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之夏抬眼,一不小心就瞥了到他凸起的啤酒肚,以及腰上堆得跟千层酥一样层层叠叠的脂肪,忍不住悄悄做了个呕吐的姿势,再次在心里发出感慨:男人长得寒碜一点不可怕,可怕的是不仅长得寒碜还
是个胖子,看得人心里发怵,胃酸直冒!
而胡耀威在酒精的作用下,身体和大脑都已经越来越不清醒,他需要做些激烈的运动将过剩的精力消耗掉。他跟着节奏摇头晃脑,全身的肥肉也随之抖动着,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同时,他还不住地朝叶之夏招手,催道:“晴姐,快来!快过来!咱们一起跳!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
他居然开心地唱起了歌,一边唱还一边跳。
叶之夏正想着要用什么办法整治他,视线慢慢环顾整个房间,突然就扫到了放在沙发边的一只亮黄色塑料圆桶。这个桶里装有小半下的冰块,是酒吧特供给每个房间用来冰镇啤酒用的。
眼珠溜溜一转,她再看看跳得happy的威哥,顿时有了个绝妙的主意。她将盛有冰块的桶拎去洗手间,放了满满一大桶的冷水。然后又拿过茶几上的空调遥控器,把房间的温度打到最低。
胡耀威等了好一会儿,自己身上衣服都脱干净了,也没等到她过来,正打算开口叫她。还没来得及转头,就有一只小手拍上他的肩膀。
肩上那触感温软细滑,让他浑身舒服地抖了一下,他一想到晴姐就在自己身后,顿时开心不已。他忙不迭地转过身,想将这位调皮的美人抱个满怀。
谁知迎接他的不是香吻,而是一只圆圆的黄色水桶。
下一秒,晶晶亮的无数冰块加上透心凉的冷水当头浇下,正泼在他燥动又滚烫的身体上,让他顿时感受到了冰火两重天的美妙滋味!
叶之夏并没有一次性将桶里的冰水倒完,她将剩下的小半桶冰水对准他肚子毫不客气地狠狠泼了下去,这才是最销魂的一泼!胡耀威本来在酒精的作用下,全身的温度全部都涌到了一块,那滚烫如烙铁般的温度在冰水强烈的刺激下,瞬间变得跟被霜打过的茄子一样,他浑身一个激灵,整个人都哆嗦软了起来,再也没有了刚才猖
狂嚣张的气焰。
与此同时,他被这零度的液体刺激得连续打了好几个寒颤。下一刻,他就从喉咙里爆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那声音比杀猪声还要难听,而且穿透力极强,听得门外几个大汉忍不住捂了下耳朵。可是他们谁也没有多事地去敲门,依然像门神一样站在走廊里守着。
刚才威哥特意交待,不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许他们进去打扰他的好事。以前威哥经常跟女人玩尖叫的游戏,不过通常情况下,叫得大声的都是女人。所以,他们也纷纷在心底暗自好奇,不知道他们到底在里面玩什么,更不知道这位晴姐用了什么办法,居然让平日里神勇无比
的威哥叫得如此卖力又大声。
而另一间包厢里,殷墨宸和沈曼青也听到了隔壁的动静。他们二人都经历过不少事,深知这样的惨叫分明是要死人的节奏。两人疑惑地对视一眼,同时皱起了眉头。
沈曼青沉默了好几秒,终于低声开口:“宸,隔壁是什么人?”
男人摇头,淡淡回道:“不清楚。”她在自己先到都不知道,他又怎么可能仅凭这一声比鬼哭狼嚎还要难听的声音判断出对方的身份呢?“听这声音,怎么感觉像是在对什么人用刑。”沈曼青从十一岁起就被迫跟随在薛荣海身边,有时候帮会里要审问叛徒或者把生意搞砸的手下,他也会把她带着。薛荣海对那些人用刑的时候,他们发出的惨
叫跟刚才那一声极其相似。
可是,什么人会选择在酒吧里对人用刑呢?她百思不得其解。
殷墨宸虽然对此并不确定,可是心中也不禁生出几分警惕:“这种地方本就人蛇混杂,我们小心一些,暂时先别出去。”
沈曼青坐的位置离门比较近,她站起身慢慢移到了门后,透过门上一道小小的缝隙望出去,只一眼就变了脸色。
“是薛荣海的人!”她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两个站在最边上的大汉的侧脸,而这两个人她曾经在薛宅见过。她的记性力极好,尤其对人脸的辨识很精准。
虽然她站在门内无法看清走廊上到底有多少人,但是透过对面墙上重叠在一起的影子可以推测出他们的人数应该不会少。
闻言,殷墨宸依然只是坐在沙发没有动,他抬眸看了她一眼,随口反问道:“你带东西了吗?”
沈曼青当然知道他话中所说的东西是什么,点了下头道:“带了。”
男人食指微屈抵着下巴,沉吟道:“有多少发子弹?”
“七发。”她每次出来都会随身携带一把mk23特种作战手枪在身上,以防遇到麻烦时能够及时脱身。
而殷墨宸的腰后也别着一把德国特制的消音手枪,只要他们的人数在二十人以下或者没有重型武器,他完全可以全身而退。
“够了。”殷墨宸另一只手敲了敲桌面,思索半秒钟,又道,“等会儿我负责把他们引开,然后你趁乱走人。”
“不!你这样贸然出去太危险了!”沈曼青拒绝他的提议,神情郑重地说道,“还是由我出引开他们吧!他们知道我是薛荣海的女人,不敢把我怎么样!”
天知道,当她亲口说出自己是薛荣海女人时,心中是多么耻辱。
殷墨宸微微沉下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