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里今天有一个重大的活动,是一个开发项目的规划报告,报到省里目的是希望获得财政资金,结果被一个私企老板知道了,老板很感兴趣,愿意到市里投资,前提是如果环境真如报告里说的那样。
老板要来实地考察,市局领导自然乐得头发饥饿的狼,不但四个局级领导齐上,还给各个科室分配了任务,口号是:当好东道主,满意在贵宾。一切迎送程序细了再细,连贵宾的轿车停下时谁去拉车门都量化到人。
最后交通局正在主事的江副局长干脆挥了手,意思是齐上阵,来个人齐心诚,心到神知。
所以现在看到局里,空落落的,一个人也没有,江局长是不知道的,他想不出局里的人都到哪里去了,就索性舒舒服服地给花花去了个电话。
不到下午饭时,店里一点都不忙,花花可以睡懒觉,也可以逛街玩,最近花花连着一个星期都被历假折磨着,人是旱相了许多,接易局长的电话的时候她说:“你真会掐点啊!”
语气里有激动的成分,打扮起来就格外认真,仅小裤裤就试了三件,最后中意了一件半透明的,穿上就有了朦胧,自己先又笑了,想易局长是饿狼一样的人,就算是套上铁裤~他也能顶开,几百元钱的裤~让他戳弄倒有些亏了。
她穿上了又脱下,反复了好几次,为着方便,下面就着套上裙子,裙子是上瘦下肥的,不过感到还是有点不习惯,下面有风钻進去。
到了易局长的办公室,两人见面是分外眼红。
说着闹着,易局长把花花放平在办公桌上,花花随手摸起来一页纸,见上面写着四句话,写的是:一个大头兵,悬在半空中。平时不干活,干活钻窟窿。
看着念着,噗哧笑了,笑得肚皮收收缩缩的。
易局长咬牙切齿地发狠,说:“我累得骨头酸,你还笑!欺负我没功夫是不?”
她就把纸扔了,说:“我不念了易大哥,我把这幅字拿回去找人装裱了,下次结婚时挂到洞房里。”
易局长正在妙里乾坤,不会想到党校正急着到处找他。
原来党校临时接到省委组织部通知,说是省里一位领导视察了几个典型,顺便要到党校看望干训班学员,校长安排教务处让声音宏亮的老师授课,教务处主任说二三四节是讨论,学员有些零散。
校长就急了,立马叫点名,还说就是跑到泰国看人妖,半个小时之内也得赶回来,教务处主任忙着打电话,只有易局长的手机是关着的,主任就让人去找,找的人自然是极认真的,顺着蛛丝找马迹,最后找到易局长的工作单位,门缝里瞧见易局长跟花花正热闹着,心里愤愤的。
自语说:“看哪个王八蛋不告你!”冲着办公室门飞去一脚,喊一声:“党校找易局长!”
喊完话,拔腿下了楼。
易局长这一惊吃得不小,慌不跌地穿上衣服,说:“你走北门,我走南门,越快越好!”
花花倒比易局长沉得住气,放下裙子再无迹痕,两根手指对着易局长捻着,说:“消防费……”
易局长手伸到裤兜里又抽不出来了,急的流出鼻涕,说:“我的火是自灭的,你要什么消防费?下次吧姑奶奶,下次我给你双份的。”
推着花花开门,自己又紧着回想跺门人的声音,直到進了党校门,也没想出来是谁。
回到了党校,听完省里领导的即兴演讲,易局长心里还是有点发虚的,怕他今天那事情当学领导反应上去就麻烦了,今天下午他感觉也没有其他的事,就设了个饭局,专请的党校的两个副校长,这三人就又到了花花的饭店。
花花当天从易局长办公室回到了饭点,心里也是不太舒坦的,事情做的不腥不素的,身上怪难受的,好在刚回去,又接了个回头客,是交警系统的,也是经常照顾她店里生意的熟客,来定餐时见没有其他的客人,抱住她先啃了一嘴。
饭菜上桌还要半个多小时,定餐人要打个时间差,抱住了她就不松手。
花花说:“我可是刚从市政府回来,你敢跟政府对抗?”
定餐人说:“路上我说了算,连省里的小车也得看我的指挥旗。市政府怎么了?”
花花就扭起腰肢,插空又问一句:“脱审的车不上牌照行不行”。
定餐人说:“小事,一会儿就办妥。”
花花笑了,觉着这人长个憨样,话倒比易局长还巧妙,掖着钱由他忙活。
饭后果然就跟着那人到了交警队,自己在外边等着,那人当真地進去一会就把自己那脱审好久,平常都不敢随便乱开的车补上了章子,她心里很是欢喜。
正高兴呢,就看到了易局长带着这两个副校长来了,花花赶忙招呼起来。
易局长和她使个眼色,说让准备一桌菜。
这一个副校长姓李,一个副校长姓郝,李校长比郝校长大几岁,理应坐上首的,易局长却喊了郝副校长落坐在了上首,李校长就不好争了,到底心里不舒服,摸过瓶子自己斟了个满杯,故意咽地咕咚响。
郝校长就笑笑,说:“李校长好酒量!”也是自己斟满,举起来与李校长碰杯,碰得响喝得也响。
易局长也把杯子倒满,竟喝呛了,酒从鼻孔里喷出来,呛得脸红,说:“两位领导跟前,我是个没量的了。”说过了,嘿嘿地又笑,说:“说到没酒量,我倒有个调料了。”
两个校长就一起问他什么佐料。
易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