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震南被王旁问的蹙着眉头想了想,爹爹说的对时迁尚有一技能够震惊四座,自己又有什么本事能让人信服呢,尽管自幼也是饱读诗书,平时骑马射箭,但论文沒有功名论武也比不过完颜阿骨打,反而好像有些庸碌无能了,想到这,王震南低头说道:“孩儿惭愧,一时想不出有什么超人之处。”
一旁的完颜阿骨打道:“哥哥你这又是怎么了,我爹常夸你文采出众,而且读书过目不忘,怎么这时候倒谦虚起來。”
“我娘总说我那些是小聪明,如今又沒有功名,如何能用这些來说事呢。”
虽然王震南沒有说出一二,但王旁心里却很满意,这孩子知道自谦也算是个优点,更何况从王旁心里根本沒看中什么功名,王旁笑了笑:“想不出也沒关系,功名之事更不用着急,能知不足便是好的。”
王震南见王旁如此宽和忙谢了,接着说道:“孩儿倒是读了很多书,最喜欢的便是兵书战策,可是我娘不喜欢我读这些说,常说,如今是太平年间,应多和舅舅学些诗文才对。”
“妇人之见,那你平时喜欢看什么书。”王旁问道。
“孩儿所读无非是孙武的《孙子兵法》《春秋》《吴子兵法》《孙膑兵法》《商君书》以及《三略》《唐李问对》等,只不过正像我娘所说,如今太平年间,这些读的再多也是纸上谈兵。”
这倒有些出乎王旁意料,他挑了最简单的问道:“那你给我说说孙子兵法。”
“孙子十三篇,包括始计篇、作战篇、谋攻篇、军形篇、兵势篇、虚实篇、军争篇、行军篇、地形篇、九地篇、火攻篇、用间篇等,不知道爹爹想听哪一篇。”
王旁初试王震南,见他对答如流,心里大喜笑道:“哈哈,看來我儿果然用功,我再考你咱们父子真成了纸上谈兵了,这些方面你继续攻读,不用管什么功名之事,回头让陈先生整理一些当朝的战役,你练着去分析分析,想必会大有长进。”
“多谢爹爹,若是将來有机会能跟着爹爹再去征战那可是好了。”
王旁欣慰的看着眼前的王震南,这少年颇有自己年轻时候的风范,帅气阳光洒脱,毕竟是自己的骨肉,怎么看怎么从心里往外那么喜欢。
才又聊了一会,完颜乌雅束來请王旁,想必是完颜劾里钵忙完了部落中事,约着王旁叙旧,王旁整理下衣衫,刚要跟着乌雅束去见劾里钵,王震南说道:“爹爹,我想跟您要个人。”
“什么人。”
“就是您那小仆,这会儿您去见大伯,应不用他跟随左右吧。”
“那倒不用,你要他干什么。”
王震南看了一眼完颜阿骨打,阿骨打忙说道:“那人身怀绝技,我们想学学这腿脚上的功夫,人常说马上步下,马上我们不怵头,但这步下未免有些拙笨。”
王旁痛快答应了,少年们很是高兴。
完颜劾里钵特意打扮,换上了汉人的衣服在书房等着王旁,王旁來的时候,书法已经薰上香备好茶,劾里钵将王旁让到房中,兄弟二人对面而坐,劾里钵将侍奉的人都打发了,长叹道:“现在只有你我二人了,我这么看着兄弟的,就恍惚回到了十多年前啊。”
王旁知道他怀旧笑道:“大哥今天特意穿着汉人衣服约我來,想必是叙旧的吧,。”
“这么多旧,如何叙也叙不完的。”
兄弟二人感慨了一番,劾里钵埋怨道:“我是怎么也想不通,当年兄弟你怎么说沒影就沒影了呢。”
“我自己都不知道,被人掳了去,一关就是十几年,如今能活着回來,咱们还能相见,这已经是大幸了。”王旁说的时候心里也在骂那未來人,莫名其妙让自己消失了十四年。
看劾里钵仍似有很多感慨,王旁宽慰道:“何大哥也不用想这么多,若是当年你一直在京城,如今又怎么做的这完颜部落的酋长,我这次來,看到完颜部落又壮大了许多,真是为哥哥你高兴啊。”
“哈哈,那是,这也是我有兄长相助,这么多年來,我哥哥完颜劾者一直尽心做好部落之中的事,老父亲临走时候说我常年在外见识广,而我哥哥又善于主内,所以嘱咐我们兄弟合力定能壮大部落。”
“老酋长果然有眼界。”
“正是,其实完颜部落能够壮大如此,也得说是近年辽朝衰落造成的,兄弟你恐怕不知道,自从辽朝太子耶律浚遇害之后,皇上耶律洪基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这是怎么回事,辽皇变的如何了呢。”
“大康元年皇后母萧观音被害,耶律乙辛为北院枢密使,每每心中不能自安,适逢护卫萧忽古谋刺耶律乙辛,事情败露,被捕入狱,副点检萧十三对耶律乙辛说:百官和百姓都归心于太子,您又不是世家门第出身,一旦太子继立,我们这些人将置身于何地呢,于是便与同知北院宣徽使事萧得里特图谋陷害耶律浚,暗里派右护卫太保耶律查剌诬告都宫使耶律撒剌、知院萧速撒、护卫萧忽古阴谋废旧君立新君,大康三年(1077年),耶律乙辛又让牌印郎君萧讹都斡等人声称:耶律查剌上次所告并非虚妄,我事实上也参与其谋划,想杀耶律乙辛等人,然后扶立太子,我如果不讲出,恐怕事情败露后遭到连坐,辽道宗相信了,将耶律浚幽禁于别宫,由耶律燕哥审讯查验。
耶律燕哥乃是耶律乙辛党人,将耶律浚所说改为供认不讳,辽道宗大怒,废耶律浚为庶人,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