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边厢,郝思清正在睁开迷蒙的眼睛,昏睡了一天一夜的他终于醒了过来。被踩断了几根肋骨,就像医生说的那样,能捡回条命已经算不错了。
“你真的不知道是谁干的吗?是不是得罪了谁了?”郝正光背着手站在了郝思清的面前,他只以为是郝思清在商道上得罪了谁的缘故,还问郝思清最近有没有和谁在生意场上是竞争对手。
郝思清却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他表情是那样的痛苦,显示他其实伤得并不轻。警官正站在了郝思清的面前,带着一个小的在做着笔录。刚刚已经在童灵汐的病房里过来了,从童灵汐那里也得不到什么有效的证据。小丫头也许是昨晚受了惊吓,有点儿语无伦次的。
幸好,郝思清有着对人过目不忘的本领,仅靠三两番的描述,拥有手绘绝技的笔录警察就凭着郝思清的描述,画出了歹徒的大致容貌。
虽然只供出了两个,但是已经足够了。
“对,就这样。”郝思清笃定的说道,说话间却又牵扯到了伤口疼。
“啊~”他轻轻的皱了一下眉,“你还是别说话了,好好休息吧。”郝正光连忙说道,眉宇间尽是心疼。
“歹徒的事情就交给我,这些天你好好休息,我不会放过这帮人的。”郝正光眉宇里尽是威严,眼睛里放射出了凶狠的目光。
“敢动老子儿子和女人的人,杀。”目光冷冽,眉宇间尽是杀气。
郝思清一语不发,不敢多语。
晚上,夜深人静。童灵汐自己一个人躺在病房里,倒是睡不着了,最近因为耳朵被人打伤了的缘故,所以童灵汐只感觉听声音都不是很清晰,周围的房间里一片寂静和安宁。
“这样也好,省得乱糟糟的,一听到有什么点风吹草动,就想起那一晚的噩梦。”她兀自的解嘲道。
但是到底内心,还是天翻地覆般的,排山倒海的想着那个人。他这样的为自己,救自己,人非草木,孰能无情。童灵汐不是不感恩的。
童灵汐知道,自己这个加护病房就安排在郝思清的隔壁,“不知道那个货现在怎么样了?”按捺不住好奇心,童灵汐还是悄悄的起了床,披上了一个薄外套,偷偷的拧开了门把手,往外面的走廊处走去。
尽管护士一再叮嘱童灵汐要静心休养,不能再受刺激。
夜晚的医院里分外的寂静,童灵汐似乎都能够听到自己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寒冷的气流对流般的涌来,童灵汐拽紧了自己身上的薄外套。
走了不到几米,便来到了郝思清的病房门口。只见里面亮着灯,暖黄一片。童灵汐的脑海里忽然闪过了那一晚,月黑风高,郝思清抱住自己在夜风中穿梭的景象。似乎那一晚的风叫还“咻咻咻”的在耳边响起。
郝思清被坏人放倒在地上踩踏的一幕又涌现在了眼前,童灵汐手一抖,便拧开了门把手,正想推门走进去,却蓦然听见房间里忽然传来了细细密密的两个人的说话声。
有人。
童灵汐侧耳倾听到。
“你说你,这么大个傻瓜,不过是区区一个工人而已。竟然用得着你亲自拿命去拼去救人,你说你到底和那个童灵汐是什么样的关系,用得着你这样舍命为伊人。”一个轻柔的女声响起在了病房里,童灵汐一下子便听了出来,这是郝思清的未婚妻方曼柔的声音。
紧接着一声比较沉闷的声音响起在了空气里。
“呵,保护弱小是强者的本能,你不知道吗?更何况是自己的人。”郝思清的嗓音依然如此富有磁性。听起来似乎从来没有经历过什么沧桑似的。
“你啊你,你说有哪个老板能做到像你这样尽心尽责的。不过这样也好,对待一个普通佣人你都如此爱护,那么以后对待我和孩子,你也一定很爱很爱的。”方曼柔甜腻的依偎在了郝思清的身旁,甜丝丝的说道。
“那当然。”郝思清一边说着,一边慢慢的用手抚平方曼柔的一头秀发,似乎这样就能安抚到她不安的心,画面温情脉脉,充满了温馨和情调。
童灵汐蓦然发现自己来错了地方,或者说来得不是时候。其实她早该知道的,像郝思清这样一个呼风唤雨的大总裁,怎么可能会缺少陪伴的人。她苦笑了一下,悄悄的把门带上,然后旋即转身离去。
“砰”的一声,关门的时候却不小心用错了力度,不大不小的声音惊扰了郝思清怀里的方曼柔,“这么晚了,是有谁吗?”她睁大了眼睛讶异的问道。
“傻了,这么晚了,能有谁呢?护士又不来查房,早就睡着了。可能是一只猫吧!”郝思清漫不经心的说道,说着把身旁的方曼柔往自己身边搂紧了紧。
“哦。”方曼柔轻轻点了一下头,眉头里却是掩饰不住的秀气。
“睡吧。”郝思清轻轻的安慰道。
走出了走廊,童灵汐忽然打了一个喷嚏,好像有谁在说自己。回到了病房里,却感觉到心跳剧烈,脸发烫热得厉害。便来到阳台吹吹冷风,想平息一下自己心头的热气。依偎栏杆,薄夜的深雾轻打在脸上,有一种鬼魅的异样。放眼望去,远山处迷蒙一片,渺远似不见尽头。
凉风一直吹了过来,薄雾轻轻的打在童灵汐的脸上,她却觉得分外的清醒,一点睡意都没有。
病房里温暖的一幕还映在眼前。确实,人家是谁啊,堂堂大总裁,早就是有着高贵未婚妻的人了,哪里轮得到自己这种低贱小保姆来关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