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强就详细的汇报了北江大桥的情况,他谈到了自己的构想,也说道了自己对北江市未来发展的预测,他很笃定的表示了北江市会在新一届的省委班子领导下,一定会有一个跨时代的发展,而蓬勃向上,生机盎然的发展趋势,必将淘汰原来设计的北江大桥,季子强的口才是一流的,他的语言组织能力也是超强的,他还有缜密的逻辑,清楚的条理,充满诱~惑的憧憬,这一切也深深的打动了李云中。
李云中一边听着季子强的汇报和分析,一面思考着这件事情,等季子强的长篇大论说完之后,李云中却跳过了事情的本质,问了一个让季子强难以回答的问题:“你的想法是不错,但我想问一下,这个方案的变更,就没有一些其他的因素和想法吗?”
季子强沉默了,他不能在面对一个同样具有睿智和思维的老官员面前说假话,因为那样的话不仅不能给自己增分,反而会坏事的,李云中不是一个可以糊弄的人,他早就具备看穿事物的外表,探寻事情的本质的能力。
所以季子强在犹豫了好一会之后说:“当然也有别的因素,这个世界万事万物都有相关性,有的问题是主体,比如更改之后的大桥会有很多值得关注的好处,但主体之外也肯定会有一些附带的东西,我既然身为一个北江市的書記,我就要为自己的权利做出捍卫,这一点我想李書記也是能够理解的。”
李云中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了看季子强,不错,季子强说的是不错,换做是自己,也同样会那样做的,但事情总是要分两个面来看待,季子强强化他的权利应该是对的,但结果会不会在北江市形成一种有泼不進,针扎不透的局面呢?北江市不同于其他市,他的份量在整个北江市是无与伦比的,抓住了北江市,就相当于抓住了半个北江省,但季子强的出现,以后自己能得心应手的控制北江市吗?
而更重要的一点是,季子强和叶眉,谢部长走得太近了,虽然这几年自己对季子强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谁能保证他永远是那样特立独行呢?当气候和环境发生了演变之后,他会不会成为另一个对手?
李云中很犹豫,对季子强这样一个政治新星,李云中从来都没有小瞧过,他绝不会按北江省很多人那样认为季子强不过是运气好。
运气是什么?李云中是很清楚的,一个无能的人,就算运气砸到头上,他也是茫然无知的,更不要说他能抓得住,他只能在事后慢慢的反应过来,然后仰天长叹,唉,多可惜啊,要是上次我那样做。。。。。
季子强显然不是这样的人,他有足够的冷静,多变的手段,睿智的缜密,从容的耐心,这样的人在任何时候,任何行业都将会是出类拔萃的。
所以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李云中都在沉吟着,没有给季子强一个回答,他还需要多一点时间来做出自己的决定。
而可怜的季子强就这样眼巴巴的看着李云中阴晴不定的神色,心中焦虑着,担忧着,紧张着。
然而,季子强没有等到李云中的回答,却等到了一阵门铃声,季子强迟疑了一下,他不能决定自己是否应该去开门,因为这里是省委書記的家,哪些人能够進来,哪些人无权走入,这都是自己不能决定的。
在季子强迟疑之间,保姆走了过去,打开了大门,几乎没有问话,没有耽误的,就见苏省长走了進来,季子强暗自叹息一声,只怕今天这一趟是白跑了,有苏省长在场,李云中更不会给出答案。
苏省长摇晃这有点发胖的身躯就走進了客厅,打眼一看,就瞅到了季子强,苏省长也是暗吃一惊,这小子也在啊,不用说,他肯定也是为那事情来的,自己该不会来晚了一步吧,一但李云中给他吐了口,自己再想扭转李云中的想法就难了,且不说先入为主这个概念,单单是一个省委書記也不会随便的出尔反尔。
苏省长有些担忧的走到了季子强他们的面前,季子强赶忙站起来招呼一声:“苏省长来了,请坐,请坐。”说话中,就拿起了一个干净的杯子,帮苏省长添上了茶水。
李云中从沉思中解脱出来,说:“良世来了啊,今天晚上没应酬?”
“今天闲一点,过来坐坐,对了,子强你坐,你坐,我们就不要这么客气了。”
季子强笑笑,就坐了下来,帮苏省长把水移到了他的面前,苏省长端起来,稍微的喝了一口,连说几个好字:“好好好,真是好茶啊。”
李云中微微一笑说:“好就多喝几杯,良世啊,省钢已经全面停工准备搬迁了,有些事情北江市无法协调的你们也帮衬一下。”
苏省长点着头说:“那是肯定的,请書記放心。对了,下午的时候我还接到了韩省长的一个电话,他在电话中说起了北江市大桥的问题,他也感到挺为难的,想让我帮着拿个主意。”
苏良世决定把这个话摊开说了,他可以肯定的想到,季子强一定已经和李云中谈过这个问题,自己要想争取到李云中的支持,就不能绕的太多。
李云中的眉头又紧了一下,事情正如他预料的一样,这个博弈已经启动了,连苏省长都搅在其中了,看来自己不快刀斩乱麻给这个事情做个定性,后面谁知道他们会把事态演变到何种程度。
“奥,刚才子强同志也谈到了北江大桥的方案问题,良世啊,你觉得那种方式更好。”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