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男哲去方家村天涯集团分厂闹事,却犯了众怒,被赵娴静失手踢死的事情,就在案发当天中午,就像瘟疫那样在社会各界迅速流传了开来。
现在可是个网络信息时代,当某件会吸引人注意的事情发生后,最多一个小时就能出现在网络上,而赵娴静失手踢死北朝人事件,绝对是最吸引人注目的,所以这个消息没理由不在最短时间内,广泛传播。
远在西北省的赵友宾得知此事,也不是啥稀奇的事了。
“高飞,我是赵友宾。”
在听到赵友宾自报家门后,高飞就知道他打这个电话来的意思了,随口嗯了一声:“嗯,赵主席(赵友宾现在是工会主席),你好。”
“高飞,我不想求你去帮娴静。”
赵友宾声音有些嘶哑的说:“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儿子已经死了,我不想再失去女儿。”
高飞沉默。
在李男哲之死案中,赵娴静无疑是无辜的,是个受害者,本来没有她太多的事,她忽然挺身而出,就是为高飞承担责任。
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难道她不知道,万一高飞狠下心来不去管她,她就死定了吗?
赵娴静也许在站出来的那一刻,也想到了这一点,或者说,她正是因为想到了这一点,才站了出来。
这个女人,基本猜透了高飞的为人行事的原则,确定高飞会因此而承她的情,这才决定牺牲自己,来换取他对整个赵家的关照。
赵友宾在听说此事后,以他对女儿的理解,当然也能猜出女儿站出来时心里是怎么想的,所以才在给高飞打电话时,明说他不想求高飞去救女儿,却委婉的表示,他儿子已经死了,不想在失去女儿。
如果非得失去女儿的话,那么赵友宾希望她失去的能够有价值。
而这个所谓的价值,自然是暗指高飞要关照赵家的条件。
没有听到高飞回答后,赵友宾也没有再说什么,但心里却越来越凉。
他很明白,就算高飞拒绝他,他也无话可说的。
幸好,就在赵友宾失望到极点,准备黯然扣下电话时,高飞终于说话了:“她不会有事的,我可以给你保证。”
“谢、谢谢!”
赵友宾的声音开始发颤:高飞的承诺,是他所期盼的最好结果。
高飞笑了笑,也没说什么,直接扣掉了电话,站在路边准备拦出租车。
出租车还没有来,刘小龙来了,开了一辆民牌黑色别克轿车,缓缓停在了他身边:“今早兔子跟我打电话,说你在这儿下榻了,我就猜到你今天要去看望一个人。”
“你倒是能掐会算的。”
高飞离开车门,坐在了副驾驶座椅上刚把车门关上,车子就启动了。
“那个女人对你不错。”
刘小龙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
“我从来都不会让对我不错的人吃亏。”
高飞随口回了一句,转变了话题:“我听说你小子好几次把眼镜气的都想干掉你,真的?”
“他倒是想,可他不敢!”
刘小龙冷笑着,霸气十足的说:“只要他一面露不善之色,克莱尔就会对他怒目相视,然后他就吓得连个屁都不敢放了。”
骂了一句,刘爷抱怨道:“真亏他还是个思想开放的外国人,竟然警告我说,在克莱尔还没有大学毕业之前,要是敢动他女儿一根汗毛,就会让我变成太监。”
高飞有些好奇的问道:“那你有没有动克莱尔一根汗毛?”
“没有动一根。”
刘小龙淫邪的笑了笑,得意的说:“只是男女之间该做的事儿,刘爷我都做了,哈,哈哈!”
高飞骂道:“哇靠,你把克莱尔给祸害了?”
“真没想到她还是第一次,唉,说起来我还真是命好,像她这么出色的女孩子,这么大了还能为我守身如玉,的确是出乎我的意料。所以我才决定,把她当做正牌女友来对待。”
刘小龙说着叹了口气,但傻瓜也能看出他现在多么得意。
高飞给他泼冷水:“别忘了克莱尔可是外国人,你老子会同意你娶一个外国媳妇?”
“当然不愿意,就插拿刀子搁在我脖子上,威协我必须跟克莱尔断绝关系了。”
很气愤的冷哼一声,刘小龙随即晒笑道:“可咱刘爷是什么人?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别说是老刘拿刀子来威协我了,就算把我大卸八块,也休想破坏我对克莱尔坚贞不渝的爱情。大不了,我跟老家伙断绝父子关系……你觉得怎么样?”
“很好,为了爱情抛弃老子,你不是第一个这样做的,也绝不是最后一个。”
高飞击掌赞叹,说:“不过假如我儿子以后敢这样对我的话,我铁定会一棍子打折他腿子。麻痹的,老子白养他那么多年了,为了个女人就敢不要老子,真是个痴呆患者!”
“沃曹,你指桑骂槐的骂谁呢?”
刘小龙抬手用力砸了高飞肩膀一下,随即认真的说:“跟克莱尔谈恋爱,也许是我这辈子最认真对待的一件事,所以无论遭遇多大的挫折,我都不会屈服。我们的爱情,会地久天长--”
高飞吐出舌头,做呕吐状。
俩人说说笑笑的,不大会儿就来到了市局门口。
李承明已经再次等候了,乘坐的也是一辆民用轿车,从落下的车窗内对高飞打了个响指后,就指挥猛子开车向西而去。
昨天刘小龙把赵娴静带回分局后不久,因为此案性质严重,惊动了高层,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