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果儿挑眉,他这是上坟烧报纸,唬弄鬼呢?
十个美丽的女子,又不像彩凤她们满身的功夫,除了以色侍人之外,还能有什么用处?
陈果儿虽然心思灵动,但赵九是什么人,浸淫官场多年,早就练就了一副洞彻人心的手段,此刻只一眼就看出陈果儿不信。
不得已只好将之前让两美去迷惑孙琛的事说了一遍,至于说为什么要让两美去迷惑孙琛倒是没说,只是告诉她孙琛是左丞相孙佚书的嫡亲孙子。
陈果儿也知道一些朝堂中的风向,知道赵家和孙家是对立的,那赵九去收拾孙佚书的孙子就合情合理了,自然也没有往自己身上联想。
“那还剩下七个呢,还有失踪的那个。”陈果儿瞪着他,她才没那么好糊弄。
赵九失笑,说出了对剩下七美的安排,只四个字,“物尽其用。”
“既然是以色侍人,那侍候谁不是侍候?”赵九轻笑出声,“自觉无福消受,不如留给喜好此道的人,也顺便能发挥一下余热。”
发挥余热……
陈果儿,“……”
虽然知道了赵九的安排,但府中放着这么多女子,还是美丽的女子,陈果儿心里依旧有点酸溜溜的,“我还以为你会跟以前一样,把她们都送回去。”
也正是因此,她才误会的,还以为赵九要留下自己个享用。
“京城距离辽南府山高路远,这一路上人吃马喂少不得破费银子,赵家虽然不缺这几个银子,但更应该用在刀刃上。”赵九不以为然的一番话听的陈果儿瞠目结舌。
感情他留下十美就是因为舍不得那几个路费银子?
随即又听赵九道:“再者父王见人被送回去,势必还要再送来,来来回回的不光耗费银子,也甚是麻烦。”
“所以你就来个一劳永逸?”陈果儿惊愕的瞪大眼睛。
如果被镇北王知道了他派来侍候儿子的女人,都被儿子送给了别的男人,怕是鼻子都要气歪了吧?
而赵九这也是表明了一种态度,他可以接收美人,但怎么安排却不是镇北王能管得了的了。
赵九勾了勾唇,轻点了一下陈果儿挺翘的鼻尖,“没错。”
别说现在有了陈果儿,哪怕是以前,他也是宁缺毋滥,灵魂上不能与他契合的女子他是不会要的,只可惜他父王始终不明白这一点。
相较于赵九的不理解,陈果儿对镇北王简直是膈应到了极点,当公爹的插手儿子房里的事,简直不要脸。
亏她以前还救过他一条命,还不如救一条狗。
当然这些话不能跟赵九说,好歹那也是他亲爹,再者当初之所以救下镇北王,一是为了赵九,二也是为了整个辽南府的百姓。
毕竟辽南府在赵家的治理下百姓们生活稳定,说不上多富足,至少安稳,不至于冻饿而死。
而那时候大皇子暂时统治辽南府的那段时间,简直饿殍遍野,到处都是逃荒的流民,惨不忍睹,所以陈果儿不后悔救下镇北王。
只是这人为老不尊着实让人讨厌。
不过现在好了,本来她还想着想个什么法子打消镇北王的念头,这下不用了,赵九出手远比她出手更适合,至少人家是亲父子,不至于心生罅隙。
“不对,还有一个呐?”刚刚温顺下来的陈果儿突然一抬头,这一下正撞在刚刚要低头亲她的赵九的下颌上,顿时咚的一声,伴随着陈果儿的惨叫以及赵九的闷哼。
陈果儿揉着被撞的疼痛不已的额头,那里已经红肿了一片,剧烈的疼痛更是让她泪花闪烁,这人的下巴是铁做的吗,怎么这么硬?
相较于陈果儿的痛,赵九也不比她好多少,头骨是一个人身上最坚硬的地方,好在他没咬到舌尖。
不过在看到陈果儿泪汪汪的大眼之后,赵九下颌上的疼瞬间就变成了心疼,大手覆在她的小手上,按压着她的手帮她一块揉额头。
“怎么这么冒失?”虽是责备的语气,却带着浓浓的宠溺。
陈果儿皱了皱鼻子,她又不知道他会突然低头,因着心里还惦记着之前的事,继续追问少的那个美人去了哪?
“你是说那个叫素锦的女子吧?”赵九只略微一想,就想起来这个名字。
这个素锦正是那晚冒充陈果儿躺在榻上企图勾、引他的那个女子。
陈果儿一听赵九这么快就叫出那个女子的名字,嘴巴不自觉的撅的更高,看的赵九一阵好笑,在上面点了下,“再撅就能挂油瓶子了。”
陈果儿丢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都什么时候了,她这都急的火上房了,他还有心思打趣。
“既然你对她这么感兴趣,那就起来随为夫去看看她。”赵九说着已然从榻上起来,顺手也把陈果儿拉起来。
陈果儿心里更别扭了,丈夫纳妾至少是要通知正室夫人的,除了养在外室的,更何况现在那个叫素锦的还没有被正式纳了,就算要见也该是她来这里拜见,哪有她堂堂一正室夫人去见一个妾室的?
“怎么?”见陈果儿懒洋洋的不爱动,赵九疑惑的挑了挑眉,正想着她大概是酒醉头疼,准备让人把那个素锦带来。
就见陈果儿突然又不抗拒了,主动穿上了鞋子,回头见赵九还在看着她,扭了下头,“走啊,不是要带我去看看她吗?”
虽然竭力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但那气鼓鼓的眼神早就出卖了她,赵九看的好笑,拿起一旁的斗篷给陈果儿披上,并且系好了飘带,“多穿点,冬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