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这是在怪我吗?您不觉得是您的儿子过分吗?妻妾同娶,他就理直气壮呢?再者,他不是身子不好吗,难道您还指望他一夜和两个女人圆房?”
“怎么不可以,皇上还一夜......”皇后忽而住口,很多女人,不管皇帝喜欢还是不喜欢,都要宠幸,就如同她。每月初一十五,他都必须待在她的凤仪宫,整整一晚。而其他嫔妾,都不能侍寝一晚,有时候,皇上一晚要临好幸几人,倒不是他有多喜欢,这就是皇帝,有时候连宠幸那个女人,都是门学问和责任。
提起皇上,皇后眉宇就暗淡下来,未央忽而觉得,她不过也是个可怜的女人。丽妃宠冠后宫,完全不将她放在眼里。
“起来吧!”皇后语气软了下来,“虽然你曾是丽妃的人,但如今既然是本宫的儿媳,本宫自然希望你好。若你得不到王爷的宠幸,无法为他生育子嗣,你以为你这个王妃可以当多久?此事皇上还不知,若让他知道了,你又该如何?”
未央也是遇软则软,小声道,“这不过是我们夫妻间的私事,难道还要弄得全城人都知道啊!”
“在皇宫哪有什么私事可言?就连来月事也要记载下来,你以为皇家的儿媳这么好当?”皇后牵着未央的手,轻拍了两下,“未央,夫妻之事,男女之事,根本没你们想得那么复杂。好多夫妻洞房花烛夜才是第一次见面,人家不照样生儿育女。你和灏儿好歹是有感情的,为何还要母后为你们操心?”
“儿媳就和您实话说了吧,我和王爷之间没感情可言,刚刚不过是做做样子。”
“你以为本宫老眼昏花看不出来?儿子是怎样的人,本宫最清楚。”
未央咋舌,您清楚最好。清楚就别逼我,还同房,现在看见他就窝火!
“若非他喜欢的人,连做样子都不屑。你看见他和湘湘做样子了吗?”皇后道,“知道本宫为什么送你钥匙吗?”
“未央不知。”
“这灏儿自小就言语少,从不肯跟本宫多说一句话,对他父皇,甚至兄弟间也是一样。本宫以前老说这孩子没心,其实现在才发现,不是没心,是心门锁了,而真正能打开他心门的人,只有你。”
“为什么是我,他见我就吹胡子瞪眼,我们俩一刻都待不了,只会恶语相向,如果您不想我们大打出手的话,这钥匙,您还是送给别人吧!”
“呵......”皇后掩嘴笑了起来,“还说不是你,和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他就一个表情,没想到居然还有脸红脖子粗的时候......你们的相处,真令本宫羡慕......”
未央好生无语,难道和他平静相处不好吗,居然还会羡慕整天斗气的,她真的要被他怄死了。昨天的事,真的让她寒了心,虽然最后他及时出现,阻止了一切,可是,一切也是因他而起。能将新婚妻子卖入青楼的男人,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你在想什么?”
未央一慌,“没、没什么......”
“没什么就记下本宫刚才的话,明日若无落红,本宫真不会手下留情。”
未央无路可逃,硬着头皮道,“是。”
“虽然湘湘是我侄女,但我还是要告诉你未央,不要忘了自己是正妻,不要失了正妻的骄傲和尊严,更不能失了正妻该有的恩宠。本宫就是前车之鉴,你跟丽妃那么久了,还没看够?我...不过就是守着凤仪宫的傀儡罢了......无论是生还是死,都引不起皇上半丝怜悯。”
那一刻,当皇后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未央也替她委屈了。一朝皇后,却只是个傀儡,真不知是个笑话,还是个讽刺。想想那日和丽妃去凤仪宫,未央就觉得好过分,不仅打扰皇后念经,更用桂花刺激她过敏。
皇后也对桂花过敏,一切是不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她们居然成了婆媳。真的,从未敢想象。
就算当初嚷着要嫁安允灏,她也没有想过,真的会有一天,她会站在这里,成为皇后的儿媳。成为众人参拜的对象。同样的,她也没有想过,自己会如此寸步难行,成为第二个“皇后”,第二个傀儡!
皇后让未央退下,然后又召见了安允灏,未央用脚趾丫想都知道为了什么。
她和赵湘湘坐在马车内等他,两个人互看对方不顺眼,皆扭头看向别处。没想到一日这么快就过去了,天居然黑了,而皇后和安允灏谈话,也有好半天了。
“你等王爷吧,我先走了。”未央说着,想下马车换乘另一辆车。
“你去哪里,找高天祁吗?”赵湘湘不客气道,“还真不要脸,都成亲了,还和过去的男人纠缠不清。”
“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未央瞪了她一眼,跳下马车,却被一堵肉墙挡住去路,那熟悉的气息,让她不用抬头就知道是谁。
“你要去哪?”他的声音比这夜风还凉,未央不由得抬头,也不知道是不是夜色的关系,觉得他的脸好黑好黑。
未央不敢造次,胡诌道,“没啊,透透气。”
“别听她胡说,她刚刚想趁你不在,溜去和高天祁鬼混!”赵湘湘果然很配合的戳穿了她。
“当真?”安允灏愤怒的气息从鼻子喷出。
未央仰起头,“是又怎样?”
“青楼没玩够,想当军妓吗?”安允灏的警告,从来都是这么令人肝胆俱裂。
“你敢!”
“你看本王敢不敢,给我回车上去。”安允灏低吼,连未央磨磨蹭蹭,单手将她扛了上去,未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