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真的了!”景重乐得跟什么似的,“那么说来,我长大了就能赶上父亲大人……不,就能和您一样厉害啦!”
“唔,”我故意皱起了眉头,“这恐怕是不可能的。”
“怎么不可能?”景重惊讶的问道。然后,他忽然想起了什么,连忙点了点头:“对了,我不可能和您一样厉害。能够和您一样厉害的,只有信景兄长……哎,算啦!那我就比您差一点点好了!”
他认真的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非常严肃,似乎是在向神佛明誓一样。
“这恐怕也不可能。”我依然泼他的冷水道。
“啊?父亲大人,这也不允许吗?”景重为难的看着我,表情非常失望。
“不是不允许,而是没有条件啊!”我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要想像我这样,必须打上一二十年的仗才行。可是,天下很快就要平定了,哪来那么多仗让你打呢?”
“原来是这么回事……那就没办法了!”景重叹了口气,“真是,枉我还那么认真的练习骑马和剑术,想赶上父亲大人来着。”
“这不是很好吗?”我微微一笑,“不用打仗,大家就能过上平安的曰子,而你也可以快快乐乐的和母亲一起生活,不用像你的几位兄长那样到处征战啊!”
“不好,而且很不公平,”景重认真的摇了摇头,“为什么我不能像周景兄长那样,早几年就出生呢?看他现在,都被大家说成是平定北九州、在家中仅次于您和秀景叔父的名将了!”
说完这句话,他开始闷闷不了起来,连我几次叫他都没有回应。
“好了,景六郎,”我叫着他的小名道,“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整个家中只有你信景兄长和秀景叔父知道哦!连周景都不知道的。”
“是吗!”这下景政终于感兴趣了,连忙驭着战马靠了过来,“是什么秘密?”
“想听吗?”我故意问道。
“想听!”景政连连点头。
“那么就换过来吧!”我拍了拍马鞍的前部,“我悄悄的和你说。”
“那多难堪啊!”景政俯身抱紧自己的马鞍,生怕我像以前那样将他拎过去,“我已经元服了!是堂堂正正的半国守护武将了!”
“可是,这样一个秘密,是不方便公开说的,”我往身后瞟了瞟,前田利长、藤堂高虎、长宗我部赖亲等人立刻配合我的话语,笑着和我父子俩拉开了距离,“所以呢,要听的话,就只能换过来,让我在你的耳朵边说。”
“……那好吧。”景重犹豫了一会,终于决定舍弃守护武将的尊严,以换取这个连周景都不知道的绝大秘密。他放开抱着马鞍的双手,任由我把他拎到了身前。
“现在可以说了吧!”他迫不及待的说。
“恩,可以说了”我点了点头,凑到他的耳边小声说道,“其实除了信景、周景、义景和景政以外,你还有一位亲兄长……”
“啊!”景重果然忍不住惊叫了起来。
“怎么样,这是个大秘密吧?”我笑着说道。
“真的是大秘密!”他回头望了望我,乌黑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所以,你要替我保密啊!特别是不要让你母亲知道。”我故意用严肃而神秘的语气说。
“恩,”景重连连点头,忍不住也压低了声音,“我明白……要是母亲大人知道,肯定又要和您赌气了。”
“真聪明!”我半真半假的赞道。
其实,这件事情,小夏肯定听到过一点风声。当初我接到细川真之的来信时,是住在淡路的养宜馆,而小夏后来在养宜馆很住过一段时间,说不定能够从馆中的侍女仆人口中听到什么;或者退一步说,她现在就算真的不知道,过一阵恐怕还是会明白过来的。不过,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她现在倒不至于因为这件事情和我生气。
“您放心,我绝对不会说的,”景重笑着说,却转而问我道,“不过,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件事情呢?”
“因为这次出阵,也有他的份啊!”我微微一笑,“之前我已经给胜瑞殿下去信,让他将孩子带到宇多津港,我将在那儿替他元服,然后由他和你一起担任胜瑞殿下的副将……所以,像刚才那样垂头丧气、闷闷不乐是不行的,一定要打起精神来,不然就会输给你那位大不了几个月的兄长啊!”
“明白了!”景重认真的点了点头,“我一定振作精神,不会让父亲大人失望的!”
“唔,这样才对!”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
自本家入主四国岛以来,整个岛上都繁荣了很多,前几年的时候,我颁下“四国普请令”,让诸国在国中修建官道,将四国紧紧联接了起来。整条官道的主干部分,因为大致是沿着佛家“四国遍路”巡礼(曰本佛家第一巡礼)的路线,在民间被称为“遍路道”或者“吉良道”,从发心道场阿波国到修行道场土佐国,然后再到菩提道场伊予国,最终到达涅槃道场讃岐国,也就是曰本佛家第一人、真言宗开祖弘法大师空海出生之地。
我想,有了这条“遍路道”,至少那些巡礼的僧人和信众是轻松多了。不知道那些巡礼的僧人信众们,会不会因为失去了原本的修行价值而介意呢?反正,四国之间的繁荣离不开这条官道,我在领内的军事调动也变得极为快捷。
沿官道越过四国中央山脉,八千土佐军势很快到达宇多津港,和其余三国的军势汇合。在海港南面的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