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臣斌的事情成了悬在我们心头的一个大患,本来以为把恶鬼解决,把我妈从他的手上解救出来就已经是一件高兴的事情了,但是没想到还没有高兴几天呢,就遇到了这么大的一个变故。
真是愁的我连好好养伤的心思都没有了。
要不是我妈在旁边日夜不休的看着我的话,估计我的状态会更加糟糕,伏文觉也从早到晚的见不到人影,月上柳梢头的时候才风尘仆仆地从外面赶回来,我连个搭话的机会都没有找到。
日子这样一天一天飞快地往前溜走,终于在我脖颈上的伤痕都慢慢结痂的时候,伏文觉主动来找了我,我妈皱着眉头走了出去,把空间留给了我们两个人,我心里有点摸不着底,伏文觉之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总是时不时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现在看到他的样子,居然第一个反应就是避开,感到深深的担忧和羞愧。
但是好在他这次来找我并不是为了继续说教,反而是语重心长的跟我说:“我找到那臭小子失控的原因了。”
一句话把我的全部心思都吸引了过去,我这才看到他脸上疲惫的神色和眼睛下面青黑的印记,一看就是许久没有好好休息的模样,想到他这几天来回奔波,早出晚归的举动,我心里也是被愧疚和感动充斥了。
没有第一时间追问他详细的原因,反而是低垂下了脑袋,一副做了错事的小孩子模样跟他道歉:“师傅,对不起,这些都是我惹出来的麻烦,从我认识您开始,好像就在不停的给您添麻烦,您一把年纪了还要为了我到处奔波操劳,我这个当徒弟的真是太不像话了!”
我没敢看他的表情,他也静默着没有说话,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一下子就静了下来,这种安静却像是一把重锤一样砸在了我的心上,那分钟难过的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就在这个时候,我却听到了一声沉重地叹息声。
衣服摩挲的声音响起,脚步声停在了我的面前,伏文觉抬起手来搭在我的发顶,手掌心的温度源源不断的传递给我,有一种无声的安抚和力量直冲内心,我再也没办法忍住眼泪,大颗大颗的滴落在我面前的床上,晕开了一朵朵泪花儿。
伏文觉的声音有些沧桑,而且充满了那种历经世事的通透,嗓音虽然平淡,但是却给我一种莫大的鼓励和安慰:“你是我收的徒弟,当师傅的给徒弟摆平风波有什么过分的,再说这些见外的话,我倒是要生气了。”
我重重地点点头,他倏地收回了手,回到刚才的位置上坐好,看我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之后就微微点头,对我继续说道:“我这几天外出拜访了不少周围的道友,周臣斌这小子的情况可能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他语气稍微停顿了一下,注意到了我脸上担忧怔愣的表情,眉头皱得更是夸张:“但是也不用太担心,这种情况无非就是因为他的身体阳气太浓重,而阴魂猛地入体,没有一个很好的适应过程,所以造成了神志全消,甚至嗜血的状态。”
虽然伏文觉的语气非常平淡,几乎让人觉得没有多少危险和影响,但是他那双紧皱起来的眉头可不是这样表达的,我留了一个心眼,稍微在心里想了一会儿,然后问他道:“那师傅,什么办法能缓解或是根治他这个问题呢?”
没想到一个问题让伏文觉的脸色更是难看,黑得几乎可以和我家那口大铁锅的锅底相媲美,我有些茫然,也不知道那句话戳中了他的痛点,让他变成了这个表情。
但是在下一秒,他就咬牙切齿地回答了我的问题:“当然有办法解决,但是这个办法还必须得要你来配合!”
我没说话,只是疑惑地盯着他,伏文觉气得不行,简直称得上是火冒三丈,半天之后才一字儿一个字儿的往外面蹦:“阴阳交合!”
刚开始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等到细细领悟了这四个字的真实涵义之后,我的脸就像是猴子屁股一样,唰的一下就红的不行了,张张嘴,半天都没能说出话来。
伏文觉也不说话,我们俩就像是在比赛谁能沉默的更久一样,到了最后还是我撑不住了,低着头小声地问了他一句,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可以缓解这个状况吗。
伏文觉轻声哼了一声,摇摇头,眼神中的光芒几乎要把人给撕成碎片,我直觉性的知道这股情绪是冲着周臣斌去的,一时间也说不清楚心里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想法:“没有,目前来说,只有这个办法是可行的,毕竟咱们现在手头上缺的东西太多了,根本没办法用第二条路替他解围。”
我心里的第一反应当然是拒绝,我跟周臣斌的一堆乱账还没有理清楚,现在突然告诉我说我们必须进行亲密接触才能把他从这种状态中解救出来,这难道不是天意弄人吗?
寂静渐渐蔓延开来,也不知道过去多久,门外面传来敲门的声音,伏文觉立刻站起身来去开门,我妈一脸担忧地站在门口朝里面张望着,伏文觉提步就要走出去,跨出门的一瞬间又对我说道:“你自己好好想想,不管你的决定是什么,我这个当师傅的都是站在你这边的。”
我心里感动的要死,他却不给我一点表示的机会,头也不回地就离开了我的房间,我妈有些疑惑,盯着伏文觉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才收回了自己的视线,慢悠悠的进了房间,快步走到了我的床前。
看到我的精神好多了之后,露出一个慈爱的笑容来:“行了,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