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孕了!
这个时候得到这样的消息,我觉得对我们来说是一件大喜事。我轻轻抚摸着肚子,现在还感觉不到他的存在,小肚子还很平坦。按照经期来推算的话,他的出现应该还没超过一个月。与上一次发现怀孕时候的忐忑不同,这一次完全都是欣喜。我想这个孩子应该比我的小明瀚要幸运,因为他是在我们的期待中到来的,我们现在已经可以给他一个完整的家,给他完整的父爱和母爱,未来他会是一个非常幸福的孩子。
我几乎是当场就急不可耐地拿起手机,想要把这个好消息给秦公子分享。
上一次我怀着明瀚的时候,他这个当爸爸的有太多的缺失,对于他来说一定也是一种遗憾。现在小明瀚都已经这么大了,却从来都没有享受过父爱,这将是生命中一种无法弥补的遗憾。
但现在我们又有了一个孩子,这一次,秦公子一定可以从头到尾都陪伴着他,见证一个生命慢慢孕育的整个过程了,想想都觉得很美好,很幸福。
在找出他的名字准备拨号的时候,我一下子又犹豫了。如果在这个时候我告诉了他,我怀疑他会二话不说直接飞到我身边来。他这段时间其实也很辛苦,每天早起晚睡的,如果再让他飞上十几个小时折腾过来,我也于心不忍。反正我过几天就要回去了,不如到时候再告诉他,顺便给他一个惊喜好了。
这么一想,我就把手机收起来了,嘱咐y先不要告诉豹三爷,也先别跟其他人透露。
锦心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也特别开心,原本我们都小心翼翼护着的珍惜动物立即由锦心变成了我。保姆之前做饭都是以锦心的口味为主,这回反倒把自己的主子给忘了,营养师的搭配开始以我为重,保姆做什么都先来问我。
我在苏黎世又休息了两天,因为怀孕的时间还很短,反应其实并不是特别强烈,恢复起来也挺快的,很快就跟没事人一样了。锦心也休养得很好,买了两天后的机票,打算这两天再出去逛一逛,买几件新衣服。
本来因为我怀着孩子的缘故,锦心不大敢叫我跟她一起出去。但是我想着还没怎么在这边逛过街,而且是在苏黎世这里发现他的存在的,我想亲手帮他在这里买几件小衣服什么的,也算是一个纪念。
我和锦心带着两个保镖一起出门,去往这附近最大的商场。
锦心兴致很好,但她怕我累着,所以我们都是一路走走停停,逛一会儿,就找咖啡厅坐一会儿。这么不紧不慢地逛,居然就消磨了一整天的时间,到天擦黑的时候才从商场里出去。锦心收货颇丰,保镖提着大包小包的跟在后面,而我也买了几套小衣服和鞋袜。因为不知道会是男孩还是女孩,我索性各样都买了几套。买完把那小小的衣服拿在手里,就觉得心里暖暖的,都舍不得交给保镖代劳。
从商场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因为停车场有点远,我和锦心在商场外面的一个路边的拐角处等着。一个保镖拎着东西跟着我们,另一个去取车子。
苏黎世纬度比较高,天气比国内要冷很多,我和锦心两个人穿得都不算厚实,被冷风一吹,缩着脖子直搓手。不远处有一堵墙,反正也就那么大约二十步远,我们于是往墙底下走过去,好挡一挡冷风。
墙底下的路灯不太能照得到,我们走过去才看见,在一片阴影下面,好像蜷缩着一个人,面前放着一个碗,应该是一个乞丐。
苏黎世这种繁华的大都市,其实是很少看见乞丐的。就算有,也多半是那种以艺术为名,在街头卖艺或者卖画的那种,因为这里很重视市容建设,一般不太允许出现这种特别影响市容的情况出现的。我几乎是头一次在苏黎世看见这样衣衫褴褛的乞丐,而且还是在这么繁华的地段。我有点诧异,下意识的就往旁边躲了躲,保镖也上前一步,挡在了我们前面。
没想到,那个乞丐张口竟然说出一句中文来,“小姐,救救我,我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
他声音沙哑,听起来真的挺可怜的。路灯不太能照到他身上,我借助微弱的灯光看见他头发蓬乱,因为油污而粘结起来,衣服很单薄,还有几个破洞,看起来并不合身,好像是从哪个垃圾箱里捡来的,在冷风中瑟瑟发抖。
这地方的政府救助应该是比较给力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华人会流落在此。我在苏黎世是很少看见华人面孔的,此时遇见同胞落难,难免动了一点恻隐之心,于是走过去,问道:“你……还需要其他帮助吗?”
那人稍微往前凑了凑,仍旧低着头,我看不见他的脸孔。他沙哑着声音嗫嚅着,“我……我饿……”
我们刚才买的东西里头,有一袋面包棍。我冲保镖说道:“面包我们回头再买吧,把面包拿给他,他看起来挺可怜的。”
在保镖低头从一大堆的纸袋中找那个装面包的袋子的时候,我想起来我刚才买完东西,大衣口袋里还有一些瑞士法郎,于是也把手里的小衣服夹在腋下,低头从兜里掏钱。就在我的手指刚刚摸到兜里的纸币时,只听见锦心尖叫一声,我还没来得及有任何反应,喉咙已经被人扼住。
“都不许动,不然我立即掐死她!”
我瞬间明白过来,我被挟持了。
这个乞丐刚才趁着我和保镖都低头找东西的时候,出其不意地跳起来控制了我。他的动作相当敏捷,甚至完全不像他刚才说的,已经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