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赶到的时候,医务室的人已经先一步到了门口,正在合力把卦一往移动担架上移。卦四守在一边,衣服上带着血,胳膊也受了伤,表情沉沉的,看起来有点狼狈。
“怎么回事?”卦二大步靠近,着急询问,“不是送消息去了吗,怎么会带着伤回来?”
卦四眉眼间的戾气几乎化为实质,回道:“行踪暴露了,回来的路上我和卦一中了埋伏,卦一为了救我肩膀中了一枪。都怪我,是我大意了。”
“别乱想,这不怪你。”卦二听他说卦一只是肩膀中了枪,松了口气,见医生已经推着卦一走了,忙向卦四示意了一下另一个移动担架,说道,“你也给我上去,好好包扎一下伤口,其他的事等伤处理好了再说。”
卦四却坚持不动,说道:“被攻击的时候我得知了一个很重要的消息,必须立刻告诉君少。”
卦二:“我帮你说,你给我先去包——”
“消息必须由我亲自告诉君少。”卦四打断卦二的话,见卦二皱眉看过来,隐晦示意了一下周围围着的人,强调道,“这消息很重要,必须由我亲自、单独告诉君少。”
卦二看懂了他的暗示,停住话头,视线也在周围围着的人里扫了一圈,沉吟几秒,说道:“那你去吧,我会通知卦三给你开门,卦一这边有我守着,你别担心。”
“谢谢二哥。”卦四朝卦二露出一个感激和依赖夹杂的笑,迈步朝着廉君居住的庭院小楼走去。
卦二目送他离开,等看不到他身影了才收回视线,摆摆手示意门口聚着的人散了,脚步一转刚准备去医务室看看卦一的情况,就发现身后跟着的小尾巴不见了。
他疑惑,随手拉过一个眼熟的人,问道:“看到那个跟着我来的新人了吗?跑哪去了?”
“好像是跟着卦一先生的的担架走了。”被拉住的人回答,表情有些迟疑,又补充了一句,“好像是这样,我不太确定。”
“行,我明白了。”卦二放了心,这才大步走了。
此时被卦二寻找的时进正在拔足朝着小楼狂奔,情绪濒临崩溃。他从听到卦四说要去小楼起就觉得情况要不对,等看到廉君二十二十持续往上飙的进度条时,呼吸都要卡住了。
“艹艹艹艹艹,这卦四不会是要去杀廉君吧!”他崩溃大喊,再次加快速度。
小死也是要疯的样子,一边拼命给他加增速buff一边尖声喊道:“840了!进进啊啊啊啊!”
“别喊了,这不是跑着呢吗!卦四走的小路,咱们肯定能先到小楼的!”时进大吼,眼尖的看到路边停着一辆自行车,拐过去就跨了上去,边用力蹬边伸手摸裤袋。
小死哭着提醒:“进进,咱们出来得急,你手机没带。”
“艹!”时进收回手,视线在周围扫来扫去,试图找到一个活人借下手机,却绝望的发现平时定时有人巡逻的果园,在今晚却诡异的安静,沿路一个活人的影子都没看到。
这情况绝对不对劲!
时进心里发沉,万分后悔刚刚在门口的时候没有不管不顾地大吼一声卦四是叛徒,引起旁人的警觉——主要是他之前也没想到卦四会这么心黑,铺垫都不来一个,一回来就要取廉君的命!
拐过最后一个弯,小楼已经出现在视野里,此时小楼大门紧闭,只有几个夜灯亮着,看情况应该是走小路过来的卦四还没到。
时进松了口气,一个急刹跨下自行车,也不敲门了,怕随时可能过来的卦四看到小楼异动后心生警惕,直接助跑、蹬墙、手往上伸勾住院墙,利落翻进了院子。
“谁!”守院的人立刻掏枪对准了时进。
时进连忙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快速说道:“我是跟着卦二的新人时进,卦四是叛徒,正在往这边来,园里的巡逻人员不见了,我怀疑他们出了事或者里面有卦四的内应,卦三呢,我要找他!”
守院的人倒是认得时进,听他说的内容一句比一句劲爆,眉头一皱,不敢耽搁,连忙掏出手机给卦三拨了电话,但也没有把比着时进的枪挪开,十分谨慎。
时进快要急死了,见脑内属于廉君的进度条已经涨到了940,担心廉君身边也有卦四的内应存在,等不了守院人慢慢和卦三汇报了,一个箭步上前握住守院人拿枪的手,另一手用刁钻的手法抢走守院人的手机,对准手机吼道:“卦三,把君少藏到安全的地方去,从现在开始别让第二个人靠近君少,多熟悉的也不行!我怀疑君少身边有其他的叛徒!”
吼完挂断电话,又拨给了卦二,一等接通就快速说道:“派人守死果园的四个大门,刚刚卦四开回来的车也要隔离起来,从现在起尽量只和值得信任的人呆在一起,不要落单!别问了,卦四是叛徒!”说完把手机丢回给目瞪口呆的守院人,劈手夺走他手里的枪,大踏步走到院门前,伸手拉开一条缝,找到已经出现在院门十几米外的卦四,直接子弹上膛,一枪崩了过去。
砰!
一声枪响,卦四反应不及,不敢置信倒地,手里不知道从哪弄来的黑色提包掉到了地上。
守院人这时才从时进一系列抢手机抢枪的骚操作里回过神,颇有些恼羞成怒的上前按住时进的肩膀,喝道:“你干什么!事情都还没调查清楚,你怎么——”
“等调查清楚人都凉完了!”时进打开他的手,见脑内属于廉君的进度条停在了970这个数值,心里稍安,推开院门快步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