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临死反扑,准备死也要咬我一口?
我吓了一跳,赶紧往后退了两步,琢磨着他扑过的话,是把他踹回去呢,还躲一下让他扑个空摔在这里呢?
不管哪样,就他现在的身体状态,估计都会立刻咽气儿吧。
这可真是正牌的绝死反击啊。
不过没等我拿定主意,就见鹰勾鼻子一仰脖子一张嘴,噗地一家伙,喷出好大一口鲜血,然后就盯着我大声地开念,“吾以吾血敬告诸天神魔,凡有取此生命灭其魂魄者,吾愿以吾及吾之全部血脉后裔为贡献……”
喷到空中的鲜血,就在他的念叨中慢慢幻化成我的样子。
啧,虽然词儿不太一样,但意思都是一样的。
又是血诅啊!
我诚恳地对鹰勾鼻子说:“大叔啊,你别废力气了,你知道第一个接到你这诅咒的是谁吗?就是我啊,难道我会自杀吗?当然不会了。可我要是不自杀,谁能杀得了我呢?这可真是个问题!”
“不,不,不……”鹰勾鼻子瞪着我,眼眶子都瞪裂了,血顺着眼角往下淌,“这还不算完,我要化做诸天最邪最恶的厉鬼来向你讨取公道,你等着,你等着!”
咣当一家伙,扑倒在地上,鲜血顺着口鼻噗噗往外淌,在脑袋底下楞是积出一个红色的小水洼来。
这就死了?
我弄死了一个人?
心里感觉……居然挺爽的!
按照小说里的说法,这初次杀人不是应该会各种心里不舒服各种感慨各种障碍吗?为毛我什么不舒服的感觉都没有?
看着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鹰勾鼻子,我丝毫没有杀人的罪恶感,也没什么替天行道的兴奋感,只是很平静,感觉就跟小时候淘气捉了虫子来玩弄死一样。
靠,我不会是真的天生变态吧!
我正纠结着呢,手机当啷响了一声,掏出来一看,魏清霜发来一条微信,“呦呦呦,你可够招人恨的啊,昨天一个血诅,今天又一个血诅,你是打算一天来一个,积满三百六十五个诅咒好过年吗?哈哈哈哈……”
大家再怎么说现在也是一条线儿上的,看到我被人诅咒至于这么兴灾乐祸吗?
正准备回怼她一句,忽听“啊哈”一声,大概是在笑吧,但笑得比哭还难听,阴森森不说,还跑调,你说他笑都能笑跑调了,这得多没准音啊。
往笑声方向一看,就见一团黑雾在鹰勾鼻子的尸体上方蠕动变化着,最终变成了鹰勾鼻子的样子,只是光有上半身,下半身从腰部开始越缩越小,最终变成了一条细细的线,与尸体连接在一起。
嗯,没错,就是阿拉丁里的神灯精灵那造型。
我说:“大叔啊,你这活着的时候没啥能耐,死了化成鬼也没个创新,还剽窃人家神灯精灵的造型,还有脸出来呢?我要是你啊,早连鬼都没脸当了,分分钟自爆一个以谢天下。”
“无知的小辈,我奉献了自己生前的全部巫法之力,才得到了这个变化的机会。我,现在是最强厉鬼,就算是地狱魔王面对我,都要退避三舍,人间的法师,除了少数最顶尖的高手,谁都不是我的对手,哈哈哈,受死吧,我不会一下子杀掉你,我会把你捉住,慢慢的玩弄,慢慢的折磨,折磨死了就继续折磨你的魂魄,我要让你受尽人间一切至痛至苦,还要当着你的面去杀了你的全家,哈哈哈……”
我实在是听不下去,上前一巴掌扇在他的脑袋上,当场把他跟截木桩子似的直接扇得拍在地上,啪叽一下,整个都拍扁了,紧紧贴在地上,挣扎了好几下,才勉强爬起来,只不过已经变成照片形状啦。
我又上去啪一给他一巴掌,直接拍的又贴回到地上。
“不,这不可能!”鹰勾鼻子一边挣扎一边发出怒吼,“我献祭换来的可是人间最强厉鬼,神魔也得对我,啊……”
拿巴掌扇太费劲,我改成架脚踹,咣咣连踹了十几脚,直把他踹到啥话都说不出来了,这才停脚,蹲在他头顶前面,语重心长地说:“你是不是傻?你活着的时候都打不过我,死了变鬼就能打得过我?那大家碰上打不过的仇人都不用逃回去练功夫找场子了,直接当场抹脖子自杀,变个鬼就把仇人给干挺了,报复不过夜,打脸不隔顿,那才是真正的爽呢!”
鹰勾鼻子挣扎着说:“我不是一般的鬼,我是最强大的巫鬼,身怀巫法之力,体纳阴魂之形,是鬼中最强之鬼,是鬼中无敌之鬼!”
我又给了他一脚,直接把他的呐喊踹回肚子里去,“再强的鬼,那不也还是鬼?难道还能鬼出花来不成?做为一个法师,我要是连个鬼都克服不了,那还做什么法师?我也喝药抹脖子上吊了,变个鬼就进一阶,多好的事儿啊!难道天底下就你聪明不成?”
“我是巫力之鬼……”鹰勾鼻子撕心裂肺地呐喊。
“污力之鬼?有多污?”我把他从地上揭下来,团巴团巴,揉巴揉巴,重新鼓起来,然后拍了张图片,分别发给阿花、温柔和月千,“这个污力之鬼算不算很稀有?”
阿花,“是巫力之鬼,傀儡派的巫师都能变成巫力之鬼,只不过不是万不得已不会这样做,也算是稀有物品啦。”
温柔,“这不是托马斯.曼德尔吗?他可是欧巫傀儡流派的代表人物,怎么死了?你杀了他?德国巫师统一阵线肯定跟你没完!”
月千,“多少钱?我买了!”
还是月千明白我!
我赶紧回月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