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景致瞪大了眼睛,还没来得及思考,男人炙热的身体又猛地压了下来。
这一次,直到她精疲力竭的昏厥,失去意识也没罢休。
……
窗帘已经被人拉开,清透的日光洒落进房间。
看这光芒落地的位置,现在已经是中午了。
黎景致揉了揉眼睛看着熟悉的地方,恍惚间有种回到了三年前的错觉。
她猛地惊坐起,身侧的男人却一把将她拉了回去。
这次没有躺会床上,而是他的怀中。他的身体几乎成为了她的人肉软垫。
陵懿已经起来过了,他身上穿着睡袍,目光清醒,“醒了?生物钟不错,昨晚折腾到了天亮,我还以为你得睡到下午去。”
她动了动唇角,喉咙却嘶哑的厉害。
昨晚,他终于还是得逞了。
男人天生的体力优势让她无从抵抗,到最后还是叫出了声。
她没说话。
他也不介意,指尖在她细腻柔软的肌肤上轻轻点弹了两下,她条件反射的甩开他的手,拒绝他的触碰。
手臂桎梏在她纤细的腰间,不急不慢的说着,“看样子不仅醒了,也清醒了。那我就趁早跟你说清楚吧,希雨是我的女儿,我不会让她离开陵家。”
“陵懿要不要脸,孩子是我的,当初你还让我打掉孩子你记得吗?!”
“可现在毕竟生下来了,那就有我的一份血脉在。”薄唇贴在她耳边,蛊惑的喷洒着呼吸,“我不逼你,也没有要将孩子抢走的意思。你可以看孩子,也可以亲自照顾孩子。”
她敏锐的察觉到了陷阱的存在,“你想怎么样?”
“留下来,你才能见得到孩子。”她瞪大了眼睛,而他却缓缓松开手,一副给她自主选择权的样子,“是走是留,你自己选,你不喜欢,我就不逼你。”
男人掀开被子下了床,她身后一片凉意。
抱着吻痕斑驳的身体,黎景致目光清透,“我不会留下来的,你不同意,我会找别的办法带走希雨。我们已经离婚了,希雨是我带大的,即便这事走公诉,谁输谁赢还不一定。”
“你想在a市跟我斗?”他眯了眯眼睛,“从哪里来的自信。”
“我还有詹墨,我还有钱,总会有办法的。”她攥紧了被子,神色镇定。
陵懿怒极反笑,抓着她的手腕将她从被子里面扯了出来,软滑的蚕丝被从她身上滑落,鲜艳的吻痕暴露在空气中。
他咬牙切齿,“詹墨那个臭小子给你的底气,你就那么信任他,你就那么喜欢他?!”
“不是詹墨,而是因为你。”黎景致无力的摇头,声音却坚定的告诉他,“不论是三年前还是现在,你从未给过我真正的人格尊严,否则,你又怎么会欺瞒我一切,把我当成玩物来豢养?詹墨对我如何,你对我又如何?爱的养分不足以生存,陵懿你忘记了一件事,真正的爱不是占有和掠夺,而是一同成长。”
“这个道理,还是詹墨告诉我的。我很累,我只想平静而温馨的活下去,不想以爱为名把自己弄的浑身伤痕累累。”
她平静的眨了眼睛,眼眶却有些酸,“你为什么不能放过我呢,陵懿,我只要希雨,可你有和枫,有小景,有陵念初……你没必要这样跟我纠缠下去的。”
她软弱的样子触动了他的心,陵懿不由得软了态度,“陵念初不是我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