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凉暮眼中幽暗晦涩，手指抚上她柔软的长发，最终只说了一句，“我不会伤害你。”
慕眠垂了垂眼睛，没回话，安静了好一阵。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摸了摸程凉暮的俊美的眉眼，鼻梁，“阿暮，我们就像这段时间这样相处不好吗？”
就这么将就着相处吧，别太认真。这样就不会难过了。
程凉暮眼睛里隐忍又阴郁的情绪一闪而过，低头吻她的嘴唇，一只手环着她的腰身，另一只手搁在她的后颈，惩罚性地咬她的嘴唇，“不好。”
“......”
程凉暮扯落衬衫上的玄色领带，一个吻落在她的眉心，“我们会回到过去那样的。”
*
第二天，天将亮未亮的时候，慕眠定的闹钟就响了。
然而先醒的不是她，是程凉暮。程凉暮拿起她手机，屏幕上还闪烁着一张备注，程凉暮视线掠过那几行字，眼睛里流淌着一些深深浅浅的心思。
闹铃响了两声之后慕眠也醒了，先是习惯性地揉眼睛，意识渐渐清明之后，她很快从床上爬起来。
发现自己的手机在程凉暮手里，慕眠揉着眼睛去拿，“关掉吧。”
“要出门？”程凉暮视线瞥过屏幕上方的时钟，“才五点。”
“嗯。”慕眠刚睡醒，声音又小又黏糊，“要去机场送徐臻，他今天出国。”
程凉暮将闹铃关掉，抬起手揉了揉她本来就乱的头发，“我送你过去。”
慕眠还没完全清醒，随口嗯了一声之后下床，换衣服洗漱。
捧着冷水方巾扑上自己脸的时候，慕眠神经一刺，才慢慢地反应过来。
程凉暮送她去机场，送徐臻吗？
他刚拿了人家家里一块地，会不会有点不太好啊......
慕眠抿了抿唇，将自己的脸擦干净之后，洗好毛巾将它搁回到浴室的挂钩上。
在衣帽间换了条简单的雪纺裙，慕眠出来的时候，看见已经洗漱干净穿戴整齐的程凉暮。
armani无领条纹拼色长袖衬衫，白色加藏青条纹，色调冷。衬衫扎进挺括的西裤里，衬出修长的身形。袖口挽到肘心，男人正整理着领口，慢条斯理中透着股优雅，一张白皙俊美的脸，立体感很足。
余光瞥见慕眠，程凉暮单手插兜，另一只手拿起桌上的车钥匙，“走吧。”
慕眠抿了抿唇，慢吞吞地朝他走过去。
程凉暮把刚在微波炉里热好的蛋挞和三明治递给她，纸袋还发着烫，“在车上吃。”
说完他就虚搂着慕眠往门口走，慕眠看着木地板上两个人的同款拖鞋，默默捏紧了纸袋边缘，低声说，“你......早餐吃什么？”
“我不吃了。”
慕眠愣了下，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的声音顿时都大了些，“这怎么行？”
程凉暮唇角勾了勾，原本搁她肩膀上的手指挪到她下巴上，“怎么不行？”
“你不是说不吃早饭会生病吗？”慕眠抿了抿唇，拉起他空闲的那只手，把手里的纸袋塞进他掌心，“不行，你必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