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在乎一个男人,就会开始在意自己在他心中的形象,洒脱如步宛诗也不是例外。
不想提及步明才,步宛诗转移话题:“你那助理非要告诉我你这几天多么不易,我呢,正好认识那么个人,就去给你查了查,诺,来看。”
一边说着,一边将顾司晨拉着坐下。
一旁小薛躺枪,分明都是你威逼利诱的!
不过,如果步宛诗真查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他躺枪也很值得啊。
顾司晨以手点了点步宛诗的额头,道了一声:“小调皮。”
不过心中很暖,步宛诗关心这些,也就是关心他呢,虽然事情已经处理好了,但是罪魁祸首还在,不处理不安心。
眸光看着女人打开邮件,先是随着女人翻动邮件的速度去查看,看着看着眼眸中黑沉犹如泼墨。
区区的一个宏盛,也敢在他接任的时候搞事情!
若是不教训回去,圈子里的人还以为他顾司晨是好欺负的!
他轻轻的揽过步宛诗,额头抵在她的头顶,磁性的声音响起:“谢谢你。”
在看见这份邮件的时候,顾司晨为它的专业性和严谨性动容,更加的为这份邮件背后,步宛诗的心感动。
这样一份他废了力气都没有弄到的资料,却在步宛诗的手里出现,她一个无权无势的女明星,可见其艰难,他不为之感动都难。
虽然这是他第一次靠着女人,却无端让他心喜。
谁料,步宛诗一推他:“哎,你松点,快勒死我了知道不?”
顾司晨气结:“你这女人……”
“顾司晨,也许你以前是什么事情都一个人扛,不过以后有我,我不是你背后的兔丝花儿,我想做和你并肩共沐风雨的大树!”一说完突然觉得自己这话暧昧了点,她只是不喜欢他隐隐透露的那丝孤寂感,至于以后相伴是否是他,可不是现在这点喜欢下定决心的,于是连忙补救,“我们是合作伙伴嘛,所以我们应该同舟共济。”
顾司晨在闻言之后欣喜的神色,渐渐的淡了下来,原来只是合作伙伴,他还以为……怎么会了,谁都知道,妖精这人,面上如火,内里如冰。
她能以合作伙伴待他如此之诚,已经很难得了,这当是个好的开始。
顾司晨虽然不知道自己喜欢步宛诗是深是浅,而潜意思里是觉得步宛诗是很合适做他妻子的那个人,故而对她,总比她对他要好,而对她的要求,也相对于她对他的要小。
也正是因此,画风转变带来的失落也不是那么的浓郁。
“步宛诗,你有没有当我是朋友!!出事了竟然都不告诉我一声!!”猛然传来了电话铃声,步宛诗微微蹙眉,接起,那头传来何曾曾气急败坏的吼声。
“我……”步宛诗语塞,她确实没有想到要告诉她,心理冲击太大而忘记了,这很显然不足以作为借口,她更多的是畏惧曾曾的关心,而担心她打破砂锅问到底吧。
步宛诗是骄傲的,骄傲到哪怕是最好的朋友面前,亦不愿意过分的狼狈,哪怕在这个朋友面前,她已经很狼狈过。
再者,何曾曾自己也还没有从情伤中走出来,何必又叫她多伤神思?
犹豫间,病房的门被大力的推开,发出砰砰两声响。
前一声“砰”是推门的声音,后一声“砰”是门撞击到了旁边的墙壁发出的声音,要显得沉闷许多。
做出动作的主人,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手机还捏在手中。
正是刚才还打在打电话的何曾曾,她一双妙目仔细的打量了步宛诗,才将目光移到了一边怒目而视的顾司晨。
“你家男人还挺在乎你的呀,我不过就是推门的力气大了些,啧啧,这眼神,诗诗,”何曾曾笑着说,这话一下子就取悦了顾司晨,他很喜欢别人将他和步宛诗放在一起说话,尤其这人还是步宛诗的朋友,让他有一种被认可的感觉,这感觉妙不可言。
高兴的顾司晨很体贴的将地方腾出来给两姐妹说话。
随着门一带上,何曾曾的脸色倏的一下就黑了,道:“出了事也不知道和我说说,步宛诗,我要不是一时兴起去你剧组找你,还不知道你因伤请假了呢!”
何曾曾在公寓里面闷闷沉沉的睡了几天,蓦然一起来,见到镜子前的女人瘦削憔悴的像个女鬼,才猛然惊醒,为一个渣男将自己弄成这样多不值得,她想着好好的打扮一下,让自己从新焕发活力,让过去见鬼去吧。
于是特意早早的等在步宛诗剧组外面,想邀步宛诗一起出去买买买,谁料人都走完了还不见她的身影,抓着最后收拾剧场的人一问,才知道步宛诗没有来呢,据说是受伤了。
好朋友受伤不告诉自己,就好像是自己被排出在好朋友的生活之外,何曾曾怎么不生气。
步宛诗心虚不说话,任由着何曾曾发火,一会儿后,何曾曾见她这个样子,头上的绷带都没有拆下来,整一个小可怜的样子,心火也只能自己兜着。
何曾曾瞪了步宛诗一眼,自己倒了一杯水喝,步宛诗看着像是偃旗息鼓的意思,连忙上来讨好道:“曾曾,别生气了好么,其实……你也知道我的。”
何曾曾的嘴角一下子就抿了起来,为这,她们似乎已经不止发生了一次矛盾。
一个心怀关心,一个喜欢藏着,而且,步宛诗也是担心自己,病房里陷入了一片沉静,终究还是何曾曾先退了步,用手指头戳了戳步宛诗的额头,一声叹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