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张真人的孙子?”
听闻我的身份,郑大爷立时两眼放光,激动地握住我的手道:“那你可也是阴阳先生呀,这桥上的事情也有些年头了,一直没有解决,今番你可要一定想办法给解决呀。你放心,虽然我不是苦主,但是这是造福于民的好事儿,只要你把这事情做成了,敬奉钱我来出。”
我连忙推脱说不要敬奉钱,主要是郑大爷一把年纪了,攒点钱不容易,我真不好意思要,而且我如今为了积阴德增阳寿,本就该多行善事,替天行道。
“那怎么行?哪有白干活的道理?敬奉钱一定要给!”郑大爷也是倔强脾性。
我见状,只能劝慰老人家道:“大爷,实话跟您说了吧,行善积德,降妖除魔是我份内之事,您老要是真想给呀,就拿着那钱去做好事,功德也算我的,我这儿谢谢您。”
听了这话,郑大爷就点点头,同意了,问我接下来怎么办。
我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就站起身,让张顺去树林折几根粗壮点的树枝来,最好一头带个倒钩树杈。
张顺闻言,连忙去了,我带着郑大爷来到桥下,指着不远处水面上飘荡着的红线对郑大爷道:“方才我用桃木剑射中了一条青鱼,有米把长,看样子起码得有几十年了,算算时间,杜家老头子跳下去到现在,也二十来年了吧,也就是说,杜家老头子死的时候,这鱼就不小了,算是小有道行,我怀疑这桥上的怪事和它有关。”
郑大爷听不太明白,就问什么意思。
我就解释说一般的水鬼,都是在死水里头,比如池塘、山坝之类的地方,这些地方,水不怎么流动,有人淹死了,怨气不去,时间久了,就会出来作怪,而类似河水这样的活水,由于水流不断,里面就算有什么脏东西,时日久了,也早就被水冲走了,不会久留在某一处。现在既然这里的脏东西一直存在,那就说明它已经有了根脚,能够在活水中存活,不会被冲走。
“为啥是那青鱼?”郑大爷又问道。
这个问题解释起来就比较麻烦了,我一开始就察觉出来了,知道今儿的事情,都是我身上带着的太岁引来的,那水鬼也是嗅到了这东西的气味才出来作怪的,何况我射箭的时候,就是用太岁做的诱饵,那青鱼既然上钩了,就说明它的确有问题,但是这些事情跟郑大爷说不清楚,我只能告诉他等下把那东西抓上来,就知道了。
也许有人会问,为什么太岁会招这些东西。其实,太岁虽然是凶神,但是我身上带的却并不是它的元神,而是实体。这种太岁长得像个肉包,却是仙药。东晋道家葛洪在《抱朴子》中记载,“诸芝捣末,或化水服,令人轻身长生不老。”是古人认为的长生不老仙药。
这些水中孽障被太岁吸引,自然也就是为了修炼道行。
话说,郑大爷满心好奇,站在旁边耐心看着。
不多时,张顺兴冲冲地扛着两根长树棍跑了过来,每根树棍末端都带着倒钩,我看了很满意,就自己拿了一根,另外一根留给张顺,然后指挥张顺跟自己一起动手。
两人将树棍缓缓伸到水下,一点点朝红头绳飘荡着的地方探了过去,不多时便在底下碰到了东西,重重的,看着个头不小。
“你先别动,别给捣远了,”我让张顺停手,他自己则是微微闭眼,用心感受水底的情况,将木棍抬高一些,估摸着越过了鱼身,接着把棍平平往前伸出去一米多,之后再往回一拉,就正好钩住了鱼身。
“呼——”
鱼身被钩住,立时挣扎了起来,但是力道并不大,我两手紧攥着棍子,用力往下压,把那鱼摁住,接着让张顺赶紧上手钩住那鱼。
张顺闻言,立刻行动起来,很快也把那鱼钩住了,两人一起均匀用力,总算是一点点把那鱼给拽到了岸上。
“乖乖,这么大条鱼,这得有百年了吧?”郑大爷见到那鱼,惊讶不已。
“再大不也被我们逮住了么?”张顺得意之下,伸手就要去抓那鱼。
“别动,退后!”我连忙制止,无奈还是晚了一步,张顺脚下一滑,下意识地弯腰往下一按,五指直接就戳到那鱼身体里面去了。
“呸,好臭!”
张顺吐了一口唾沫,慌忙闪身后退,抬手一看,手上都是黑水,更加好奇了,看着那鱼,疑惑道:“怪了事了,这鱼怎么跟豆腐一样的?”
“是了,这鱼刚才好像还活着,怎么这会子好像已经烂了?”郑大爷也一阵好奇。
“张顺,你没事吧?手感觉怎么样?”我来不及回答他们的问题,先问了张顺的情况。
“没事。”张顺说。
“真的没事?”我真的有些担心他,因为他是一个普通人,而那条青鱼的阴怨之气非常的浓,可以说是怨气冲天。张顺直接用手去与它接触,保不准就被阴气侵体。就好比被鬼上身了一样,把你阳火都给盖灭。
“还行,就是有点脏,你等下,我先洗洗手,”张顺弯腰把手放到河水里面搅合了一下,想把手上的脏东西洗掉,结果正洗着呢,突然身体一抖,一头就栽到水里去了。
“啊呀,这下可糟了呀!”见到张顺的情状,郑大爷急得直跺脚。
我心里早有计较,已经防着这个意外,所以张顺刚栽下去,他就抄起张顺丢下的木棍钩了过去,一下子挂住了张顺的衣领,把他从水里拖了出来。
此时的张顺牙关紧要,面色挣扎,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