幔帐掀开,外面削尖了脑袋想知道里面情况的好事者却见房内空无一人!咦,怎么那糟老头子和那清秀少年都不见了,连那绿衣小厮都不见了踪迹。
那刚才不知躲到何处的玲珑,此刻又现出身来,酥酥麻麻的声音响起,又张罗起了接下来的拍卖会。好在接下来的卖品等级越发的高,稀奇程度也比前面深,不消一会儿,众人便把注意力转移到了下半场的买卖中。
不过,一般人轻易的转移的注意力,可不包括一些心怀不轨又自大的奸诈小人……
花初七隔壁房内的某个男子,悄然令手下的人跟上了离去的花初七主仆。
百里绝张开嘴接过怀中美人递过来的上好青葡,纵欲过度的脸上写满了阴险。嘿嘿,能发出那等灵气和光芒的鼎怎么会是凡物,本公子可不是愚笨之人,那个戴着银面的臭小子最好乖乖交出宝贝,否则……
百里绝眼露寒光,吓得怀里的女子一个激灵,心叹这将军府二公子心思可真是歹毒,不好惹啊。
而另一边的花初七将蚕丝软袋收回储物戒,大摇大摆的带着绿柯去四方商铺采买一些基础药材。心中暗暗下定了决心:等这次回府,她不止要提升灵阶实力,也势必要将这炼药之术练练了。
等绿柯小管家婆掏包付了药钱结果药材,二人正欲走,花初七却忽地停下了脚步,眼角的余光敏感地捕捉到几个探头探脑的熟悉的身影。
“小姐,怎么了”绿柯在无人的时候都是叫花初七小姐,此时见她突然停下了,疑惑的问道。
花初七手指贴着唇,嘘——了一声,示意绿柯不要出声,然后拉着她若无其事的走了,心中寒意顿生:百里绝,好样的,敢打姑奶奶的主意,就要随时做好被坑死的准备。
出了南辰,二人走到了一个左拐右拐的巷中,花初七正欲动手,却忽地感受到身后一群小尾巴像是凭空蒸发了!
咦?是百里绝良心发现还是有高人相助?
花初七又等了好一会也不见人来,眼中的疑惑丛生,她最讨厌不在自己掌控范围的事情发生了啊啊啊。
绿柯看天色不早了,下意识地提醒小姐就要回府,否则被蒋氏母女发现势必又是个不小的麻烦。
想到此,二人加快了回府的步伐。
与此同时,观月楼顶层之中。
“都解决好了吗?”清冷悦耳的声音自座上绝世之人口中发出。
堂下的属下低垂着头,双手扣在头前,恭敬的说道:“属下已暗中解决了百里绝的那群手下。”
鸿蒙放下手中的清茶,一挥手,堂下的属下便又隐去了身形,消失的无影无踪,此时若有高手在场必定感叹这男子诡异武学,其修为必在蓝阶之上,而这样放眼一国也是绝顶高手的人,却也不过是那如寒月般男子的手下!
鸿蒙轻敛眼眸,一种深邃入骨的清寒之意萦绕周身,黑曜石般浓郁的眸看向窗外熙攘的人群,薄唇几不可察的漾起一丝弧度.
她便是他要找的人吧。
……
另一边的花初七带着绿柯急急的就要回府,却不想,府门迎接她们的竟是无数个迎面急速飞来的小石子!
“小心!”花初七大喝一声,动作灵巧地避开了那看起来坚硬无比,破空而来的石子,那诡谲轻快的身姿如蛟龙出海一般,收缩自如,令人惊叹,落地之时竟然毫发无损。
而她身旁的绿柯显然就没这般的身法武功了,她虽说也是个赤阶中级的灵者,但一直和花初七待在后院,又从不修炼打坐,更不谈什么实战经验。
因而一面对迎面而来的石子,只得双手护着头躲开来,待停息后,手上腰间等都落了大大小小的划伤,好不惊悚!绿柯疼的死咬住下嘴唇,嘴唇都快咬出血了。
花初七起身一看到这样的鲜血淋漓的场景,顿时气的咬牙切齿,朝门内喊道:“谁!”
话音刚落,一个七八岁大的男孩便缓缓了现了身来,一身华丽惹眼的紫衣长袍,头冠上镶嵌着珍贵的碧玉,一根腰带松松垮垮的挂在腰间,还算可爱的脸上竟扑了些许粉,走起路来毫无世家公子的样子,活脱脱一个不思进取的浪荡儿。
来人,正是相府的唯一少爷,花儒放在心头的独生子,花毅然!
花初七冷眼看着眼前这个没正形的名义上的弟弟,此刻从他身后,一袭粉衣的花梦裳也款款走了过来,花初七见此眼中的寒意一闪而过。呵,这屁大点的孩子能想出这个歹毒的方法?
是谁捣的鬼,一目了然。
“喂,你,花初七,你这个废物,我二姐都告诉我了,你竟敢暗中说本少爷坏话,看不起本少爷,这些石子就权当给你个教训了!”花毅然胖乎乎的小手插着腰,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朝花初七说道。
呵,这个小鬼。
花初七也不理会装腔作势的二人,扶起一旁疼的直不起腰的绿柯,在众人看不见的角度从储物戒中拿出一粒止血化瘀的丹药就喂她吃了下去,好在买练习用的药草时,顺便买了些炼制好的成品药。花初七扶着绿柯到一边休息,这才看向那一大一小二人。
见花初七躲过了流石毫发无损的站在面前,花梦裳细长的眼中冒出恶毒的光芒。她原本想凭借自己橙阶中级的实力直接将花初七这个废物杀掉,这样不光在相府没了阻拦自己的人,与太子的婚约也便作废了!
可惜,母亲不知道什么缘故竟不肯自己直接动手,甚至不要她继续打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