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猿坐在江南絮的身旁,它本就体型高大,坐在那大车中有些不甚舒服。它看着一旁的江南絮,突然脸上露出了委屈的神色。江南絮自与白猿相识,还不曾见过其有这般的表情,见它如此,不由的莞尔。
“小白,你怎么了?”江南絮笑眯眯的,任由那大车颠簸,却是难得的放松。
谁知,那白猿突然扭头,竟然不去看那江南絮一眼。白猿如此卖萌,倒是让江南絮有些意外,她哈哈一笑,偏将头一转,去看那白猿的脸色。白猿似乎有些不高兴,别过头去,不去理会江南絮。
“你这是怎么了!”江南絮心中不大明了,问道。
那白猿口不能言,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江南絮的嘴巴,满脸的怒色。江南絮不明所以,心中暗暗纳闷,突然她恍然大悟,笑道:“你莫不是在在意我信口胡诌的名字吧!”
“呜呜!”白猿这次却是听清楚了,发出了呜呜的声响。原来那白猿是在在意自己的名字,江南絮情急之下,只好随意的说出名字,那白猿却是不甚喜欢。
“原来如此!”江南絮哈哈一笑,道,“你也没有姓氏,总不能一直喊你小白!便以白为姓好了,至于那名字嘛,不离不弃,白不弃,不好吗?”
白猿似乎并不在意名字为何,只是是介意江南絮信口胡说。此时听闻江南絮说的头头是道,便龇牙一笑,不再追究。江南絮见白猿,哦不,白不弃如此模样,不由的有些好笑。
车马辘辘,旅途无事,江南絮若是气闷,便自大车中出来,跟随那车队走一段距离。杨贵平在队伍的前端,不时的回头呵斥着车队,每每见到江南絮出来,总是满脸堆着笑脸。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那杨贵平对江南絮极为的尊重,江南絮自然会是投桃报李。
那楚国道路本就难行,偏偏前方又是一段山路。若是平时,江南絮一个腾云之术,便可轻松的越过眼前的高山,无奈身旁都是凡人,且多货物车辆,便只好耐着性子,在车队中间慢慢而行。在道路的尽头,是连绵的群山,唯独在两座低矮的山体之间,才有勉强可以通过的通道。那条官道修建的不易,于两山之间低洼的山谷处开辟,虽是艰难,倒也别具匠心。
江南絮从一次在如此险峻的道路上前行,她前行了几步,饶是修真之体,都有些战战兢兢。反观白不弃,倒是如同是吃饭喝水一般,居然如履平地。
江南絮本是女子,脸上不自然的露出了艰难之色。那杨贵平见状,笑道:“都言蜀道难,此处道路艰险,只怕不比那蜀道轻松多少。”
江南絮勉力回头笑了一下,方知世间万事艰辛。那杨贵平往来一趟,看似富贵易得,实际上诸多的辛苦却是无人得知罢了。江南絮缓缓点头,正要道谢,却听前方一声呼啸,似有东西在前方阻挠一般。那呼啸的声音甚大,江南絮顿时吓了一跳,向前方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