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两人僵持不下,易千禧一怒之下就带了自己亲信,自己去了,原本是想着拿下来对方,看他干爹怎么说。
没有预料的却是,自己的队伍中有被对面安插的间谍,且还是他多年相交的兄弟了,这一场进攻关系这对手势力的生死存亡,间谍也终于不再隐藏了,将消息告诉了对手,让对手打了一个漂亮的伏击战。
最后得到消息的堂主,也就是易千禧的干爹,对于他的擅自做主气怒非常,更加气怒的是,堂口中竟然会有这么多的兄弟愿意听从他的调遣,岂不是威胁到了他的地位?
本着这些或是堂主表现出来的原因,或是店长猜测的原因,堂主惩罚不给易千禧派医生,让他自生自灭,此事便接过。
而那样重的枪伤,枪子儿还在肉里面,他们就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往医院里去啊,愁的无可奈克的店长,当即瞒着易千禧给步宛诗打了电话,另外问她有没有信得过的医生。
步宛诗一向身体都没什么大毛病,偶尔会有胃疼,或者姨妈疼一些小毛病,但是吃吃要或者捂捂热水就好了,她哪里去认识能治枪伤,且还信得过的医生呢。
顾司晨见她焦急的样子,像是遇见了什么为难的事情,便问:“有什么,说出来看我能否帮上忙。”
她很是不愿意顾司晨和易千禧两人之间有交集,因为易千禧做的事情都实在是太危险了,而且还见不得光,不知何时,就将小命给交代了。
她尚且还在规劝易千禧金盆洗手,又怎么愿意再牵扯一个顾司晨?
不过,一想到易千禧的手臂可能会废掉,她就无法不担心,如今也是没有办法的,想来,他或许会有认识的人……只是,会为易千禧保密吗。
一条胳膊,与堵上易千禧的性命……她的手心都出了汗,这选择实在是太难做了。
“难道我还不可信?”见步宛诗脸上的挣扎之色,顾司晨有预感恐怕是很棘手的事情,但是想帮她的话却自然而然的脱口而出了。
“并没有。我只是……担心你,也担心我朋友。”步宛诗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认不认识信的过的医生?我朋友他,中了枪伤。”
顾司晨在听见前面的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都还正常,在听见枪伤这个词的时候,脸上的神情终于绷不住了。
他知道她有个混黑的朋友,以为也就是小打小闹那种,如今听见这个词,震惊不言而喻,其实想想,能弄到他都弄不到的消息,又怎么会只是小打小闹呢。
见到步宛诗脸上的担心之色,说道:“柯令文就是可信的,他在医学上算是涉及面比较广的,应该是能治抢伤。但是……”顾司晨犹豫,他也不能将朋友至于险地啊,毕竟见到枪伤,却不举报,一旦被发现,就是知情不报的包庇之罪。
对于商人来说,动用狠辣的手段将人逼的家破人亡的都很正常,但是真刀真枪的动手,直接见血的事情还真的是难以接受,尤其枪在华夏还是违法的东西。
他的犹豫在她的预料之中,也是,谁愿意担这样的风险呢?
可是易千禧的手臂就这么不要了吗?她无法接受曾经在她最黑暗的时候相依为命的人从此就这样残疾。
而且,易千禧还没有顺利的金盆洗手,若是残疾了,在堂口恐怕再难以有生存的余地。
知道了不管,顾司晨也觉得自己难以做到,毕竟就在不久前,让他免于牢狱之灾的那个男人,就是步宛诗口中的那个朋友,这点一猜就中了,对了,还有那件事背后的真相也是他查出来的,,
若是不救,岂不是忘恩负义?
而且,那个男人在说起步宛诗的时候,眼中的在乎和爱意是怎么也掩饰不了的,而顾司晨身为男人,也很难接受自己一直欠着情敌的人情,甚至还有可能欠一辈子。
“若是不行……”就算了,后面这就算了三个字步宛诗怎么也说不出来,想到曾经相依为命的岁月,她甚至急的声音都有些哽咽。
手机在这时候又欢快的响了起来,步宛诗心烦意乱的打算直接挂掉,却见号码是易千禧的,心中微恼,这人,受伤的这么重还不好好的休息吗?
“你别听店长瞎说呀,我也没受多重的伤,让他给我弄一下就好了,他这纯粹是胆子小,见的血太少了。”
“胡说呢你,声音都这么虚弱,好好歇着,我给你找信得过的医生来。”步宛诗带着一点强势的说道,“别把胳膊搞废了,我不想看见残着的你。”
她都听得出他声音的虚弱,结果这人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将自己的身体当回事,让人这么的不放心,她怎么会不恼怒。
那边沉默了很久,只听得见微弱的呼吸声,甚至还有极低极低的呼痛声,步宛诗能听出,易千禧在极力的克制,即便还是受不住低呼的时候,手机也一定拿的很远。
过了会儿,易千禧又出声了:“诗诗,堂口,我怕是待不下去了。”
步宛诗没有出声,她虽然和堂口有些交集,但是堂口的那一套,她基本是不懂的。
易千禧继续说道:“我大意了,一直以为干爹是真的对我好的,可是,混黑的,最亲的永远只有势力。我违背他的意愿是小,暴露了在堂口的实力是大,若真是我的实力,也没什么,可是,这些人也是看在干爹待我好的份上,才会这么给我的面子。”
然后他苦笑了一声:“堂主他,容不下我了。诗诗,我打算自首,去牢里躲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