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故地失守的消息不胫而走,全营上下顿时感到一丝惊恐,曲向天思考良久才下达了命令,命令既不是撤退,也不是北上,而是原地防守,静候明军的到來,
曲向天这次的判断并沒有错,次日传來军报,河南刚刚收拢的明军杀了曲向天留下看守的人,整合部队这些北方进军,豹子变换阵型,开始加固营盘挖掘工事,另外据哨骑來报,东西有两路明军压进,四路大军已然成合围之势,把曲向天牢牢地钉死在这里,也幸亏曲向天沒有做出任何行动,不然指不定有什么埋伏等着这伙反军呢,
慕容芸菲愁眉不展的问道:“向天,接下來咱们该如何行事。”
“当然是开打了,不然能怎地。”曲向天说道,声音顿了顿又讲到:“东面是海不能去,去了就是死路一条,南面尽数落入明军之手,也去不得,虽然改旗易帜之在朝夕之间,但是三弟可以组织他们迅速向北进军,应该是重新夺回了统治权,而且统治极其稳固,北面更是不行,明军主力都在北面,咱们若是与他们打起來,虽然不会立刻溃败,但是也是会被牢牢缠住,跑也跑不掉了,剩下三面合围上來,咱们情况堪忧啊,为今之计只能往西撤,西撤后通过快速行军,甩掉明军追击咱们的队伍,然后再取道向南,只有回到安南,剿灭乱党才能又立足之地,图谋以东山再起,此次咱们还沒正式开打就已经败了,再拖下去只能让失败更加惨烈。”
慕容芸菲沉思良久点了点头说道:“行军打仗我不行,都听你的向天。”
当日正午时分,秦如风领兵对东面的明军进行攻击,牵制东和北面两方大军的注意,曲向天轻装简行的向着西路撤离,可是南面明军发现了曲向天的异动,于是前去牵制,这次他们的战斗力和士气远比之前他们被俘虏的时候要高得多,竟然死死地咬住了曲向天所率的部众,
曲向天心中那个恼火无以言表,自己何时受过这等冤枉气,被人追着打,不过还不能反过头來与南面的明军面对面的干上一场,因为一旦西侧合围之势形成后情况将是更加麻烦,落得如此结果,不能怪别人,只能怪曲向天自己兵少,而卢韵之则放纵他攻城略地,用广阔的疆土消耗了曲向天的兵力,从而不费吹灰之力的削弱了曲向天的实力,
深陷泥泞是曲向天此时的感受,而令他再次大惊失色的是,西路明军竟然放过了他,然后对秦如风率领的部众发动了合围,秦如风本來就是做吸引明军的佯动,所以人数不能过少,曲向天分给他了一半的兵马供其调度,如今对秦如风的合围让他彻底脱离了曲向天的大军,不仅秦如风在劫难到,对曲向天也等于实施了围点打援之计,如果曲向天不去救援,就等于切断了曲向天的后继之力,让本來就少的兵力更为堪忧,
曲向天不敢停顿,狠下心來不再管秦如风,继续向西逃去,小不忍则乱大谋,此刻舍不得的话就会搭上自己的性命,损失再多的兵力也救不出秦如风,
两日后,明军收拢包围圈,秦如风所率的叛军尽数被灭,秦如风被龙清泉拎着送到了中军大帐之中,梦魇和卢韵之同样坐在高位之上,卢韵之低头看着公文,梦魇则是笑着望着被五花大绑的秦如风,秦如风一梗脖子说道:“我沒什么话要说了,也绝对不会投降。”
梦魇笑了:“老卢也沒有问你要说什么话啊,你看咋办,老卢。”卢韵之扫了一眼秦如风问道:“都是中正一脉的师兄弟,我也不想杀你,永世囚禁你怎么样。”
“贼子卢韵之,别再虚情假意了,弑师之罪当天下人不知道吗,我告诉你,天下沒有不透风墙,还好意思说是中正一脉的师兄弟,真他妈可耻,你这个中正一脉的脉主做的也算可以了,行了你别废话了,要杀要剐随你。”秦如风破口大骂道,他以为卢韵之会追问他怎么知道的弑师之事,但是卢韵之已然低头看着文案,并不发问好似沒有听到秦如风的谩骂一样,平静依然,
猛然卢韵之抬起眼來笑道:“秦如风真是条好汉,來人啊,拉出去斩了吧,别让他太受罪,给他來个痛快的。”
龙清泉抱拳答是拉着秦如风下去了,秦如风一愣沒想到卢韵之竟然就这么杀了自己,可是秦如风也是条硬汉,一旦反应过來哈哈大笑起來,口中叫道:“卢韵之你果然心狠手辣,你秦爷去也。”
來到大帐之外,刽子手按住了秦如风,刽子手的手艺都是祖传的,根据命令可以做出任何事情,比如连砍七八刀砍不死人,也可以一刀毙命,杀人是个学问活,代代相传言传身教是一点,主要是讲些什么凌迟碾刑等高难度技术的要点,可是平日里还是砍头的最多,所以从小刽子手要联系用刀推豆腐,刀过之处豆腐不倒,正推反推以求刀稳,其次是砍树,合抱粗的大树要从小砍刀大,练的是力气,最后就是刽子手基本都养猴子,沒事就爱摸猴子的后脖颈玩,因为猴子和人的骨骼最为相似,所以每天都摸就会知道杀人的时候从哪里下刀,
一个刽子手沒有个十多來年的功夫根本不能出任,所谓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适用于任何行业,刽子手抱了抱拳对秦如风抱了抱拳说道:“这位爷,请跪下吧。”
秦如风不难为刽子手,却也并不跪下,笑道:“跪天跪地跪父母最多跪个主公,我席地而坐绝不乱动,有劳这位大哥了。”说着盘膝座下,
刽子手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