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凉暮的视线浅淡的落在慕眠身上两秒，又收回。男人眉眼平静淡漠，一身高定西装包裹住修长的身形。
他身侧，程时初也听到了少董喊的那声“慕眠”。微微抬了抬眉，程时初往角落沙发上的那个女人瞥了一眼。
他扫了一眼自己的弟弟，淡淡地说，“她今天打扮的挺用心。”
话里的意思，不必明说，各自都懂。
今晚栗少董做东，请了程氏二兄弟还有mk几位艺人编导一起吃饭。
慕眠是栗少董旗下知名艺人，穿这么漂亮，是为了讨这位少董开心？
程凉暮眼皮没抬，依然漫不经心地半阖着，酒店大堂天花板上的光线打在他俊美的面容上，冷白调的肤色显得愈发白的透明。
他刚在外面抽过烟，现在身上透着一股薄荷烟味儿，右手拎着打火机。
咔——
打火机被打开的声音沉闷突兀。
程凉暮眼皮落下，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无人察觉眼底幽深晦暗的情绪。
林洁安站在他身侧，不亲不疏不远不近的距离。对现在的状况有所了解，却又默不作声，安静到没有存在感。
程时初身边的孟格雅就不同了，她讨厌南绯，所以也很不喜欢跟南绯玩得亲近的这个娱乐圈小花旦，慕眠。孟格雅皱着眉头，“她怎么在这儿？”
程时初淡淡的回，“她是mk的艺人。”
孟格雅不是娱乐圈内人，对于慕眠属于哪个经纪公司并不了解，听到这句话才明白，原来慕眠就是mk的。
“栗董的员工？”孟格雅若有所思，抬起眼来看了一眼前面站着的年轻男人。
这位栗少董刚刚学成回国，逐渐开始接手他父亲，mk掌权人栗辉的事业。是个有野心也有能力的年轻男人，第一档担任制片人的综艺就是跟白泽宇这样的大导演合作。
而且这位栗少董也是个会打点关系的，刚过来就找到程时初和程凉暮一起吃饭。因为程氏可以说是mk的大股东之一。
栗云成笑笑，“不如说是合作伙伴。”
经纪公司和艺人之间，并不是普通的劳资关系，其实可以说是相互成就。经纪公司捧红艺人，艺人给经纪公司带来收益和知名度，从而吸引更多新人。
为了防止旗下走红艺人合约期满后跳槽去其他经纪公司，或者自己单独成立工作室，经纪公司和艺人之间搞好关系，也是十分有必要的。
栗云成思量片刻，于是主动朝坐在沙发上的慕眠走过去，伸出一只手，“慕小姐，您好。”
慕眠抿了抿唇，将脑子里程凉暮的影子甩出去，站起身来跟他握手，“你好栗董。”
“你认识我？”栗云成有些惊讶，“我刚进入mk，好像还没有跟你见过面......”
慕眠笑了笑，“微博上见过照片。”
其实是凯特怕她在饭局上出错，提前将栗云成的资料和照片都发给了她。
栗云成倒是有些意外和高兴，又朝她笑了笑，“今天很漂亮。”
不知道是不是慕眠的错觉。
她总觉得，站在栗云成身后大概五米处的程凉暮，抬起眼来看了她和栗云成一眼，温柔中透着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