西都需要去查探的,为何袁卿家没有去查?”
被自己年纪小这么多的官员指责,袁洪脸上是挂不住了。而且大理寺和刑部在案子处理上面多少都会有摩擦,加上柳宸玥为人做事一根,又不懂变通,说什么做什么都是直来直去的,袁洪早就看他不顺眼。
如今见他问的问题尖锐,于是便想趁机踩回一脚,说道:“那些刺客已经自杀,问也问不出来什么。而那些刺客身上搜到的东西便是铁证。南疆对我们西陵本身就态度暧昧,之前被打压,如今又来投诚,分明就是两面三刀。说到底南疆的可能性最大,又有物证,何须再查呢?柳大人这么问,是否自己也查到了什么东西?”
袁洪的质问,柳宸玥不置一词,面无表情。
司徒睿见两人僵持,这才问道:“柳卿家这么说,是否查到了什么东西?”
“回皇上的话,边疆战事平息不久,西陵也需要休养生息,毕竟若是南疆真心的归顺西陵对于西陵和南疆来说都是一件好事情。这次行刺,若是真的是南疆做的,那么便是南疆狼子野心,南疆虽远,犯我必诛。”
是司徒睿开口,柳宸玥这才摆正态度,深鞠一躬,说道:“可若是有人故意陷害挑拨两国之间的邦交,意图挑起战争从中得利,那就不是一件小事了,陛下,咱们西陵切莫中了别人的圈套,自毁和平,自毁辛苦换来的安乐。”
司徒睿已经被柳宸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