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行!”
张康平答得很坚决,让他说她的坏话,真的不行。
安安早猜到他要如此说,问道,“你猜他们家如果知道我差点浸了猪笼,并对你我有奸情深信不疑会怎么样?”
和她有奸情?张康平只要听听耳根都会红,哪像安安脸皮厚的没有一个小姑娘应有的娇羞,“问你呢,哑巴啦?”
“他们一定会退婚!”
“他们还会同意什么荒唐的代嫁换人吗?”
“不会。”
“答对了!如果那事真被他们知道了,他们退婚是冠冕堂皇的理由,什么都不用说,直接就能退,能如此这般我的目的不就达到了?啊~你算是想清楚了,为什么这次出这么大的事元娘竟然一声不吭不将万家给请过来了。”
张康平对元娘不感兴趣,他只关心安安。
“但……这会毁了你的名声的。”
“我又不想嫁给他要名声何用?再说了,我未来的丈夫连我这个人都不相信,我要他何用?”
“可你要是这样被退了婚,日后……”
“日后?我管什么日后,我只知道,我现在只要想想有他这个未婚夫的存在我就恶心,就如坐针毡,还管什么日后,你只管去做便是了。”
张康平闻言眉眼顿时舒展开。
也对,如果将来他娶了她,无论谁说她不好,他都不会相信,她永远都是他心头最珍贵最圣洁的宝。
“你去写字画画,我出去再给你寻些花草回来养着,明天我出门去了,你在家里写累了,也能出来松快松快。”
张康平的那句家里,让安安心下发暖,有时候,她也会有一种错觉,觉得这里才是她的家,是她和张康平共同的家。
她道,“好的,谢谢你。”
张康平挥挥手,出了门,吴婆子见他们在房里呆的时候并不长,又见张康平转脸就出去了,脸色好了很多,不自觉的靠近安安房门,“姑娘今天中午想吃什么?”
安安笑,“你给康平哥弄什么吃的分我一些就行了,我不挑的,管饱就行。”
张婆子还想说什么,却被安安打发出去了,让她没事不要来吵,宁方远那时和她说过,这个婆子是信得过的人,她便也没什么好顾忌的,她时间并不是很多。
关于《天眼》的话本,安安的第二话已经写了一半多了,因为之前遭了破坏,她还得将之前写的重新归整,整理的时候,正好又挖了坑。
先前说到,张善人家的小姐失踪,郑家大公子突然疯掉,而高悬的镜子中居然有张家小的身影,师爷中风,到处人心不定,一张大网扑向李天,于是,李天带着新上任的师爷吴用,一路追查,结果发现,城外三十里外的野店里,居然暗藏诸多机关,秘室里还有好几个骷颅头,而那失踪已久的张大小姐张晚秋的尸体居然在秘室里。
李天并没有注意到一直冷清的吴用看到张晚秋的尸体时眼睛里泛着冰寒之光。
带着吴用再往下查,这野店二十年前,其实并非野店,而是一个山庄,庄主姓钱,钱家是盗墓的,很有钱,奈何只有女儿没有儿子,便招了一个女婿,女婿姓张,与钱家小姐生了一个儿子之后,山庄突然大火,一把大火将整个山庄全都给烧了,只有姓张的女婿因为外出有事逃过一劫,这张姓女婿就是如今的张大善人。
两人查到这里,被人突袭,事情很明显,是有人想掩盖这一段往事,所有的线索突然集中到了张大善人身上,然而,等他们再回头的时候,却发现,张大善人也失踪了……
安安写得酣畅淋漓,中间,吴婆子来了一趟,只说张康平没有回来,她炒了两个小菜做了饼子,安安便让她端进了,随口吃了一点,继续写。
写着写着,一下子就写了几千字,简直一气呵成,她从来没有想到自已在写作方面会如此兴趣浓厚,简直是越写劲越大,下笔如有神助,不但将自己脑海中所想的情节都写了上去,还又触发了新的灵感。
等她再出来的时候,张康平已经回来了。
他又带了很多野花回来,院子里满满当当,将宁方远拿来的那几盆本来显眼的名贵品种都不知道挤到哪个犄角旮旯里去了。
写文顺利,再看到满满一院子的鲜花,伸了个懒腰的安安心情好得不得了,心血来潮的又开始给花儿浇水。
她走的时候,张康平和她说,明天他一早就起程去安北办她交代的事,事情顶多一天办好,后天他就回,让她放心等消息。
*
早上起来的安安神清气爽。
昨儿阮大保回来就已经和齐氏说了,让齐氏不要再安排安安在家里做活计了,庄园里给她派了活,每个月都有月钱。
齐氏当然很不高兴,家里活这么多,小贱人不干谁干,天越来越冷了,再过几天,光是洗衣服都可以将人给冻死。
挑着眼就说道,“只听说男人不卖身给人干杂活的,没听说女人不卖身大户人家还能给活计的,她要是攀高枝的话,不如直接卖身进宁家庄园好了,说不定还能奔个好前程。”
既然不干活,还不如卖了,还能得点钱省点粮食,而且,如果阮安安自愿卖身,婚事不用说就真的是要黄了,一个秀才怎么都不可能娶一个奴籍女子为妻的。
阮大保却是直摇头,说:“虽是派了活计,但并不去宁家庄园干活,只是帮着送送信,浇浇花水照顾几盆花,不用卖身,更不用以奴下自居……”
还说月钱直接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