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眼光可以杀人的话,季明邵早就把面前高泽恺劈成两半了,他并没有开玩笑,楚惜夏是他的,她的一切只能由他决定。
如果这个人非要挑战他的权威,他不介意让他身败名裂。
高泽恺眯着眼,季明邵的话给他带来了一股无形的压力,他不清楚季明邵的底细,但是看他的气焰,高泽恺也知道他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要是三年前你放出这句话,我或许会害怕你,”高泽恺笑笑,用手拍在了季明邵的肩上,“现在你以为我会害怕?”
三年前,第一眼看到楚惜夏的时候,高泽恺已经喜欢上这个单纯可爱的女孩,可是那时候的他,一贫如洗,无权无势,他甚至没有勇气去和她交谈。那时候他毅然选择了出国,哪怕日日忍受思念。
而现在他在国外事业有成,一个季明邵怎么可能轻轻松松摧毁他拥有的一切,大不了两个人拼个你死我活,两败俱伤。
“我们走着瞧。”
季明邵拍开高泽恺搭在他肩上的手,拽住他的衣领,冷哼一声,他像一只凶恶的老虎,宣布了自己的主权,划清了自己的地盘,扬长而去。
高泽恺直接在病房外找了一个座位坐下,他在等待楚惜夏恢复过来,同时他要理清自己的思路。
只是他没想到他和季明邵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楚惜夏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皎洁的月光偷偷的探进房间才有一点点光芒。
空荡的房间里只有她自己,安静的可怕,不知名的小虫似乎不甘着样的安静,死命地叫着,又给着房间添上了一抹寂寞的色彩。
楚惜夏觉得自己口有点渴,撑起身子,想在在床头拿点水喝,却发现杯子里空空如也。
她咳嗽了两声,企图以这种方式缓解自己的嗓子干哑。
护士应该来过这个房间,地上的挂杆已经被摆好,停靠在了正确的地方。
黑暗最容易调动脆弱的情绪。
楚惜夏捂住了自己的脸,眼泪如同断掉的珠子不停地落下来,透过自己的指缝,在雪白的被子上绽开一道道水渍。
楚惜夏知道自己是心冷了,她和季明邵认识的画面一幕幕都在她的脑海里播放着,每一个镜头都是她的一厢情愿,虽然并不是那么开心快乐,但至少有着她爱过人的证明。
可是她没想到那么深刻的感情到现在竟然变成了一个笑话,她和季明邵的纠缠竟然到了美国,在高泽恺面前,这段感情变成了羞辱她最好的工具,多么的可笑啊。
如果能够回到从前,她一定不会喜欢季明邵,,如果能够回到以前,她会掐断她和季明邵的所有交集。
身前突然出现了一具温热的身躯,楚惜夏身子一僵,眼眶里的眼泪瞬间收住了,她还是保持着捂脸的姿势,她不想抬头让人看见她脆弱的样子。
一只温暖的大手轻柔地抚摸着楚惜夏的头,手指穿过柔软的头发,他轻轻地把楚惜夏的头发整理好,绑上了一个清爽的马尾。他很耐心地把楚惜夏的手从脸上移开,用手指把她脸上的泪痕擦去。
是高泽恺。
平日里一直微笑的他,这个时候却皱紧了眉头,他心疼地看着她面前的哭成泪人的楚惜夏,轻轻把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别哭。”
楚惜夏感受到了他广阔的胸膛,她听见了他的声音。
忽然腰间他的力气忽然一紧。
“为那种人,不值得。”高泽恺放开了楚惜夏,他将她的脸板正,他凝着她认真地说道。
他要她看着他,他要她知道她的心里不是只能住季明邵一个人,如果她愿意,他可以随时住进她的心里。
楚惜夏被他认真地样子吓住了,赶紧推开他,和他保持了一个安全的距离。她很感动在这个时候高泽恺还守着她,但是她现在不想和任何人有亲密的接触。
“对不起。”高泽恺知道自己的动作吓着她了,为此表示歉意,他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了一瓶小的矿泉水,“知道你醒了,可能会口渴,给你买的,没动过。”
“谢谢。”楚惜夏为了缓解现在的尴尬接过了水,她的确有些渴了,对着嘴巴灌了一大口水。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哭太久了的问题,楚惜夏觉得自己眼皮好沉重,她连水都没有喝完,就睡着了。
高泽恺看着她喝水,那水里他添加了一些能帮助她入睡的药物,对身体没什么坏处,这下她可以安心的好好睡一觉了。
高泽恺拿开她手里的瓶子,放在桌子上,为她盖好了被子,坐在她的床边守着她。
一夜无眠。
清晨的冷风刮进房间,高泽恺起身关上了窗户,这时候一个小护士进来,将热腾腾的皮蛋瘦肉粥放在桌子上了,又在花瓶里插上了几株新鲜的百合。
“护士小姐,这是你的工作吗?”高泽恺低声询问。
“这是季先生要求的,以后我每天都会给楚小姐带一日三餐,每天给都会换上新鲜的花朵。”
他就知道是这样,他仍不住笑了,季明邵啊,季明邵,你关心着戚亦安,羞辱着楚惜夏,到头来连自己喜欢的人都没弄明白,真是有够愚蠢。
“护士小姐,这样的事情就不麻烦你了。”高泽恺还是保持着绅士的笑容。
既然季明邵这么‘努力’拉开和楚惜夏的距离,那么他就帮帮他好了。
小护士面露难色,她是收钱给人办事,这么一闹她不知道怎么交代。
“护士小姐,我是楚小姐的男朋友,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