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她当众怒斥紫幽:“你大胆!这是你跟本宫说话的态度吗?你还有没有将本宫和皇上放在眼里!”
她在一边气得花枝乱颤,紫幽依旧垂眸敛目,云淡风轻:“哦。”是你自己要找难堪,干我何事?
“你!你……”慕容皇后气得拿手指着她,手指都在轻颤,可见是气得不轻。
转身面向一旁的东澜灏,她胸口剧烈起伏着:“皇上,您看她……”真是气煞她了!
再转向紫幽时,她的目光很是阴冷,并且威胁意味十足,像是在无声的进行警告:臭丫头,是本宫让你坐上蔺王妃这个位置的,只要本宫不高兴,随时可以让你下马!
紫幽终于抬起头来看着她,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她很是无所谓的耸耸肩,一派的云淡风轻。
下马就下马,一个牢笼而已,就算是金子砌成也还是牢笼,她可不愿做这金丝鸟。外面的世界那么大,她要做就做那翱翔天际的鹰,自由自在,遨游四海。
将一切看在眼里,皇上倒也没说什么,扫视了在场所有人一圈后将目光落在紫幽身上,语气还算平和:“蔺王妃,怎么不见蔺王?他人在哪儿?”
皇上此言一出,屠越与苏寒的脸色同时一变,屠越还好,只是沉下了脸,苏寒却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心中暗暗着急。
完了,皇上和皇后摆明了是冲着阿泽来的,可问题是阿泽又不在,要是被他们知道了真相,一定会龙颜大怒。他们大男人受点罪还没事,可小嫂嫂她一介身娇体弱的女子,怎经得起折腾?
这还不说,那皇后正看小嫂嫂不顺眼,要是落到她手里,小嫂嫂还不得脱上一层皮?然后阿泽回来,见到小嫂嫂受罪,不用说,依着他的个性,一定会二话不说掀了整个皇宫的。
一旦悲剧酿成,这外忧还没解决,就生起了内患,就是不想覆国都难,哎!
想到此,苏寒急急上前,对着皇上就是一鞠躬:“回皇上话,蔺王他前些天与巫族圣尊大战了一场,受了些伤,眼下正闭关疗伤在。您要是有什么急事可以告诉苏寒,待他第一时间出关我就告诉他,或者让他去皇宫找您也行。”
苏寒平日里看上去没个正经,紧要关头还是挺能明辨是非的,一番假话说的合情合理,几乎找不出破绽。
“受伤了?”慕容皇后冷冷一笑,“这还真是不巧,本宫与皇上刚想来看看他,既然这样,那我们就更要关心关心泽儿了,皇上您说是不是?”
以为避而不见就没事了么,他眼里到底还有没有自己和皇上?
“唔,朕与皇后已经多时没见泽儿了,甚是想念。现在他受伤了,我们就更要去看看他,前面带路吧。”说着,皇上便自椅子上起身,作势朝门口走去。他是在用行动表明,自己今日一定要见到东澜景泽。
见状,苏寒也实在是没辙了,只好硬着头皮道出真相:“皇上请留步,阿泽他……其实还没回来,之所以谎报阿泽回来了,其实我们也是出于无奈。”
走在前面的东澜灏转身,一双眼里蕴起怒意:“你说什么?泽儿他没有回来?”
苏寒一脸的抱歉:“我们回来的时候,阿泽在与圣尊交手,是他让我们先回来的,他随后就会赶回来。”
“放肆!”慕容皇后用力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目光冷锐地扫向在座众人:“尔等谎称泽儿回来了,现在又说他远在千里之外,行事如此荒谬大胆,就不怕陛下治你们一个欺君之罪吗?”
说着,她一双满是怒意的眼睛又落在了紫幽身上,语气满是指责:“你说你堂堂王妃,蔺王殿下身边最为亲近的人,别的没学会,倒是学会欺瞒圣上,谎报军情了?你说你该当何罪!”
也是这丫头不识相,如果她肯向自己低头,愿意当一颗棋子为自己所用的话,她倒是不必如此为难她。怪就怪她太笨,不会看形势。
见状,苏寒赶忙跪了下来:“皇上恕罪,这一切都是苏寒出的主意,跟王妃一点关系都没有。一人做事一人当,要罚就罚苏寒吧。”
洛桑清璃也跟着跪了下来:“东澜伯伯,王妃姐姐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还请伯伯宽宏大量,饶过姐姐这一次,我们保证再没有下回了。”
“求皇上皇后开恩,饶过王妃这一次!”随着屠越的下跪,整个大厅上的奴仆侍婢齐刷刷跪成一片。
洛桑睿禾也走了过来,站到了东澜灏身边,好言相劝道:“东澜兄,生气伤脾,孩子们也都还年轻不懂事,就别与他们一般见识了吧。”
见好友也来相劝,自己这要是再计较只怕显得太过小气,东澜灏随即摆了摆手:“罢了罢了,这一次朕看在睿禾兄的面子上就不予追究了,再有下次,决不轻饶!”
见逃过一劫,几人心中松了口气,纷纷叩首跪谢:“谢陛下!”
一场小小的风波看似就这么平静的过去了,东澜灏与洛桑睿禾又相谈甚欢了许久。午膳时分,东澜灏与慕容皇后想要请洛桑睿禾与洛桑清璃去皇宫用膳,最终却被婉拒了。一再盛情邀约不成,东澜灏夫妇二人便告辞回宫。
临走还不忘带走紫幽,美名其曰是慕容皇后想与自己这位儿媳好好处处,说说贴己话,顺带教她一些为人处事上的细节与道理。
虽然众人都知道她最后一句才是目的和重点,说是教,还指不定怎么折腾紫幽。尽管这样,但却阻止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紫幽被带走。
“怎么办,怎么办