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我觉得自己这一天可能是太累了,以至于产生了幻听。
“游戏币!”阿花把那个小薄片捏起来,非常认真仔细地看了又看,最后肯定地说,“抓娃娃机的游戏币。”
看到眼前小薄片自动飞到空中,魏薇脸白得快变成纸了,那叫一个惨啊。
我怀疑地说:“你连是抓娃娃机的游戏币都能看出来,要不要这么神?”
“哦,这币子的边上刻着字儿呢,挺小的,还刻的是花体字,不认真看还真看不出来,这,就是这儿,你看。”
阿花把小薄片拿到我眼前,指给我看。
果然在边缘处有一行看起来很像字的小花纹,不过就算是阿花已经告诉我答案,我还是认不出这几个字来。
不过阿花虽然关键时刻不怎么靠谱,但却从来不乱说话,那既然它说是游戏币,那就是游戏币错不了了。
“什么游戏币?”魏薇怯怯地小声问,一副生怕被鬼吓到的架势。
“这个,是一枚游戏币,并不是什么自动监测的法宝。”我把游戏币往到她手心里,又对阿花说,“帮我看看,她身上应该有带法力的东西,刚才邪灵施展幻术的时候,满屋子的人都中招了,只有她平安无事。”
阿花跳到魏薇身上,上瞧瞧,下看看,最后肯定地说:“问题出在她戴的手表上,那看起来虽然是块手表,但却是个标准的自感应保护法器,在配带者受到法力冲击的时候,全自动激发保护。这是相当高端的玩意,一般人想买都买不着。”
我把魏薇的手腕抓过来细看。
纤细的手腕上,带着一块红色的女士手表,看起来相当精致,我虽然不识货,却也觉得这玩意便宜不了,更重要的是,我以前可没见她带过这样一块手表,做为连她屁股上的痣都清清楚楚的青梅竹马,她要是有这样一块手表,我没有理由不知道。
“小薇姐,这表是哪儿来的?”
“这个?这是加入太阴公司的时候,给配发的员工福利,看着像块表,但实际上这不是表,而是一个特异能量测量器……”
我把手表拿过来却没有看,而是问:“小薇姐,引你进入太阴公司的是谁?”
魏薇说:“就是我的那位科长啊,当初就是他带人去解决我朋友中邪的事情,也是他介绍我加入的太阴公司。现在他是我的直属上司,有什么事情都是他联系我,他是我在太阴公司唯一的联系人,要不然我也不会直接给他打电话了,实在是我找不到别的人求助了。”
“你那位科长在哪里,你能找到吗?”
这科长肯定有问题,该不会就是他在坑魏薇吧,做为女魔头的青梅竹马,这种事情必须不能忍,我还没把之前十几年受到的屈辱都找回来呢,如果让人把她先坑死了,到时候我上哪儿去找她报复去?
“这个点,他应该还在办公室吧,我可以打个电话给他。”魏薇来回搓着那枚游戏币,神色阴晴不定,显然也意识到事情不对头了。
“不用打了,我们直接去他的办公室。”我立刻起身,“现在走吧。”
魏薇有些犹豫:“这就去?都这么晚了,要不然等明天吧……”
我随口说:“等到明天,黄瓜菜都凉了。走吧!”再说了,我还有好多要紧的事情要办呢,明天万一不能从鬼国赶回来呢?今日事今日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可要是能不过夜,那不更好?
我也不给魏薇再反对的机会,立刻起身,强拉上她走,出门叫了辆顺风车,就直奔那位科长所在的公司。
车停在了一幢略有些破旧的写字楼前面。
魏薇带着我直上顶楼,又沿着幽长阴暗的走廊一直走到头,这才来到一个房间前,从门面来看,最多也就三十四平的样子,是个典型的鸽子笼似的小写字间。
“这就是太阴公司海城分公司?”我比较怀疑自己看到的情景,就凭亮相那几位的本事和牛气程度,公司也不应该这么凄凉吧。
“不是,分公司在别的地方,我虽然去过,但却不认识路,当时坐在车上,车窗都拉着帘,挡得严严实实的,最终也不知道给拉到哪儿去了。这个是科长在外的办公室,因为我们是情报信息科,搞情报的嘛,总要多有些伪装掩饰。这里够低调,一般人绝对想不到堂堂太阴公司的专门负责情报工作的中层会在这样一个破地方!你等一下,我敲门啊。”
我把要上前的魏薇拉开,飞起一脚踹在门上。
咱现在是谁啊?新晋超人闪电侠,鬼打得,妖捉得,一拳能打飞测力机,这样区区一个老旧小区的破房门,哪经得起咱这一脚,就听噗的一声闷响,扬起无数尘屑,却是房门不太结实,没被踹倒,而是直接就被踹碎了!
一脚破门,我立刻就迈步闯了进去。
屋里倒是挺整洁,正对门一张挺大的办公桌,桌子后面坐着个四十多的秃头胖子,正愕然看向门口,大概是对有人光天华日之下就敢破门而入有些无法理解。
“是他吗?”我扭头问了魏薇一嘴。
魏薇有些惊讶地看了我一眼,肯定地说:“是他!”
秃头胖子总算是从惊愕中回过神来,拍着桌子怒吼道:“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要干什么?魏薇你怎么随随便便就把什么人都带回来,我看你是不想干……啊……”
我上前一步,一拳就打在秃头胖子的脸上,当时就打了他一个满面桃花开,直接从椅子上翻过去,重重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