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百里长倾说放他们,便不会返回来。可看着眼前的人,姬无泪眨眨眼,不可否认,她虽然恨极了他,可现在能看到他,她惊喜了。
“我记得我警告过你,在周昱阳的心里,权势永远摆在第一位,变成如今这副模样,你简直就是自讨的!”撤掉自己百里长倾那张脸,百里长倾一身黑色衣服,似乎,前世冷毅也是这样,独爱深沉的黑,只是,因为百里长倾的身份,以及百里长倾的习惯,他是以白衣见人,但自从百里长倾恢复记忆以来,他便再也不穿白衣。至少,在她面前。
看着百里长倾,揉了揉眼睛,姬无泪有点不相信,面前站着的,好好站着的男人就是刚才在城墙下灼灼盯着她,恨不得拆她的骨头喝她血的男人。
坐正身子,刚才周昱阳离开后,她便一个人趴在了床上养伤,以为一段时间内不会有人过来,可不料一个眨眼,她便看到了百里长倾。
嘴角,轻轻勾起来,姬无泪侧头,不期然牵动颈部的伤口,吃痛的蹙起眉头来,姬无泪眼睛很不整齐的湿润了。
看着姬无泪这副可怜的模样,百里长倾死死握着的拳头迭的松开,走到姬无泪面前,百里长倾抬手,轻轻抚上姬无泪的颈部,看着百里长倾手心深色甚至到了暗紫色的指甲印,姬无泪一滞。
手虚抚在姬无泪颈部,百里长倾将全部的注意力放在姬无泪颈部上,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手心那些被他深深掐紫的颜色。
“这里,疼吗?当他夺过你精心准备的匕首,将锋利划上你这里的时候,你的心,是不是比伤口疼上十倍百倍?”低头凑过去,百里长倾终究还是顾忌着姬无泪的伤口,没将力道重重按下去。
瞥到百里长倾眸底的心疼之色,虽然埋藏在愤怒之下,可姬无泪还是很清楚的看到了。
唇边弧度越来越大,姬无泪动了动身,虽然有点艰难,但还是坐了起来,“你的心疼吗?”灼灼盯着百里长倾,回想到百里长倾城墙下面的那一个“退!”字,姬无泪对上百里长倾的眼,“手都掐成这样,你疼吗?”说着,捡起百里长倾的手,姬无泪小手一点一点划过去,当姬无泪的手再度抬起来,发现百里长倾手心,正是一片白色的乳液。
“我见你给我抹的珍珠粉效果挺好,便趁着被周昱阳困住,将珍珠粉做成了膏状的药。别这么一副我给你下毒的表情,放心,我没投毒。”
恨恨的看着姬无泪,冷哼一声,百里长倾不再浪费时间,打横抱起姬无泪,在经过伪装的侍卫的护送下,熟门熟路的消失在夜色里。
正当姬无泪以为她就这样会被百里长倾带出王宫,夜色里,一对举着火把的周国士兵突然出现,围住了他们,而为首的,就是周昱阳。
“百里长倾,要不是我灵机一动,知道你不可能就这么轻易放弃,我还真想不出来,你让大部队撤走,只不过是掩耳盗铃!”看着百里长倾怀里的姬无泪,周昱阳眸子漆黑,一个手势,他身后的士兵便围住了百里长倾。由于是偷偷潜进来,所以百里长倾带的人数有限。
几十人对上数百人,甚至是在不断增加的敌人,姬无泪睁开眼睛,再不情愿,却还是对上周昱阳。
见到姬无泪醒过来,周昱阳眸子一亮,身子也上前了一步,却在更要靠近姬无泪的时候被蓝侍一把拦住,想到此刻抱着姬无泪的人就是百里长倾,周昱阳警惕的止步,“小泪,我知道你是被迫的,现在下来,走到我身边,百里长倾不敢伤你!”灼灼盯着姬无泪,周昱阳一切都不一样了。第一次,周昱阳出现在她面前,他带着淡淡的笑意,痞子一般的弧度,谈笑风生将她自蓝侍手中救了下来,再之后,一直陪在她身边,最后不惜抬着无数珠宝跟姬兰求婚,还被姬兰困在了郑国。
如今,短短一年都不到,周昱阳那美好的形象,便彻底被他自己抹黑。
抬手挽住百里长倾的颈部,姬无泪讥讽一笑,“王子殿下,你想多了,百里大人并没有强迫我,我是自愿的。毕竟,他是我孩子的亲生父王,我想,在你跟孩子父亲之间选择,我怎么也得为孩子着想。”一语双关,姬无泪明确表示,她选择百里长倾不是她想,而是为了孩子,再表示她绝对不会跟周昱阳成亲。
听出来姬无泪想跟他划清界限,百里长倾抱着姬无泪的手一个加重,姬无泪便疼得眉头直蹙。
“如此,王子殿下,我只不过要带走我的宠妾,你不会阻拦吧?”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百里长倾那一身黑服被他换上白衫,此刻,盯着顾阳的脸,也就是晋国正卿的容颜,百里长倾说完,没打算周昱阳会看在他那身份上放人,淡淡后退一步,百里长倾带来的侍卫便上前,跟周昱阳的士兵对峙起来,说完,见周昱阳还没放行的准备,百里长倾讥讽一笑,“还是你以为你能拦住我?”
双方对峙,这样的情形在最近几天频繁的发生,看到过百里长倾跟周昱阳出手的士兵纷纷咽口水,他们如果还记得,那就知道画面有多激烈。
太过直白的嘲讽,让周昱阳漆黑的眸子染上愤怒的火焰。
“百里长倾,这几天为了找到小泪,你不惜一天一夜不休息,就是为了盯着我,好让我带你找到小泪,最后,见我实在忍得住,你万般无奈之下这才对我出手,那一次,我败给了你,身上大小伤痕无数。这一次,当着小泪的面,我要讨回我那些流过的血!”说着,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