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泽沉默片刻买了个关子,韩月秋冷冷的说道:“你要不讲我就说了。”方清泽一瞪眼,忙说道:“二师兄,我卖个关子而已,不用抢着说吧,我来,还是我来的好,你这么冷冰冰的一讲,再好玩的一场仗也让你说的索然无味了。”众人又是一阵欢愉。
方清泽说道:“也先败退之后,并不死心。挥兵想攻取居庸关,只要占据居庸关自然就扼住了进出京城的咽口要道,日后卷土重来也未曾可知,可惜咱大哥识破了他们的计谋,早就让人守住了居庸关,而且自己也连夜赶赴居庸关指挥驻守。”卢韵之点点头,居庸关却是乃咽喉要地不可丢失。
“居庸关虽然重要,但是墙体并不坚固,京城尚需防守也无有多余兵马支援居庸关,你猜大哥怎么办的?”方清泽抓起桌子上的杯子喝了口茶说道。曲向天却阻拦道:“二弟,不可冒功。此计乃是石文天所提,当时我正在营中苦恼,石文天夜观天象,发现第二日会有大雪飘至天气大寒所以提出一计,乃是以水浇灌城墙。果不其然,第二日居庸关墙体冻成了冰,一者坚硬无比不好攻打无形中就增加了城墙的厚度和坚固性。二者攻城破其门或登城头,将士们全力守住城门,无需担忧有人攀城因为不管是云梯还是踩踏之处在光滑的城墙之上都起不到任何作用。也先下令攻击数次未果后,选择撤退所以说居庸关之胜利首功在石文天,他才是真正地功臣,真是天下奇才谋士的上品啊。”
石先生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听到曲向天所言却也是点点头微微一笑,石先生虽然不是俗人,却也不是圣人,爱子之心是人的本性,听到曲向天夸赞自己的儿子,自然也是万分高兴这也在情理之中。
卢韵之听后也是兴奋异常,如此招数岂是凡人能想出来的,忙问道:“然后也先又何去何从了。”方清泽抢了半天说道:“要说,也是高怀这小子鬼点子多,他给咱大哥提议后,大哥决定炮击也先,恰巧也先驻扎在离京城郊外,为了防止我们夜袭他还设置寻访,并且算好距离可谓是天衣无缝,可是我们的火炮可把这一切计划都打乱了。
“等一下!”卢韵之感觉有些不对劲问道:“我早先以为神机营尽毁除了跟我们一起伏击的射手以外并无大炮了,何故此时又有了,既然有为什么也先围攻之日不在城墙之上用之,如果那样哪里用得着带兵出击这么麻烦。”
高怀哈哈大笑道说:“七师兄,你奇门幻术阴阳捉鬼皆比我强,但要论道揣测心思审时度势,那就大不如我了。你想想当时在也先营中有一个人,身份显贵无比。”
卢韵之接言道:“你可是说朱祁镇,可是后来他不在了?莫非你们连朱祁镇也救回来了?”朱见闻摇摇头说:“哎,此言差矣。你还是没明白高怀的意思,在京城之中,数十万将士面前,我们明知道先皇在营中还开炮,万一被炮弹炸死那岂不是落一个大不敬的罪名。”
“那城郊就没事了?”卢韵之还是不明白,高怀气的顿足捶胸说道:“哎呀,你怎么还不明白,知我者莫若朱见闻也,他都解释的这么清楚了,你没听过一句话叫做眼不见为净吗?”
卢韵之听到这里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一旦在城外开战,一阵炮弹发射而去,夜袭也先军营,不幸炸死那也最多落个不知者不怪的罪名,反正全朝上下没有人希望这个差点成为亡国之君的皇帝回来。卢韵之听到这里顿悟后心中突然升腾起一丝荒凉之意,天下人都如此凉薄,一国之君竟然无人想要救回,千错万错可毕竟他也是先皇啊,即使回来后不再让他执政也好过直接判定他生死的好。
卢韵之没有接着再问,高怀却依然在讲:“经过这番打击,也先就算是想去搏命一击也找不到敌人,因为我们是远程攻击的,这些骑兵自然也寻我们不得,更何况有大师兄和二师兄助阵为我们制作幻想,虽然有火炮接连攻击,但远处看来就如同平日一样,毫无变化。也先算是惨白连连损兵折将,放弃了再次进攻的准备,撤出了关外。”
方清泽疑虑的问道:“可是今天三弟醒来之前,朱见闻为何说五年之内也先无忧了呢?”曲向天哈哈大笑着说:“要说这个高怀和朱见闻还真有两下子,高怀炮击也先,朱见闻直接在也先背后掣肘,直接让敌人内斗不断,这一前一后两重夹击之下,我想也先可有苦吃了。”
除了高怀朱见闻和曲向天以外,众人都纷纷纳闷,不知道朱见闻做了些什么,高怀解释道:“朱见闻这小子直接挑动脱脱不花争权,还有瓦剌当权大臣阿剌联合夺权。也先算是家里后院起火,哪里还顾得上和我们大明交战。”
也先学习曹操一般挟天子以令诸侯,辅佐黄金家族成吉思汗的子孙脱脱不花为汗,统治瓦剌其实脱脱不花压根就是个傀儡而已,此刻手握兵权看到也先大败却并不救援,而是向大明求和导致也先后力不济,哪里还能一意孤行的开战,只得也从了向大明议和。想来是回去和脱脱不花算账去了,至此京城大劫度过,大明大获全胜。
朱见闻与高怀被提为翰林院编修,据传闻不久就可以再度升任更高的职位,曲向天自不用说作为这次保卫战的真正指挥已经被授予龙虎将军的武散官称号,不日也可以掌握兵权。至于方清泽比较奇怪,放弃了进入户部的机会,反倒是求了一块免死金牌和免税十年的待遇,倒也符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