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凉暮的嘴唇是真的很干，又干又凉，突然压上来的时候，慕眠感觉像是一张薄薄的纸贴在了她的唇上，没过一会儿，程凉暮就撬开她的牙关，两个人的唇瓣舌尖很快就纠缠到一起，程凉暮像是要卷走她唇中的所有。
程凉暮的力气自然是比慕眠大很多，整个人看似很温柔地抱着她，实际上力道很大，处处都透着强势，慕眠被他捆得很紧，手里的水瓶盖还没盖上，她有点怕冰水泼出来淋在两个人身上，注意力始终在那瓶水上。
程凉暮眼睛半眯着，咬了下她的下嘴唇，“接个吻都不专心。”
慕眠，“......”
不过程凉暮是把当饮水机了吗，亲着亲着她又口渴了。
慕眠一只手推了推他的前胸，“我要喝水。”
程凉暮身体被他推得往后了一些，正好后背撞在身后的墙上。
男人眉毛微拧，发出轻微的抽气声。
慕眠没注意到，推开他之后退了几步，去冰箱边的台子上边找纯净水的盖子。
抬起手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掌心有一点点红色的痕迹。
慕眠看着掌心那处红色，怔了大概有五秒钟，回忆起刚刚程凉暮抱她的时候，除了他身上惯有的薄荷味，好像还有一股淡淡的......腥味？
再想想，好像她刚刚推他的时候，程凉暮前胸的衬衫好像也不是完全干的，一股粘腻感。
他今天穿的是黑色的衣服，什么都看不出来。
把手里的水放下，慕眠转过头去，眼睛看程凉暮，“你怎么了？”
程凉暮只是撩唇，没开口，人倒是主动往慕眠跟前走了几步。
他抬起修长的手指，指尖隔空点了一下自己衬衫和腰带连接的地方，似乎不甚在意慕眠话里的意思，目光里还是接吻时的缱绻，他笑，“你检查一下？”
慕眠看着他一张一如既往五官俊美的脸，程凉暮的肤色本来就有种病态的白，唇色也天生淡，表情也是那种一贯的矜贵凉淡，似笑非笑，就算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或者受了什么伤，他不说根本没人看得出来。
慕眠懒得跟他周旋，直接走上去，把他压进西裤里的黑色衬衫下缘扯出来，也没解他的扣子，直接从下边撩起程凉暮的衣服。
果然一片粘稠鲜红。
慕眠眼皮动了动，这样的场景她不是第一次见。程凉暮衣服底下的血肉模糊的鞭伤。
女人的动作一点都算不上温柔，程凉暮神经一抽，表情都变了变，“宝贝儿，你是真不心疼我吗？”
慕眠眼睛垂着，没回答他的话，只是望着他腰腹处纵横交错的伤口，“你爸打的？”
程凉暮随意嗯了一声，视线一直在慕眠的脸上，观察她的表情。
有心疼吗？有吗？
好像有吧。程凉暮盯着慕眠微微拧起的眉头，有点儿开心地想。
慕眠抬起头，“你不知道去医院？”
程凉暮手一抬，从上往下摸着慕眠的头发，眼神缱绻，唇角的笑有几分慵随，似乎对自己的伤口毫不在意：
“我等你帮我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