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笙箫心中早已骂了千万遍,无奈当着罗朝琴的面也不能多说什么,只能继续面无表情地问着罗朝琴,“李泽不在我这。”
“我知道。”
“我还知道,李泽是今晚的飞机,现在已经走了。”
两句话说完,罗朝琴早已哽咽,泣不成声。
陆笙箫呆住,她其实很想看看贺晋深的表情,可又害怕眼神对视被贺晋深发现什么,当下陆笙箫淡定道:“既然如此,你来找我做什么?”
“我知道,你是没跟他走,对不对,你从机场回来了对不对?”
罗朝琴眼神变得急切,也像是要趁着贺晋深还在这里,继续给陆笙箫施压,她忽然一把拽住了陆笙箫的手,目光里多了几分哀求,道:“陆笙箫,他走的时候什么都没带,就只是想要你而已,你为什么不跟他走,为什么要继续伤害他。”
“松开松开!”
贺晋深在一旁早已不耐烦,再听罗朝琴的话,更是满是嫌弃地就罗朝琴推开,而后揽住了陆笙箫的肩膀,问道:“你儿子要走,和陆笙箫又有什么关系?”
陆笙箫也有些发蒙。
毕竟罗朝琴的转变态度实在是太快了,可去机场的事情,她觉得这才是对李泽最好的结果。
“罗夫人,我和李泽去了机场不假,但我只是送送他,并没有要跟着一起走的打算,毕竟不被祝福的婚姻也是不长久的,这一点,我正好如了你的意。”
陆笙箫淡淡道。
“不。”
罗朝琴眼泪瞬间汹涌,她痛苦地盯着陆笙箫,继续道:“你知道吗,李泽这次离开,很有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回来了……而我,这辈子也见不到自己儿子了,陆笙箫,你良心不会痛吗,你怎么可以这么心狠。”
“够了,你这疯女人自己逼走了儿子,现在怪谁都没用,再闹下去,我直接报警。”
贺晋深看不下去,挡在了陆笙箫面前,喝退了罗朝琴。
“陆笙箫,你跟狠心的女人!”
罗朝琴当着贺晋深的面,继续大骂,贺晋深挥起的拳头,差一点砸在了罗朝琴的脸上。
陆笙箫拦住了贺晋深,随后让他先走。
“我不走。”
贺晋深语气生硬。
在他看来,陆笙箫对罗朝琴友好,那就是对李泽还有旧情。
陆笙箫却是烦躁地打断贺晋深,道:“不想走,那就给我进屋。”
贺晋深皱眉,深邃的眸子里像是燃烧着一团火,陆笙箫无奈,只好放低了声音,道:“贺晋深,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想自己解决,如果我解决不了,我再找你行不行。”
这话说的,贺晋深心底舒坦多了。
当下,便顺着陆笙箫的话,点头道:“那好,那你记得找我,跟这种老太婆不用多废话。”
直到贺晋深进去,门口变得安静下来,陆笙箫才整理了情绪,一脸平静地对罗朝琴说道:“罗夫人,我想我们之间的战争也应该结束了,当初您不同意我们在一起,现在我们彻底分开了,至于李泽回不回来,我想这应该是你们母女之间的事情,就和我没有关系了吧。”
“怎么没有关系了,如果不是你,李泽又怎么可能离开。”
罗朝琴反驳。
“如果李泽不走,你又会同意我们在一起吗。”
陆笙箫反问了一句,罗朝琴瞬间无话可说,并且脸憋的通红,陆笙箫见此,不由得笑了,继而一副看穿她的表情,继续道:“如果我猜的没错,李泽的戒指并没有丢,而是被你藏起来吧。”
“你胡说什么?”
罗朝琴如同一直刺猬,瞬间炸毛,尖叫起来。
越是如此,陆笙箫也愈发肯定,面色表情也多了几分不屑和耐人寻味的模样,道:“我也没有追究你的意思,放心,我也不会告诉李泽。只不过,我希望这件事情到此为止,谁也别再打扰谁。”
提起戒指的事情,罗朝琴的气焰消失了大半,可就这么离开,又怎么甘心。
“你不是答应李泽的求婚,为什么不跟他一起在。”
罗朝琴说完,又斜眼看了陆笙箫一眼,继续道:“我看,恐怕是李泽看到你和贺晋深的奸情,受不了打击才离开的吧。”
陆笙箫头次看到能把锅甩得如此优秀的女人,今天也算是开了眼。
出奇的,陆笙箫并不生气,想反面对罗朝琴的侮辱和指责,反而变得愈发平静。
陆笙箫笑了笑,没有反驳。
罗朝琴却再次愤怒,大声尖叫道:“陆笙箫,你笑什么,我就知道是这样,是你欺骗了我儿子,又再一次伤害了他。”
说完,罗朝琴提着包包,就朝陆笙箫砸来。
这一次,陆笙箫没有躲避,几乎就在贺晋深一个箭步冲过来的时候,陆笙箫一脚对准了罗朝琴的膝盖骨,踹了过去。
力道不大,却足以让罗朝琴摔倒,停止疯狂。
陆笙箫见到贺晋深并不意外,她知道就算让贺晋深进屋,他的视线也离不开这边。
有些话,说开也就说开了,陆笙箫完全不在意贺晋深是否会听到,只是贺晋深的保护,还是超出了陆笙箫的意外。
此时罗朝琴正躺在地上,一声高过一声地哀嚎,“打人了……打人了,陆笙箫,你竟然敢这么对我……”
“够了。”
陆笙箫再次一声冷喝,面上除了冷酷和严肃以外,看不出其他多余表情。
贺晋深竟是看愣住了。
而罗朝琴也跟着停止了哀嚎,大概是从未见陆笙箫这般对自己,罗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