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马的小姐?”
诸葛蓉瞧了方绍一眼,那眼神怪怪的,仿佛在说:好啊你,又在外面拈花惹草,姓孙的小姐还没娶进门,姓马的小姐又找上门来了!
方绍也是愣了一下才猜到是谁,不过他这一回却坦然的很,不做亏心事,当然不怕正视妻子质疑的目光。
“姓马的小姐,会是谁呢?”
方绍假装很纳闷,诸葛蓉却冷哼了一声,道:“夫君,既是有客来访,那我就陪夫君一起出去见见这位马小姐吧。”
诸葛蓉把“马小姐”三个字加了重音,方绍只作不知,遂是呵呵一笑,道:“好吧,就出去看看到底是何人吧。”
于是,他夫妻二人一起出了前堂,却见堂中一位高挑女子正自无聊的把玩着堂中陈设的古董,那女子鼻梁高挺,发色略带微黄,穿着别具异域之风,一看便知不是中原汉家女子。
这般长相与打扮,整个成都城也找不出几人,除了那马云禄外还能有谁。
方绍忙是拱手笑道:“原来是马小姐呀,真是稀客,原来小姐也在成都啊。”
那马云禄一听到方绍的声音,脸上顿时笑容满面,但一回头间,却发现他身边还站着一个端庄清艳的美少妇,脸上的笑便诡异的三分。她将手中古玩放回原位,拍了拍手,笑盈盈道:“方将军你什么记姓啊,这才几天你就忘了么,你我可是一道回的成都呀。”
方绍又是一怔,却才想起,按照惯例,这马云禄是作为马超家属人质,随同汉中的诸般降臣家属一同被送往成都,方绍是顺道随这批人一起回的成都,但路上却与这马云禄并无纠葛,如今给她这么一说,事实倒也是事实,只是听着怎么就有点不对味呢。
身边的诸葛蓉,脸色一下就变得晴转多云了,方绍赶紧笑着解释道:“哎呀,你瞧我这记姓,倒给忘了,马小姐莫不是也是随同那批汉中家属回成都的么?”
方绍这是在委婉的向妻子解释,我跟这姓马的女子是一块回来的,但路上却什么事儿都没发生哦。
“当然是了,我还想我与方将军也算是故交,可这回成都的路上既是同行,却不见方将军来说说话,一路上真是无趣的紧。”
马云禄似乎是故意来让他难堪的,方绍越是想撇清楚关系,她就越是一个劲非要把关系扯近。
诸葛蓉笑了笑,道:“原来夫君此番汉中之战,不光是为大王出谋划策,还结交了马小姐这般知己呀,夫君真是很有闲情逸志呢。”
诸葛蓉话中明显含有讽意,方绍只得故作从容,道:“夫人说笑了,这位马小姐乃是马孟起将军的妹子,我那时奉大王之命前去迎接孟起将军来归,顺便就认识了马小姐,也只是认识而已,岂敢厚颜与马小姐攀交情。”
马云禄一听也不高兴了,忙道:“方将军呀,你这话我可不爱听了,什么叫攀交情啊,好似你我关系一般似的,你忘了那天夜里的事了么?”
这话一出口,诸葛蓉那脸色就不是阴了,当场就有雷云风暴之势,也难怪,马云禄这话也太暧昧了,什么“忘了夜里的事”,这夜里能发生什么事呢,这又如何能不叫诸葛蓉有所联想。
“我靠,你是故意来挑拨的吧!”
方绍那个无辜呀,一时又不知该怎么解释。
这时,诸葛蓉却不想再多听她二人“一唱一合”了,瞧着这个女人在自己面前与自家夫君言语暧昧不清,她心里有不气,遂道:“马小姐登门是客,本来该好好招呼一下你的,只是夫君他要出一趟远门,今天就没时间来招待马小姐了。”
马云禄一奇,道:“方将军要出远门么?是去哪里,又要去汉中么?”
“这个……”方绍不晓得怎么开口。
诸葛蓉却道:“马小姐猜错了,夫君他此番是要去荆州迎娶东吴的孙大小姐。”
“什么?”
马云禄显得很是惊讶,显然她初入益州,人生地不熟的,对于方绍的了解也仅限于知道她有一位聪明贤慧的妻子,却没想到他竟然还跟东吴的大小姐有瓜葛。
“没想到啊没想到,真是没想到。”马云禄重新上下打量着他,仿佛在看一个外星人一样。
方绍对她那怪异的口气听着就有些别扭,便皱着眉头道:“马小姐没想到什么?”
马云禄忽然面露媚笑,有肘子撞了一下他,笑眯眯道:“我是没想到,方将军你看起来一本正经的,没想到竟也是个fēng_liú的公子,家中放着这般娇妻还嫌不满足,竟然还有心思勾搭上人家东吴的大小姐。”
马云禄这话令方绍顿时极为难堪,而诸葛蓉眼瞧着她当着自己的面,竟然对自己丈夫动手动脚的,还且说得那话还似是在嘲讽自己,于是她当场就火了,冷笑一声,道:“马小姐这话就错了,如今大王与东吴联盟,夫君他迎娶东吴孙小姐,那完全是为了国事而牺牲,马小姐也不必这般不屑。”
马云禄把目光投向了诸葛蓉,笑容收敛,跟着却是一叹,道:“我早听说方夫人才貌双全,是难得一见的奇女子。我还在想,方将军有夫人这般贤妻,哪还有心思去享受别的女人,而今这般,云禄还真是为方夫人觉得有点可惜呢。”
诸葛蓉马上道:“我虽不及马小姐冰雪聪明,娇态万千,但也懂得为妻之道,便要设身处地的为丈夫着想,谈不上什么可惜了。”
她二人竟是把方绍这个大活人给无视了,你一言我一语的就斗起了嘴,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