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正是万物勃发,大地重新焕发生机之时。
花园中,早春的花朵已经舒展枝条,扬起一张张艳丽的花瓣,迎着阳光挂着露珠,展示着自己的风姿。
伴随着孩童们欢快的小声,一对粉雕玉琢般的小娃娃,穿着喜庆的颜色,在花丛中追着飞舞的蝴蝶。两个小娃娃穿着一模一样的衣衫,大红的裙衫,捆着红绸的包包头。
“月儿,快看,有一只黄色的蝴蝶呢!”娇小的女娃子,生着大大的眼睛,小嘴儿红艳艳的,颊边的酒窝很是舒服。
被称作是月儿的是名身量较高的女娃,白腻的肤,微微上挑的眼眸,琼鼻下是一张带笑的小嘴。这女娃此刻才五六岁的模样,若是待长大后,必定是一名风姿绝然的美绝女子。
“灵儿,莫要跑的那么快,小心摔倒了。”
名为灵儿的小丫头努了努嘴,笑着说:“不会的啦,灵儿很小……”话音未落,却啪唧一声摔倒了。
那月儿一怔,忙冲上前去,轻轻将摔倒的女娃子扶了起来。
“哇……好痛……好痛……”
那嘴巴里,赫然缺了一颗门牙,破了个洞洞。
月儿顿时脸色惨白,大叫道:“灵儿灵儿,你把牙牙摔没了。”
新月如钩,高挂在梅树之上。
少女穿着一袭雪白色的狐裘,行走在雪地间,手上提着一只红色的提盒。嘴里呼出的白气,在她眼前形成一道雾气,惹得她格格笑了几声,便加快了脚步。
卧房中,红装少女翘首以盼,一双妩媚的眼儿顺着敞开的窗子朝外看去。忽然,她眼睛一亮,忙挥着手,朝远处唤着:“灵儿灵儿……”
灵儿抬眸微笑,眯着眼睛说:“月儿,再等一下下就好了。”
推门而入,屋子里的温暖令她打了个冷颤,一个响亮的喷嚏便出口了。
见状,花挽月连忙上前将她拉进房间里,反手关了房门,又给她披了件衣袍,才一脸不满的训斥道:“让丫鬟来就好了,干嘛非要自己来!”
南灵儿皱了皱琼鼻,微微一笑,说道:“若是我不来的话,怕是月儿定会不开心呢!”
被说中了心思,那张白皙的肤色上闪过一丝绯色,不由嗔道:“你若是不想来的话,便不要来了。”
南灵儿格格笑起,“月儿又在口是心非呢!”
花挽月连忙反驳道:“我哪有!”然,对上少女笑意满满的脸,却低下头,呐呐不知言语了。
“来来来,快些吃下吧,知道你耐不住饿得,要是不吃这夜宵,可肯定是受不住的。”少女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一边从提盒中取出碗筷,以及一盅在火上炖了些时候的鸡丝香米粥来。
“灵儿也一起。”
“好啊。”
温暖的房间中,两人静静的享受着暖意融融的鸡丝粥,心情那也自然是极好的。
“灵儿,你会不会觉得很累?”
吃粥的时候,花挽月忽然突兀的开口。
南灵儿一怔,不解道:“累?没有啊!”
“习武不累吗?”
“原来月儿说的是这个啊!”南灵儿轻轻笑道,摇了摇头说:“不会呢,一点儿都不累。”
“可是……”花挽月轻咬红唇,目露担忧。“爹和娘对灵儿……”
“师傅和师母都对灵儿很好啊!若是没有他们的话,怕灵儿早就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呢!”
“是嘛。”花挽月低声应着,眉宇间并没有因为南灵儿的话有一丝放松。
南灵儿吃着粥,看着眼前这位美如画中仙子一般的人儿,哪怕是自小长大,仍旧惊艳不已呢!“月儿,你怕是这世界上最好看的男子呢!”
花挽月无奈一笑,却并没有反驳。
任谁能看得出,眼前这穿着一袭绯色衣裙,发上步摇轻动,一张红唇,艳丽无双容颜之人,却是一名男子呢!
京城花家,共有七名公子。而花挽月,便是其中的老七。母亲坏他时身子骨因为遭歹人偷袭,以至于他出生时,身形孱弱,体弱多病。往往一到了冬日,便足不出门,生怕招惹到了外面的凉意。而听了有名术士之言,便将他当作女儿养着,只待成年时。
南灵儿默默在心中计算着,距离他十六岁的生辰只有两年了呢!到那时,她便会嫁与他,从此生活一辈子呢!莫名的红了脸,不知何时起她便喜欢上了他,只要一想到这样美好人会成为自己的夫,她的心便不由得狂跳不止。
一顿饭,在两个人各自的情绪中缓慢而过。
几日后,花挽月穿着厚厚的狐裘,戴着狐皮帽子,在侍女的搀扶下,沿着花廊缓步行走。忽然,他的视线一凝,看着在雪地里飞舞着剑花,发上都凝结了一层厚厚冰霜的女子,咬了咬牙关。
“小姐?”侍奉的丫鬟并不知花挽月的性别,便一直以小姐相称。“要不要去看看灵儿小姐?”
花挽月轻轻地摇了摇头,道了声:“不用了,走罢。”
雪地上,南灵儿长剑一抖,轻轻入鞘。刚才是她看错了吗?怎么感觉好像是看到了月儿?不过转念想了想,也是不可能的。月儿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来呢!他的身子骨不好,必须要待在屋子里呢!
花夫人的房间中,陡然飘荡着一股沉滞紧张的气氛。
虽已经年过半百,却仍旧风韵犹存的花夫人此刻却是一脸怒色。一张保养得宜的脸上,满是怒意。“砰!”她狠狠的拍了一下桌面,站起来怒问眼前的儿子。“你刚刚说什么?!”
花挽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